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大夫之后,赵云飞急忙走进张顺的房间,关切地看着张顺,道:“张大人,大夫说了,你只需休养几日就可以痊愈了!”
张顺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道:“殿下救命之恩,末将没齿难忘!”
赵云飞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张顺道:“还好末将的妻儿前几日回老家了,躲过了一劫,若是他们有个不测,末将如何生处与世!”
赵云飞也是跟着点头,道:“不知这些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张顺冷哼一声,一双大眼目露仇恨之色,不假思索道:“除了奸贼史弥远还会有谁?”
赵云飞心下一惊,问道:“史弥远为何派武艺高强的派刺客来刺杀你呢?你与他并无仇怨啊。”
张顺眼中闪过一阵仇恨的目光:“殿下有所不知道,老贼为了扩大自己在军中的势力,想要完全掌控中军,他自然把末将当成眼中钉,耳中刺,无不想除之而后快。”
“原来如此!”赵云飞闻言,心中顿感惊喜:这是老天在帮自己啊,既然张顺和史弥远是仇敌了,那自己拉拢张顺的机会就多了几分了。
赵云飞故作一脸悲愤,负手而立的来回走了几步后,突然叹息道:“我身为大宋太子,国之储君,有心杀贼,奈何自己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贼把持朝政,败坏朝纲,鱼肉百姓,实在惭愧啊!”
说完,眼神偷瞥了一下张顺的表情,看他作何表现?
果然,张顺听了,自然明白赵云飞话中之意,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凛然抱拳道:“殿下有此为国为民的心,乃是我大宋之福,百姓之福,末将这条命就是殿下救的,若是殿下不弃,末将原追随殿下,效汗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张顺说出这自己期待已久的话,赵云飞心中大喜:好啊,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虽然心中高兴,但是赵云飞表面上却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亦是一脸的正气凛然道:“好!张大人有此大义之举,我心甚慰,有张大人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张顺继续道:“虽然末将是个中军都指挥使,但是军中大部分士兵还是听命于末将的!”
赵云飞心下一颤,问道:“哦?军中有多少人是张大人的人?”
张顺思索一会儿,道:“总共一万中军士兵!”
一万中军士兵!这可是南宋的精锐部队啊,对目前孑然一身的赵云飞来说无疑是一个庞大的人数,有了这一万殿前司军的力量,自己终于有底气与史弥远抗衡了。
赵云飞道:“好!有此一万个士兵,我就有足够的力量与老贼抗衡了!”
赵云飞暗自惊喜之中,张顺口中又蹦出一个极大的好消息,张顺道:“末将与神勇步军都指挥使常勇,左军都指挥使郭桓素有交情,或许可以将他们招揽到我们东宫这边!”
赵云飞心中一喜,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张顺思索一会儿,道:“只要末将出面游说,晓之以理,定能将他二人说服为殿下效力!”
好啊,这个张顺真是自己来到南宋的一个大福星啊,不仅给自己一万的士兵,而且还顺带着送上另外两军的力量。赵云飞此刻心情,可比中彩票还要高兴,他压住心中的喜悦道:“如此,那就辛苦张大人了!”
张顺道:“殿下客气了,此乃末将分内之事,怎言辛苦二字!”
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赵云飞也放心了,准备回宫,他站起身子,道:“好!张大人,你先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张顺面露尴尬道:“殿下,末将既然已经是东宫的人,殿下不必叫末将大人相称,直接叫末将姓名就可!”
赵云飞点头道:“嗯,好吧!张顺,你好好在家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
………
夜晚时分,万籁寂静。
临安城的史府的院落,一个身穿锦衣,面无表情,年过六旬的中年人,目光阴沉地望着天空中的夜色,负手而立,此人正是赵云飞的死敌史弥远。而他的不远处站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袍、手持大刀的壮汉护卫一旁。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蒙着脸的男子出现在夜色之中,此人正是上次刺杀张顺的刺客首领,此刻他正是来复命的,他走到史弥远的身后,恭敬地拱手道:“大人!”
史弥远没有回头看他,依旧看着夜色,阴森道:“事情办的如何?”
黑袍男子虽然蒙着脸,但仍然能够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恐惧,道:“属下无能,未能取下张顺人头!”
史弥远闻言,转头望向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冷色,目光如刺刀般锋利,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向老夫说轻而易举就可以取张顺的人头的?啊?”
黑袍男子心中大惊,把头深深地低下,道:“是属下太过掉以轻心了,那日本可以杀了张顺,不料来了一人,阻止了属下的刺杀行动,属下没有亲自动手解决那人,只是让手下去对付,没想到此人的武艺之强,片刻间就杀了几个手下,属下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