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黄离此时知道大势已去,眼下只想着逃出生天,他辅助阳顶天将近二十年,位极人臣,暗中实力十分雄厚,只要能逃出去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想到这里,他手中狼牙棒挥舞得更加猛烈迅捷,状若疯魔,不惜内力猛攻十余招,将劳天山逼退。旋即双手握着狼羊棒朝他扔了出去,自己则飞速跑向山道。
劳天山手持竹棒搭在撞过来的狼牙棒上轻轻一甩,就将其带飞到一边,看着就要跑下登封台的月黄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连三道冰冷的剑气从他手指上射出,向着月黄离的背影急射过去。
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月黄离惊觉欲避,但为时已晚,他躲过了一道剑气,却被随后两道穿胸而过,跪倒在地上。
其实就算劳天山不杀他,他也跑不了了,他正前方无数士兵在两个青年将军的带领下冲上登封台,连山道上都站满了。
此时没有人再管已经死了的月黄离,两个将领径直走到阳顶天身前跪下抱拳说道:“臣徐达(常遇春)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阳顶天上前亲手将二人扶起说道:“免礼,二位将军护驾有功,何罪之有。回到京师,朕定会论功行赏。”
“谢陛下”,两人顺势起身,站到阳顶天身边。
旋即登封台上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静,白凡与飘絮身后站着三个老头,阳顶天身后是千军万马。
白凡这时一掌印在劳天山身上,用九阳真气替他压制寒毒,一边微微一笑,说道:“陛下,逆贼已除,请继续封禅吧。”
阳顶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晶石,神情凝重,既没有去祭坛,也没有说话。
劳天山道:“师尊,弟子已是残年,时日无多,您不必再浪费内力在弟子身上了。”
白凡朝他摇了摇头,又对阳顶天说道:“东宫即日解散,天下再没有暗影,我希望陛下也不要再追究了,等封禅完毕,陛下自然会明白一切。”
阳顶天沉吟片刻,说道:“好”,拿着晶石登上祭坛。
白凡运功完毕,收回手掌,飘絮对三个老头说道:“你们先走吧,东宫已经成为历史,你们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三个老头相视一望,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去吧”,这次是白凡说的。
他们登时老泪纵横,跪下朝白凡磕了三个响头后,神情落寞地转身,白凡亦是感慨,突然叫住他们说道:“等等……”
三人回过身来,白凡拿出一本薄册递给他们说道:“拿去好好练,说不定日后还有再见的时候。”
天影双手接过,放进怀里,三人又跪下磕了个响头,转身离开在山石间消失。
这时阳顶天已经将血滴在定界石上,晶石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众人无不惊骇,阳顶天手中拿着晶石却迟迟没有放进祭坛中间的凹槽里。
突然间,登封台上狂风大作,天上顷刻间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低沉的雷云几乎要压在泰山上,宛如天崩。
雷声越来越大,仿佛上苍在发怒一般,登封台被乌云笼罩,只有雷光与晶石散发出的幽光在闪烁。
阳顶天转过身来,看着白凡惊怒道:“师……祖,这块晶石究竟是什么东西?”
“请陛下继续”,白凡沉声道。
阳顶天摇了摇头,神色坚定。
白凡剑指擎天,身上散发出滔天杀意,向他逼视。
杨逍见状,顿时喊道:“所有人上前护驾。”一场厮杀后剩余的明教之人与阳顶天的亲卫立时听令,抽出兵器挡在白凡与飘絮身前,但其他士兵却毫无反应。
杨逍朝徐达与常遇春看去,两人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朝手下士兵大声喝令道:“还不上前护驾,你们耳朵聋了吗?”
“刷”的一声刀剑出鞘之声,又有数百名士兵上到登封台上来,将一身白衣的凡两人团团围住。
飘絮却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朝众人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阳顶天、杨逍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徐达与常遇春在人群中,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白凡叹了口气,一指点向山壁,金白色的阴阳螺旋剑气急射出去,坚硬的岩壁登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对阳顶天说到:“陛下,你既然还称我为师祖,就照我说的去做,你见过师祖的武功,此时此地,谁能挡我半步?而且……”
他目光冷冷地在登封台上扫了一圈,说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陛下可不要忘了还有猎人,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啊。”
阳顶天浑身一抖,他并不想与白凡为难,只不过他身为天子,此时已经和冥冥中的天道有了感应,师祖这次要做的不是封禅,而是封天!封印天道!
尽管如此,他此时却不得不从,以师祖的武功,百步之内生杀予夺,而天上雷声虽大,却只是声势吓人罢了,而且尽管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大军,但他心中总是莫名心悸,那些大军丝毫不能让他感到安心。
他深吸一口气后,做出了选择,天道于他来说,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那种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