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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辈子很长,正如展颜所言,总要经历的。
阴十七点头表示明白,也不理会余佳丽的小情绪,她转而道:
“展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村民是谁第一个冲进木屋,并发现木屋里间徐姐的尸体的?”
这个展颜当然有听到:“应当是那个叫余高的。”
阴十七道:“没错,这个人我觉得很可疑!”
余高在撞开木屋最外面的木门后,便是第一个冲进的里间,但那个时候阴十七听到的脚步声明显并未到香案神坛前,但余高的叫喊声却就响了起来。
展颜道:“你是说,余高的人只跑到里间单扇木门那里,只看到徐姐的背影全已喊出死人了这个发现?”
阴十七道:“没错,倘若余高不是早就知道徐姐已被杀害,那么他在未到徐姐尸体前时,怎么会知道徐姐已死了呢?”
余佳丽插嘴道:“大哥哥怎么知道余大叔只跑到木屋里间门边,而跑到我师父身旁呢?”
阴十七与展颜自见到余佳丽,两人见到余佳丽虽自得知徐姐被杀害后,都是一副十分懂事且镇定的模样,但这会一听余佳丽竟是连徐姐“尸体”两字都说不出口的情形,已然晓得那不过是余佳丽如今已余独身一人而不得不硬装出来的坚强。
阴十七不禁心下软了软,将一直未曾自我介绍的程序补上:
“我叫阴十七,他叫展颜,你往后可以叫我们阴哥哥和展哥哥,至于我为什么能听到那样清楚且准备的脚步声,那是阴哥哥与生俱来的天份,佳丽只管相信阴哥哥便是!”
余佳丽听着阴十七终于对她说出了两人的名讳,着实万分欣喜,重重点头道:
“哦!那阴哥哥觉得余大叔会不会就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
这个问题,显然阴十七是答不出来的。
可疑是一定有的,但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阴十七此刻尚不能断定。
展颜也是一样,他反问余佳丽道:
“你师父被杀害时,你就藏在这屋下洞,那当时你听到的动静,难道没有听到半点可以推测到关于凶手的声音或言语?”
余佳丽摇头道:“没有,那声音我听着很陌生,应该是不经常上山到木屋里来的村民,所以我不识得也听不出来,只知道是个叔叔的声音。”
叔叔的声音,那便说明凶手是个男子。
可在水月村中,男子可有不少,这包罗的范围着实太大了。
阴十七进一步问道:“那你师父当时与凶手说了些什么?”
这个余佳丽绝对是知道的:“自师父让我藏在屋下洞,今日已然是第三日了,本来我还欢喜着今日一过,我便可以回到洞上面去了,可就在今日一早我尚熟睡之际,洞上面突然传来很大声的巨响”
那巨响的声间,余佳丽听着像是木屋里间桌子被掀翻的大动静,她被吓得连忙站起身,轻手轻脚站到洞下面去仔细听洞上面的动静。
然而再任余佳丽怎么听,已然再听不到什么旁的物什倒地的动静,而是凶手的一句话徐姐,怪只怪你太爱多管闲事,到阎王那里后可别怨我,我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再然后过了许久也再没有响起什么动静,余佳丽等到确定洞上面的里间再无人之际,她方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一看她便被徐姐的静坐着死亡的姿态吓了一大跳。
余佳丽悟着嘴巴不敢哭出声,想起徐姐曾说过要静坐升仙的话,她也不敢去乱动徐姐的尸体,只跪在徐姐尸体前拜了三拜,便又下洞,继续在屋下洞里藏着。
余佳丽这一番叙述显然给两人提供了许多线索与疑点,但问题得一个一个问。
阴十七先问道:“佳丽,你上洞去看你师父的尸体时,确定里间那张唯一的桌子是被掀翻的么?”
余佳丽点头:“确定!”
展颜道:“这就奇怪了,我们进入里间案发现场时,那张桌子明明是摆得好好的,上面还铺满了许多已画好的符咒,且还有一张明显只画到一半便被打断,就像是”
阴十七道:“就像是徐姐那会还好好地坐在里间桌子前画符咒,待到余大发入内通报我们的到来,徐姐才放下画符的活计,且还放得有些匆忙,连最后一张的符咒都只画到了一半!”
说到这里,两人皆不由自主对视了一会,又齐齐看向认真听着两人分析今日所有奇怪事情的余佳丽。
倘若余佳丽没有对两人说谎,那么说明余大发进入木屋里面之后便一直在演戏,演的还不是独角戏,那会木屋里面定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那个人便是后来与展颜、阴十七说话,让两人安心在木屋外间稍等的那个声音!
而倘若余大发没有在做戏,那么反过来说明便是余佳丽在说谎,也就是说余大发带着两人到木屋时,徐姐确实还活着,且还对两人说了话,那么后来悄无声息的被杀身亡,便更加令人寻味了!
这一寻味,显然藏身在里间屋下洞的余佳丽便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