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在火车上时,大多时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邻铺的小娃便过来给她讲故事,这个小娃真可爱。
“阿姨,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很不高兴。”小娃眨着眼睛询问着。
兰草疲惫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心情不好。”
说起心情不好,小娃便努力的讲着故事,最后她未笑,这小娃确呵呵的大笑着,惹得兰草忍不住也是笑了笑。
看着兰草笑了,小娃似乎很开心,得意洋洋的给自己的妈妈炫耀着。
兰草羡慕的望着那个小娃,可以这般的开心笑着,真好。
火车缓缓的使劲了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拍打在兰草的身上,让他总觉得如同做梦般。
慢慢的下了火车,小娃朝着兰草招了招手便和自己妈妈走了。望着她们的笑意,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正在发神际,一个高大的声音突然把她抱住,熟悉的温暖,兰草张了张嘴,回头望了望他。
“楠木。”
说完以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中。耳旁楠木不停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悠悠很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太沉。
到了医院中,医生看了看手上的病历,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当家属的怎么回事,这位病人身体不是一般的虚,你们怎么可以让她长途旅行。先留院观察,等身体好了才许出院。”
许毅只是沉默的挨着骂,没有说话,抬手轻轻的捋了捋她额头的碎发,自己是应该挨骂的,要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遭受这些,终归结底,都是自己不信她。
多简单的两个字,不信,却让他遭受了整整十年的折磨。许毅微微闭上眼,心中早已经是暗潮汹涌,慢慢的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这一觉,兰草睡得十分的安宁,似乎不想醒来的模样。
许毅待在身边看着他,医生说她太过于劳累,所以应该好好的休息。
所以兰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半晚了,慢慢的睁开眼,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强光,所以突然又闭上了,眨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对上的便是橘黄色灯光下,模糊的背影,他似乎还在抽烟,浓浓的烟圈便在他的上方飘动着。
兰草静静的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有好半响,也缓不过神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吧,那是楠木,可是自己不是到了三岔,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兰草似乎有些呆愣了。
抽完了一根烟,等所有烟味已经消散了不少,许毅这才慢慢的走进了病房中,先是惊愕,病床上的女子已经醒来了,正在平静的看着她。
许毅笑的有些无奈了,慢慢的坐在她的身边,低声的询问着,“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兰草张了张嘴,摇了摇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握着他的手顿了顿,笑着把一旁保温瓶的东西递给她,低声的说着,“这是八宝粥,我做的,你尝尝看吧。”
看着勉强的八宝粥,兰草抬头望着他,眼眶微微通红。一下便扑进他的怀中,吸了吸他身上的烟草味,这味道,她不反感。眼泪便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似乎在述说着所有的委屈般。
许毅把手中的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抬手便抱着她,在他的印象里,她似乎又瘦了很多,抱起来竟然有些咯手。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劝慰着她,可是,她的眼泪却如同冲破堤防的洪水般,不断的涌出,怎么也止不住般。
任由她抱着,希望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可以发泄完,这是他的小丫头。
哭完以后,兰草便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他狠狠很讨厌自己的,可是今天来了她的这里。
许毅笑了笑,“想你了,所以找你,不哭了。这些年,你怎么还是爱哭鬼。”
勾起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低声的笑语,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之意。
兰草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底下脑袋看着他,“我也想你。”
真正的爱情,不是天荒地老,也不会改变,即使,你容颜变老,已经生死相随。可是现在的社会,若是真的能够找到两个相爱之人,恐怕,依然是难上加难。因为他们因为自己分手多少次,而骄傲。游戏与花丛中的人,总有一天会湿身。
在医院里大概住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弟和老妈打了几次电话,最后还是露馅。吓得他们从城里,连忙的赶了回来,看着兰草,便是不知道应该气好还是笑好。这个傻丫头。
许毅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刚刚转身准备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人时,兰叶确叫住了他。
“许老师,你等等,我妈有话要和你说。”
许毅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瞧着兰妈看着自己,眼眸有些复杂,最后兰草则是投过一个好自为之的目光。
医院的花园里,两人坐在长椅上,许毅低着头,低声的道着歉,“对不起。”
兰妈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