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高度警戒的斗笠人,她不怀好意地摸摸下巴,暗自嘀咕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现在的样子可是一个四肢短小的豆丁呢!”
对面的斗笠人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凤羽子在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天不遂人愿,之前抛出去的那个布囊可瞒不了多久,等那帮人发现布囊里没有天缘令,一定会追过来,可是眼前的奶娃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让一心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凤羽子心中焦急万分。
“小姑娘,在下身上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刚刚已经抛出去了。”凤羽子心存侥幸地说道。
王婉无聊地翻了白眼送给他,“东西还在你身上呢,你骗谁呢?”
凤羽子闻言大吃一惊,这娃娃怎么知道那布囊里没有天缘令,他心中惊骇不已,难道此人一路跟踪我而来?
此时凤羽子脑中已经把王婉脑补成一个伪装成幼童的变态高人,一路追踪他知晓他好多秘密。想到这里,凤羽子紧紧握住手中宝剑,心存背水一战,死磕到底的念头。
不得不说脑补帝是可怕的,王婉挠了挠头,她怎么感觉对方的气息变得非常古怪?她只不过想要拿银子买下他腰间的布包而已,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吗?!
“喂,我说这位大叔,你没事吧,我就想买个东西而已,这东西对我很重要,虽然有些夺人所好之嫌,但是事关好友下落,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王婉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只见对方已经忍耐不住,拔剑攻来。
“我晕!”王婉连忙从原地跳开,“大叔,你吃错药了吧,之前在客栈看着不是挺正常的吗?”
凤羽子闻言一口老血闷在胸中,这哪来的倒霉孩子。嘴太毒了!
王婉一边躲闪一边解释,试图不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越是解释这斗笠人的攻击越凌厉,最后王婉实在忍不住只好出手了。
斗笠人的心中也是惊涛骇浪。他感觉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这肯定是一个老怪物,尽管对方没有出手,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攻击就像打进一团棉花里,被对方耍的团团转。
王婉飞身一脚踢向凤羽子的右手。力道虽然稍微控制了一下,但是凤羽子手中的宝剑飞脱的同时,他的右手也咔地一声断了。王婉一边趁机飞快地点住他的穴道,一边抱歉地飞快将他的手固定、上药、包扎,期间凤羽子一直愤怒地瞪着她。
王婉无奈地叹口气道:“我说大叔,咱俩能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暴力才合作嘛。”
凤羽子冷哼道:“士可杀不可辱,前辈,既然落在你手了,在下也无话可说!”
“啥?前辈?”王婉摸摸自己的鼻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她清咳一声伸手向凤羽子腰间探去。
“你干什么?我凤羽子可不是那种人!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侮辱我,我一定会自尽以保清白,那天缘令前辈不想要了吗?”凤羽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他可听闻江湖中有那么几个老前辈,有一些令人不齿的喜好。
“什么和什么啊?”王婉纳闷地看着凤羽子歇斯里底的模样,感觉就像大街上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而她这个小萝莉反而是那个调戏人的臭流氓。
想到某种可能后,王婉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不能跟这人呆下去了,否则她会忍不住一掌拍死他的!
王婉干脆利落地卸掉某人的下巴,以防他咬舌自尽,然后手快地从他腰间扯过一个布包。然后对着某位快要昏倒的人,淡定地说道:“大叔,我不就是想买你这个布包吗!你至于吗?”
凤羽子闻言彻底卡壳了……
王婉看着对方思维错乱的样子,无语地摇头叹息,这人真是该吃药了!
寂静的客栈里,只有小二战战兢兢地扫地声。竹山县一向平和,可怜这客栈掌柜的还有小二哥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大的打斗场面,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王婉自从花了十两银子从凤羽子那里买到那个布包后就一直是一副晕乎乎的状态,原因无他,布包里装的是两只刚出生的小动物,看着形状像猫,毛色却是彩色的,额头还有火红的印记,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人类,可是王婉却实实在在地从它们身上找到赤叶赤峰的气息!
王婉眼神奇异地盯着两个还未睁眼的小家伙,心里想着当时凤羽子得知王婉想要的是这两之后,脸上的精彩表情,仿佛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王婉可以肯定这两一定不是普通的野兽,凤羽子说是他从深山之中偶然遇到的,看着奇特才想带走,没想到竟然因此招惹上王婉这个小丫头。王婉对他的复杂心思嗤之以鼻,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却是万分复杂,赤叶赤峰两人竟然投胎成了两只不知名的动物,他们怎样才能恢复原身呢?
大厅里哆哆嗦嗦的声音打断了王婉的思索,她抬头一看,只见客栈的掌柜的和小二哥正在战战兢兢地望着她呢。王婉嘴角一抽,这是怎么了,她有那么可怕吗?
王婉咳嗽了一声,斜睨了他俩一眼道:“屋顶不是我撞坏的,不过我刚刚也借用一下,就算在我家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