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回过神来了,看着张兵,说道:“十万还不叫多,那多少叫多啊,你口气真大,要是你早点告诉我带这么多钱,我就多叫两个同事一起来了,最好还带上枪”
张兵说:“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你和小叔两人就够了”
李军对着小叔说:“你这侄子的心真够大的,还有你们家人怎么放心你们两人带着这么多钱出门”
小叔对李军说:“我和你一样,这段时间尽被他惊吓了,已经都快免疫了,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赚的,所以家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李军震惊的看了一眼张兵,没有想到这么多钱居然是张兵赚的,但也没有多问,毕竟涉及到金钱方面,属于个人**了,也不好多问,但是这个疑问却压在了李军的心头。
车钥匙已经插进钥匙孔,李军伸手打着汽车,就出发了。
路上张兵发现现在的李军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脸绷得紧紧地,精神高度集中,肌肉看上去也很紧张,不时的观察着前后的车辆,张兵知道,这都是刚才那个消息的巨大冲击带来的后遗症,需要一会的时间他才能适应,张兵也就没有说什么,一行人开着车从西安的马路上面疾驰而过,直奔此次的目的地。
没有多少时间,目的地就到了,这是老城区一个比较破落的区域,一进这里,李军就紧张起来,对张兵说,“这片是西安老城区比较破落的一个区域,住的人也很杂,那里的人都有,治安状况也不太好,居民住宅大多是些大杂院,居住条件很差,不过据说这一两年这边就要拆迁改造了,政府也是看到这边不好管理,这才痛下决心,准备将这块附在西安身上的难看的伤疤给去了”
说话间,张兵就远远看见了站在胡同口等着他们的那个大学老师,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站在那里,好像要去开会的装束。
张兵指了一下那位老师,告诉李军向着那边开过去,李军也看到了,就开车过去。
吱的一声,车就停在了这位老师的身侧。
老师有点诧异:“这辆警车怎么停在了这里”
车门打开,张兵从车里面下来了,这位老师才明白,是张兵他们来了,张兵走上前对着老师说:“朱老师,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会,现在才赶到,等着急了吧?”
看到张兵这么客气的和朱老师打着招呼,身后的小叔和李军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看着和个三四十岁的老油条一般,那里像一个初一的学生,两人摇了下头,驱散了脑中奇怪的想法,向着张兵和朱老师二人走去。
朱老师看到张兵客气的和自己说着话,也感觉有点奇怪,“谁家孩子这样啊,怎么这么成熟、世故啊,双眼滴溜溜的转,面对他就像面对一只老狐狸一般,不过想到张兵的行为,也就不感到奇怪了;谁家孩子这么小玩古董啊!也就眼前的这位了,这就是个妖孽啊”
放下心头的想法,朱老师也和张兵客套了几句。张兵向着他介绍了身边的李军,说这是自己的一位叔叔,当警察的,听到今天他们来这边,不放心,所以开车送了过来。小叔早晨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就没有再介绍。
朱老师也和李军、小叔打了声招呼,握了下手。
张兵看到朱老师身上这套已经稍显过时、洗的发白的中山装,心里明白了,这位的家境看来也一般,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拿得出手的一套衣服了,看来是经常穿经常洗,边缘地方都起毛边了,但是非常干净合体,整个人穿上也有一股儒雅的气息,有点高级知识分子的做派。
对于朱老师的状况,张兵心里早有预料,这个年代虽然老师的社会地位不低,但是经济收入却很低,没有后世大学老师那么高的收入,和那么多在校外兼职的机会,现在的老师还都困在象牙塔里的一亩三分地,在过着清贫的日子,社会上面也有这样的说法“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说的就是这些知识分子们的清贫日子。
张兵看到这种情况也无奈,自己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现在的社会是‘一切向钱看’,这的等到再发展十几年之后,这些老师的待遇才会有比较大的改善,他们的知识也才被经济社会认可,转化为真正的生产力。
张兵想着,如果这位老师家里的收藏自己看上,可以给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收了就可以,不用太狠的压价,也算是帮他一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