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研是在早上七点半上门的,那个时候戚晓刚刚因为昨晚上睡得太多半夜突然惊醒一直看电视到了早上,而B市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恰好报导了坟墓被盗的消息。
消息刚报导完,王楚就敲门说宋嘉研来了。
时间衔接的简直滴水不漏,甚至没有给戚晓留下思考的空间,只是确定了被盗的陵墓是宋老爷子。
戚晓听到某个讨人厌的名字,心里顿时不舒服了,用头顶撞了一下顾毅君的下巴,语气酸的惊人,“诺,你老相好来了,快去迎接吧。”
顾毅君低低一笑,掐了一下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声音愉悦,“吃醋了?”
“醋有什么好吃的?我才不吃那种酸溜溜的东西。”戚晓口是心非,却也知道事态紧急,打了个哈欠就想爬起来,“起来吧,她找你肯定是跟刚刚的新闻有关。”
“我去就行了,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顾毅君按住了她的肩膀,穿衣下床。
戚晓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你一个人去?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顾毅君,你跟我说说,你是几个意思?”
“第一,现在已经天亮了,不是三更半夜,第二,楼下还有王楚在场,自然也不是孤男寡女。”顾毅君安抚的看了一眼她横眉怒对的小脸,见她是真的动了怒,只能将她抱起来,“既然你想去,那就一起。”
“不怕我打扰了你们打情骂俏的时间?”戚晓似笑非笑问。
顾毅君挑了挑眉,见她还想再说,一个深吻压下来,把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我只和你打情骂俏。”
戚晓冷哼了一声,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洗漱后,才在顾毅君的搀扶下慢慢的下楼。
“我又不是泥巴捏的,不会一碰就碎,你至于这么扶着我吗?弄的好像残疾人似得。”戚晓对他这种把自己当做伤残人士对待的举动表示十分的恼怒,认为自己被小瞧了。
在客厅等待的宋嘉研一袭素白的衣裙,有那么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她这么一打扮,原本眉眼里的几分高傲和盛气凌人全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招人怜惜的柔弱和凄楚。
她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听到楼上响起的脚步声,还有戚晓虽然抱怨却难掩幸福的声音,苍白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顾毅君温柔的声音紧接着传了下来。
“晓儿,别闹,你怀孕了,走路的时候要特别小心,我听说有很多女人都是因为走路太快不小心摔倒才会出现意外的。”
“你太小题大做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参加运动会跑两千米都没问题。”戚晓浑不在意的回答。
“那估计你还没跑,我就得被你吓的魂飞魄散了。”顾毅君无奈带着点点揶揄的道。
宋嘉研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目光瞬间涌出浓浓的嫉妒和恨意,她和顾毅君青梅竹马,哪怕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温柔的和她说过话,后来两人渐行渐远,顾毅君对她连言辞都十分吝啬了。
戚晓她凭什么能得到顾毅君的倾心以待?她宋嘉研不比戚晓差一星半点啊!
疯狂的恨意在她心里流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来诅咒戚晓,但很快的,她就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重新冷静下来,面色更加的楚楚可怜。
戚晓目光一放下来,就和宋嘉研可怜兮兮的目光对上,此时她的眼眸里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有一片焦急和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见到她下楼,宋嘉研也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未语泪先流。
戚晓默默的看了她几眼,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眸光幽暗,似一望无际的大海,高深莫测。
“毅君。”宋嘉研凄凄的开口,一双漂亮的眸子水光点点,叫人心生怜悯。
顾毅君揽着戚晓的腰肢坐在她的对面,佣人端来三杯茶,戚晓垂下乌黑的眼睫毛,喝了一口她惯常的花茶,只觉唇齿留香。
“为了宋老爷子而来?”顾毅君淡然的目自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掠过,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开门见山。
宋嘉研用力的点头,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眉眼里透着的坚强的隐忍,让她看上去比只知道用柔弱来换取同情的女人更惹人心疼。
“毅君,我求求你,你看在爷爷曾经救过你一次的份上,帮帮忙好不好?爷爷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可是仍有一些宵小之徒竟然做出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爷爷的尸骨不知所终,这是让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宋嘉研呜呜呜的掩面哭泣,声音悲痛欲绝,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我们宋家就剩下我一个了,可我居然连爷爷的尸骨都看不住,我怎么面对死去的父亲母亲啊……”
声声泣血,字字含泪。
戚晓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光闪烁的两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品茶,当做没听到。
顾毅君是个有恩必报,重情重义的性子,从他不计前嫌屡次帮助宋嘉研,还有哪怕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