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今日时辰已晚,不如就在本寺留宿,一切明日再说可好?”了空双手合十道,白凡只是将他击退,并没有要伤他,他变得如此苍老,只因为白凡的武功所设慑,破了修炼数十年的闭口禅,功力减退所致。
白凡心中暗忖:无非是想和师妃暄商量罢了,亦或是要回禀梵清惠,让你们拖延几天又如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含笑朝身后的秦川问道:“秦兄以为如何?”
秦川向前走了两步,笑道:“秦某只是个局外之人,全凭大师安排。”
白凡眯起双目,对了空道:“如此便叨扰了。”
“施主言重,应是敝寺蓬荜生辉才是。”了空低吟一声,随即吩咐一名蓝衣僧人带两人去厢房休息。
两人走后,另一名蓝衣僧人,走到了空身边说道:“师叔,此人狂妄无礼,不但破坏寺内的建筑,还害您破了闭口禅,要不要……”
“慎言!”
了空目光威严地瞪了他一眼,道:“武功切磋,自然会有损伤,那位施主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贫僧早已如铜殿般消失,切不可再胡言妄语。”
“是,弟子知错。”蓝衣僧人连忙低头合十道。
这时寺院内的僧人大多都已经散去,只剩数名辈分极高的老僧还留在这里,围在了空身边,其中一人说道:“方才粉碎石头广场的那两下,贫僧尚且能看出一二,但最后将铜殿打无的那一拳,太玄妙,实在看不透。”
“不是看不透,是根本看不懂,那一拳贫僧没有感受到任何真气波动,但要说仅凭肉身蛮力就能做到那种程度,更是天方夜谭!”另一名看起来满脸愁苦的老僧道。
了空看向铜殿消失的地方,双目中神光莫名,道:“那不是武道的力量,已超脱了极限,也许妃暄所说都是真的…………罢了…………对方要的是和氏璧,等慈航静斋传回消息吧,尔等吩咐下去,这几日小心招待那位施主,勿要惹怒了他。”
“是”众僧齐声答应。
随后白凡与秦川说住的厢房,异常清净起来,寺院内的僧人路过时都绕道而行,前来传信的也是轻声细语,唯唯诺诺的,生怕惹恼了他。
用过晚膳,约摸半个时辰后,天色就黑了下来,白凡盘腿坐在床上。
体内的太阳真血散发出强盛的生气和其他玄妙之力,滋润体内施展‘崩山式’所造成的暗伤。
方才第二次施展‘崩山式’,看起来威力比第一次更强,毕竟一个是坚铜金属,一个是血肉之躯,难易程度显而易见。
但实际上这次的反噬要轻得多,上一次他是竭尽全力打出的那一击,力量严重溢出,这一次他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将铜殿崩灭。
不管怎样,仍是受创不浅,他执意如此,便是要立威。
当一个人,你只超出别人一点,他会嫉妒你;超出别人一截的时候,他会羡慕你;当你超出别人很多,让他望尘莫及时,他就会崇拜你,敬畏你。
这是最简单直接,解决问题的方法。
白凡修养之际,秦川轻轻从厢房中走出,来到一间佛堂,里面了空正在等她。
约摸一顿饭的功夫后,秦川出来,来到禅院外的一株大树下。
“师姐”一名背着长剑的女子向她行礼道。
“师妹”,秦川从袖笼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她道:“你连夜赶回帝踏峰,将这封信交给师父。”
“是,师姐”,女子将信收入怀中,就要离开。
秦川拉着她的手,郑重嘱咐道:“此信非常重要,一定要亲手送到师父手中。”
“师姐放心,不会误事的。”女子同样郑重地应了一句,飘身离开。
秦川看着她,一直在视野中消失后,才长叹一声,蹙眉转身返回。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武功,神秘的目的,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
…………
慈航静斋的宗址,其实在长安南五十里的终南山中。
洛阳到长安三百余里,送信的静斋门人,只用了三个时辰便连夜赶回,将信送到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梵清惠的手中。
梵清惠虽然落发为尼,但是天生丽质,风韵犹存,气质尤其出尘,这是如师妃暄一般,修炼‘慈航剑典’后的仙化现象。
她手中念着一串念珠将信拆开,看了片刻,眉头紧皱。
随后就将信收起,走出大殿,穿过后山的丛林,来到一座塔前,走了进去。
拾阶而上,石塔的最顶层是一个密闭的小空间,中间有一块玉石在黑夜中无光自明。
梵清惠走到盘坐在玉石边的一位老尼身旁,轻声道:“师父,清惠有重大事情要跟您禀报。”
老尼睁开双眼,看向她,道:“何事?”声音竟是很清脆。
“您看看这个”,梵清惠将信纸地给她。
老尼接过来,借着和氏璧的微光,读起来。
“嘶……”
仅过了须臾,老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