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晓闻言一头的黑线,顾景涛马上就要结婚了,即便没有戚小小,顾家也不至于绝后啊。
戚老爷子面色沉思,难得没有和他抬杠。
顾毅君在戚晓身边坐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开口,“晓儿,若你不愿意,我不会爷爷勉强你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愿意了?”戚晓白了他一眼,却因为他的话感到有些感动,她幽幽的一叹,有些怅然的开口,“你儿子至今都没有一个大名呢,就连户口也没有,我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成为黑户吧?除非你签了离婚协议书。”
顾毅君眼内的心疼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后顿时酝酿起惊涛骇浪,他磨牙霍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休想!”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封离婚协议书我早就撕了!”
“撕了我还可以再写。”戚晓浑不在意的回答,丝毫不知道她这句话有多大的冲击力。
顾毅君掐着她的腰肢,不自觉的加大力道,目光阴森森的的注视着她的小脸,一副想惩罚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直到戚晓低呼了一声,他才松了一些力气。
戚晓怨念的看了他一眼,只觉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晓儿,哪怕终其一生你都无法原谅我,哪怕这辈子我们都只能如此状态的过下去,我也认了。”顾毅君突然凑过去在她耳畔低声说着,“总之,要想离婚,我的回答永远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戚晓眼尾的余光瞥见他眼内充斥的疯狂气息,她心里一颤,不再言语,也许她早就知道顾毅君不会同意,所以才会没有再提离婚的事儿,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再深的爱,能维持多久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反正她从没想过会喜欢上其他的男人或者有再嫁的念头,要耗时间?那就耗着呗。
等顾老爷子终于把戚小小揉搓的哇哇大叫表示抗议时,已经是好几分钟的事儿,戚晓淡定的喝茶,她先前也说过了,戚小小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虽然他肚子里的坏水儿,用词语来形容就是腹黑,但他善于伪装,用小绅士和礼貌的外表俘获了广大群众的心,都以为他是个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每当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瞅人的时候,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给看化了,忍不住的想好好蹂躏他一番。
“丫头,那你看什么时候给小小改名合适?”顾老爷子笑容满面的开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人发笑。
“您随意就好。”戚晓笑着回答,“我没意见。”
“再过几天就是老二的婚礼了,我想在婚礼那天正式把小小介绍给大家,依我看,明天行不行?”老爷子急不可耐的说着。
戚晓一怔,随即点头,“好的,那我明天抽时间陪您一起去。”
“好,好好,臭小子你也记得一起。”顾老爷子有了重孙子,自然也惦记孙子的感情大事,不遗余力的为他和戚晓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顾毅君用一种‘算您终于说了一回人话’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好。”
“对了,晓儿,下午那税务局的人没找你麻烦吧?”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戚晓。
戚晓翻了个白眼,郁闷的回答,“有没有找我麻烦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刚才老爷子就提到了这件事,但是顾毅君却没有半点惊诧,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还有,她可不会忘记在五年前顾毅君仿佛长了千里眼一般能无孔不入的知道她日常点滴的事儿。
闻言,顾毅君无辜一笑,但很快的,他就敛去了眸内的散漫,“税务局的人最擅长无中生有,若是他们想整治一个人,哪怕没有证据,也能在账面上找出根本就不存在的问题,理直气壮的污蔑你偷税。”
戚晓讶然,“不存在的问题怎么能找出来?”
“税务是在盈利的基础层给国家交税,但盈利了多少只有公司里寥寥几人能知道,他们接触不到内部的账务,就会从和明月合作过的集团下手,隐私他们没有权限去查,但表面上的赚取的金钱账务却是有迹可循的,外人眼中明月赚的金钱和实际上明月的盈利,这中间肯定是有差价的,一点点小差价就会成为他们捏在手里的把柄,即便你知道他们是在无事生非,却律法摆在那里,他们是按照法律行事,你也拿他无可奈何。”顾毅君慢条斯理的说着,眉眼平静,“只要他们有了一些可笑的‘证据’,再请来调查令,就能光明正大的检查明月集团的账务,那些东西一旦落到他们手里,想要不出问题都难。”
戚晓随着他的诉说心惊肉跳的感觉越发强烈,一颗心也不住的往下沉,阴谋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却是阳谋,人家摆明了要整你,你还没办法反击。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所在了。
“嘿,丫头,你别担心。”顾老爷子见她面色凝重,不由笑着开口宽慰他,“税务局的局长估计是老糊涂了,等我开解他几句,他就会迷途知返了,放心吧。”
戚晓不习惯接受外界的帮助,闻言有些犹豫,但顾毅君却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