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大雪足足下了整整三日,这段日子中,柏木便是昏昏沉沉不已。
第三日辰时,千珏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原本滚烫的额头已经退下了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让院落中的侍女退下,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
轻轻捻起一缕沉香,放在香炉中,屋中慢慢的便飘散着沉香的味道。暖暖的味道似乎包裹着自己,让人不可自拔。
仔细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撇头瞧了瞧那还在熟睡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当真不让人放心。
白色纱幔落下,隐隐约约在纱幔中可以瞧见白色的身影。柏木慢慢的上前,捞开了纱幔,看着纱幔中的场景,便是吓了一跳,连忙的朝后退了好几步。顿时惊醒。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抬眼便对上了一双黑墨色的眼眸,张了张嘴。
“太子,你怎么在这里。”柏木低声的询问着。
千珏耸了耸肩,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你着凉了,我来看看,你如果死在了我的府上,那我这宅子岂不是不干净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什么叫做不干净了,“太子殿下的好心,奴家心领了。要死,奴家绝对不会死在你的府上。”
说完便翻身把自己给蒙在被子里,心里便是十分的不舒服。
看着她又在闹小孩子脾气,千珏无奈的笑着,“喂,你会又生气了吧,起来吃点东西了,我让下人为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珍珠米粥。”
听着有好吃的,柏木连忙的爬起来,肚子好饿。
看着她两眼发光,千珏便让侍女把米粥给端来。
轻轻的搅动着米粥,柏木便吞了吞口水,慢慢的喝了一口,米粥的清香便蔓延至嘴里。
“柏木,你是不是喜欢谚语。”千珏低声的询问着。
手微微顿住了,底下脑袋,小声的否认这,“侯爷那样高贵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而我也不配喜欢侯爷。”
不配喜欢,千珏嘴角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
“柏木,你很好的,不用贬低自己。”千珏低声的道。
连忙的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奴家永远都是卑微的身份,怎么可能高攀你们这种富贵之人呢。”
瞧着她,千珏低声有些无奈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柏木,喜欢一个人,你以为真的会理会身份这关系。你看看我父皇和母后,父皇天之骄子,而母后呢,不过小小的媵妾。他们最终还不是在一起了。为了母后,父皇可是遣散六宫,并非身份的高低,而是那人足不足够爱你。”
柏木愣愣的抬头看着她,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他这些话都说的不假,喜欢一个人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而是由着心来的。而谚语最终抵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眼睛微微的沉下,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柏木,愿不愿意当我的太子妃。”千珏低笑着。
太子妃,手中的汤勺顿时跌落在地上,慌张的看着她。
“太子,你说些什么有的没得呢,奴家可是歌姬,承蒙太子厚爱了。”柏木连忙的起身,把男子给推出了房间中。
紧紧的关上了房门,抬手抚了抚心脏,好快,它跳的好快。嘴角不自觉的浮起笑意,太子殿下,其实也不差。
看着紧闭房门,千珏笑着摇了摇头,吩咐院落中的侍女们不许乱说话,便离去了。
十一月初,天色不错,坊间传出消息,说太子自从插手朝政以后,朝中便是人人都向着的太子。而太子则处处针对侯爷,因此侯爷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
中旬,太子以侯爷贪污之罪,禀告皇上,听闻说证据确凿的。最后,侯爷被幽禁在了侯爷府中。所有人不得进入。
听闻这消息,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入了地上。侯爷被幽禁在了侯爷府,蹬的站起来,朝着外头跑去。
太子怎么可以对付侯爷,心心念念的便是,侯爷一定不能出事。
刚刚跨出房间中,便撞上了千珏。
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看着千珏,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太子殿下为何要针对侯爷,侯爷向来清廉,怎么可能贪污。”
看着她满脸的余怒,千珏便觉得心里有些寒,朝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脚步。
“柏木,朝政向来如此,明争暗斗的,你不置我于死地,我便置你于死地。你知道侯爷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能够了解他吗。”千珏低吼着。
看着他明显的在压制自己的怒意,柏木脸色顿时苍白,朝政之事,她不明白,可是侯爷让她刺杀太子时,她便明白,朝中定然有他的歪歪扭扭。
侯爷被幽禁,柏木心里便是十分的不舒服,“太子,能不能饶了侯爷,侯爷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事,奴家以奴家的人头担保。”
竟然为他求情,千珏脸色便是更加的不好,紧紧的握了握拳。
“柏木,想让我让了侯爷,好啊,你可以把你献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晚上,我再来找你,你可要给我想清楚了。”千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