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秦牧有步骤的把自己的手里掌握的资源和权利或上交给刘功成。或分散给安平等人的手中。自从酒局之后。他沒有再跟刘大有等人聚会。只是去了一次裘小婵的家里。将裘小朋的安排向他们解释了一下。
裘家祖祖辈辈都是老百姓。到了裘大爷裘大妈这辈才进入了工厂。两人一听家里的两个孩子不但女人成了国家的干部。现在儿子也能吃公家粮了。就要给秦牧跪下。惹得秦牧一阵不好意思。慌忙阻止了两个老人。
裘小婵站在一旁。眼色复杂的看着秦牧。她本來接近秦牧的目的很阴险。但是相处下來才发现。秦牧比侯九州那一帮子人好得太多太多了。至少他面对老百姓的时候。不是那种装出來的笑容。
看着秦牧在那里温声询问裘家老两口是不是还有困难。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裘小婵一咬银牙。转身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隔间里面。将放了许久的录像机拿了出來。
秦牧这时候正嘱咐裘家老两口。自己要调离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组织上只是有这个意图。意向还沒定。老两口指天发誓。秦书记帮了裘家这么大的忙。这秘密他们一定烂到肚子里面。裘小婵恨恨的一跺脚。冲秦牧说道:“秦书记。來一下。我有点事儿要说。”
裘大妈听裘小婵说的有些不客气。指着裘小婵就数落开來。秦牧连忙劝住。和裘小婵向外面走去。
裘大妈现在是在家里静养。腿脚沒有伤筋动骨。过几天就能下地了。看着秦牧和裘小婵的背影。裘大妈出了一阵子神。便拉着裘小朋开始教育。听那语气。简直是要把裘小朋培养成秦牧的长工。
出了小院。两人又走了很远。裘小婵才气呼呼的把录像机往秦牧的手里一塞。说道:“看看吧。”
秦牧一看包装就明白是什么东西。心思一转。终于知道裘小婵的目的。便笑着说道:“这东西的技术太低劣了。留着沒什么用处。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裘小婵咬咬牙。心里面不知道揣着什么情绪。有些气苦的说道:“给你留着提个醒。像我这样的女人接近你。肯定存着什么不好的心思。以后可要小心点。”说完。裘小婵感到眼角很是酸涩。连忙一转身。扭着小腰往自己家里赶。越往前走。越觉得距离秦牧远了。心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秦牧不该这么突然就走。不该这么突然的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她越走越快。从走路变成小碎步。又从小碎步变成小跑。头也不回的直接跑回自己家。将大门狠狠地插上。进了屋子也不顾那三人惊诧的眼光。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小屋。不多时被压抑的嘤嘤哭声便传了出來。惹得三人一阵困惑。
时间就这样缓慢而飞快的流逝着。一夜激情之后。雄鸡叫开了天幕的阴暗。一缕阳光便透了出來。
吴菊无暇的胴体缩在秦牧的怀里。宛如一只小猫般。带着娇弱带着彷徨。昨夜两人抵死缠绵。因为今天。秦牧就要赶往京城了。
看着熟睡的吴菊。脸上还带着哭泣过的痕迹。秦牧怜惜的将她散落在脸颊的散发顺到耳朵后面。这才带着离绪离开了西平县。离开了这个他很难再回來的地方。
带着裘小朋到了京城。秦牧直接租了一套房子让裘小朋居住。告诉裘小朋过几天跟他去买辆车。先熟悉一下拥挤交通的开车习惯。裘小朋打小就沒有离开过西平县。当真如同林黛玉进了荣国府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秦牧讨厌自己。惹得秦牧一阵开怀大笑。
安顿了裘小朋之后。秦牧便去了青年干部学院报道。老爷子前两天给了他电话。问秦牧是不是怪爷爷自作主张。秦牧就笑着说爷爷这是在锻炼自己。老秦家出來的种。怎么也不能丢了老秦家的脸。惹得秦老爷子哈哈大笑。秦牧一辈的兄弟姐妹中。还沒一个人敢这么大胆放肆的跟秦老爷子如此说话。秦牧稍稍带着怨气的讨好。让秦老爷子再一次体会了亲情的温暖。秦牧在秦老爷子的心中。重量又提升了许多。便告诉秦牧干部学院的地址。让他在里面好好的学习。
秦牧当然知道干部学院的本质是什么。这将是自己在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的起点。干部学院结交的人物。多半都会走向重要的岗位。这将是人脉上的极其重要的拓展。他自然不敢怠慢。
忙完了这一切。却是临近晚上。秦牧给裘小朋打了电话。让他自己吃点东西。便打车去了爷爷这边。
秦牧的这次到來。秦老爷子性质很高。不顾几名医生的阻拦。就要跟秦牧喝上几杯。看着那几个医生向自己露出恳求的目光。秦牧便说道:“爷爷。咱们就不喝酒了吧。这几天县里面为了欢送我。是大也喝。小也喝。满肚子都是小四五了。您就饶了孙子吧。”
秦牧一个地方干部。二十多岁了还冲着秦老爷子撒娇。让秦老爷子老怀大慰。他看着那几个医生。伸出干瘦的手指一一点名。才笑着说道:“你们几个啊。我就不说了。今天看在孙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们。不让你们担惊受怕了。今天晚上只喝茶。不喝酒。”
几个医生如临大敌的表情顿时放了下來。均长长的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