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横?
不行!
怎么都不行!
得给那林乌龟点颜色瞧瞧!
不然还真以为他好欺负了!
一见到方家老爷自家嫡亲祖父,方敏恩头一句话便是梗着脖子自清:
“祖父!你莫听外边的人胡言!那林士风的庄子被烧,惊得被他藏起来的美娇娘落了胎险些要了命,那都不关孙儿的事儿!”
方老爷有几分不信,自家小孙儿找林家三爷的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要说真放了火,依着自家小孙儿那混世魔王的脾性,那也没什么稀奇的:
“真的?”
方敏恩被方家老爷这么一再确认,心中妥妥地受伤了,对林士风的怒更是烧高了至少十寸,他一脸委屈:
“真的!孙儿不敢欺瞒祖父!”
让方敏恩回院去后,方家老爷想来想去心里还是放不下,便传了方敏恩父亲方家三爷到院里来说几句。
方家三爷宽方家老爷的心:“父亲别担心,敏哥儿虽说自小是个不争气的,但他素来敢做敢当,既然他信誓旦旦说不是他放的火,那必然非他所为。林家是京城老牌的大族,凡事讲个理,林家族长与林东家再怎么纵容林家三爷,事既然不是敏哥儿做的,林家三爷也没胡乱裁脏的道理。”
这会儿的方家三爷还没敢跟父亲实话实说。
怕他父亲知道方敏恩恰好在林家庄子失火的当日,带着小厮偷偷翻了林家庄子的墙,且还险些被林家庄子里的护院武师逮到人。
这瞧是瞧见了,护院武师定然是实话往林家三爷那一禀。
如此这般,林家三爷不怀疑他平日里总爱与之作对的逆子,还能怀疑谁?
可真真是缺个柴便能烧起来的火,而方敏恩恰恰就在那个当日成了那根废柴。
想到此处,方家三爷是怎么也歇不下胸口那极闷的气。
出了方家老爷院子,他便再亲走了一趟方敏恩的院子,下令方敏恩在近日不准再出府去闹事。
方敏恩万分委屈,心中更是气愤非常,可父亲的话他还得听。
因为最疼爱他的大伯父素来最看重孝道,他要是把他父亲气出个好歹来,身为副提举的大伯父定然不喜。
他至今能在京城里横行,有大半原因便是因着大伯父疼他,京城里的商家大户就没一户不知道的。
但凡知道的,就没谁敢直面得罪他的。
毕竟商场如战场,那是时时风云莫测,这会儿用不着求到他大伯父的份上,可难道下一刻也求不着啊!
所以他们得掂着量着。
他也是个机灵有眼色的,与他同样有硬靠山的富家公子,他就从来不去惹。
他父亲总骂他是混世魔王,可他父亲却不知道,他当这个混世魔王也是极有分寸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里横这般久,还四肢健全性命无碍不是。
方家三爷一走出方敏恩院子,方敏恩便招来心腹小厮耳语。
小厮一听惊道:“九少爷,三爷不是刚下了令,说不让你出府去么?”
方敏恩不以为意:“大伯父疼我,可也更疼他的三弟啊,我大概也就是被爱屋及乌了。”
小厮没听明白:“所以……”
方敏恩扫了小厮一脑门:“笨!所以要让大伯父继续纵容疼爱我,自然是得听父亲的话的!”
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小厮一脸茫然。
不过自家九少爷有命,他再茫然也得照做。
出府绕了一圈,半小个时辰后,小厮回来便与方敏恩禀道:
“九少爷,打听到了!林家三爷因藏着的娇美人儿险些丧命,那娇美人儿腹中之子又被吓得落了胎,听说娇美人儿自醒来后便是以泪洗脸,不过一日便哭昏过去两回,已然憔悴得不见原来貌美……”
“说重点!”虽说方敏恩挺喜欢听林士风的丑事落魄事的,但这会儿他更想听关于林士风的动向。
被方敏恩那么一打思,小厮呃然而止的话音顿了顿,理了理话头赶紧直切重点:
“小的已经打听到了,今夜黑市武行有个斗武,林家三爷已悄然报了名儿,没用真名,是用的假名,想来是心中郁愤难忍,才报名参加武行斗武,泄一泄满腔的悲愤之气!”
方敏恩听后微微点头,在屋里走动绕了两圈,逐对小厮吩咐:
“你赶紧去黑市武行,也给我报个名,不用真名,就用假名……对了,林乌龟用的是什么假名?”
小厮一听到自家主子也想到黑市武行报名斗武,他便两耳嗡嗡声,直愣了好几息,方苦着脸回道:
“林家三爷用的假名是‘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方敏恩也是一愣,随便又乐又愤,一掌拍起大腿:“嘿!死了自已的亲骨肉,这林乌龟倒还被激得硬气起来了!行,他叫‘血债血偿’,那小爷我就叫‘老天有眼’!”
金乌一落,夜幕垂下,阴十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