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五一直在外面打听消息,而王婉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跑到外面,用神识扫描曼城的每一个可疑的地方。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青木帮似乎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王婉这几天竟然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反而是曼城里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了,大家在别处也没找到消息,索性也学王婉一样住进民居里,每天像客栈一般算房钱,用饭的算上饭钱,倒是让曼城人狠狠赚上一笔。
周婶这几天时不时带着精致的糕点往王婉跟前凑,把她弄得烦不胜烦,这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哪里就惹得她身后之人注意了,现在曼城里江湖人这么多,竟也没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出去。
现在曼城里武人太多,街头上三天两头地打起来,青荷被王婉拘在屋里,这么多人里就她既没武功又没力气,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哭都没地方哭了。青荷不敢违逆王婉的话,一步也不敢踏出院子,可是她整日里愁眉苦脸的,赵五看得不忍心,每天抽空教她几招防身的,这才高兴起来。
这天王婉脱了外袍正要休息,青荷和赵五一起敲门说有要事禀报,王婉心里好奇,这两人能有什么事?她披上外袍,叫两人进屋,青荷兴冲冲地对王婉道:“公子,我们有重要发现!”
“哦?”王婉眉毛上挑,“什么发现?”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中晒笑,难道是这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终于戳破了?
青荷看见王婉揶揄的眼神,连忙出声打断她,“公子,是正经事,今晚我和小五哥去练武功,结果发现周婶偷偷跑出去和人相会,我俩怕她不干好事,就跟在他们身后偷听。结果听到周婶说了好几句关于小郡主的话,我俩就赶紧回来禀报。”
王婉摸摸自己的下巴,竟有这么巧的事?周婶早就知道他们在找小郡主的下落,这几天他们出去打听消息。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这两人出去练个功就能听到这么个话。难道周婶真的知道什么吗?王婉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王婉把一抹神识放在周婶身上,跟她转了几天。她接触过的人,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地传递回来,原先她可没想过这么干,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养,神识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分出这一缕后,王婉神色萎靡了好几天,吓得青荷等人以为她生了病,王婉好一通搪塞。他们非要请了大夫喝了几帖药才算完。
不过还算是有收获,王婉知道周婶不对劲,也知道她身后有人,不曾想她和她身后之人还真和青木帮有关系,只不过那天让青荷跟赵五瞧见他们说话,还真不是人家不小心。
周婶和她身后之人不知为啥就是盯上王婉了,最近这些天王婉懒得跟周婶兜圈子,她几次凑过来都被打发了,之后她就知道王婉对她起了疑心,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想给王婉下套,可是他们没想到王婉可不是普通的十岁小娃娃,转过头把他们的尾巴揪出来了。
不过王婉探听了好几天,到底还是没有挖出他们为什么注意到自己的。
王婉自己琢磨了一通。就想着要不然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歇了好几天,王婉的精神头也养了回来,这天夜里她吩咐青荷跟赵五带着其他二十号人在她身后远远跟着,王婉穿上夜行衣跟在周婶身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和人碰头,今晚正好是时候。周婶从从自家大门溜出来,一路小心谨慎地向老地方赶,没有察觉到身后拖着一长串尾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阴影里的人问道。
周婶俯首谦卑地答道:“长老,我已经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恩,很好,好好做,帮里不会亏待你的。”
王婉故意漏了行迹,黑影里的人大喝:“谁在那里!”
王婉装作傲慢自大的样子跳出来道:“哼,原来城里的纷争都是你搞的鬼,可叫我逮着了,看我不把你们的好事散播出去!”
周婶和黑影里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的确是想给王婉设个套,可是这几天她一直没动静,他们都差不多要放弃这条路了,没想到竟然又把这条鱼给钓上了,真是天助我也!
“小哥,你莫要说笑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可不能胡乱冤枉人。”周婶一面喊冤,一面挪动脚步堵住王婉的去路,眼睛看向王婉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
王婉嗤笑一声,“哼,就算你们没搞鬼,但是大半夜的周婶你背着周叔在外面私会男人,难道就是干好事了?我看你俩都不是好人!”
黑影里的人桀桀地笑起来:“小娃娃,世上的事情可都不是绝对的,男女夜里私会可不一定都是为了私情,兴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王婉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哦?那你们的苦衷是什么?说出了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俩呢。”
黑影里的人一本正经地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小娃娃你过来,咱俩坐下了好好说,站这么久,我的腿已经撑不住了。”说到这他的声音里充满哀求,听得人有些不忍。
王婉闻言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