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康莱德回到家中,原本只是想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不想被他人发现。却没想到刚进了府门,就碰到了妹妹“小辣椒”康莱凤。这康莱凤是康觉彩最小的孙女,很是受康觉彩的疼爱。她的大伯康庄和二伯康铸,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再加上她的父亲康强,自幼便教习她学习武斗技。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见到哥哥康莱德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便上前询问康莱德是怎么一回事,康莱德自然是不会与她说。这才有了,康莱德被康莱凤揪着耳朵,前来找爷爷康觉彩的一幕。
别看康莱德在外面是一副混混模样,但到了家里,他瞬间就乖巧了起来。尤其是见到自己的父亲康铸和爷爷康觉彩,就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温顺。当然,父亲和爷爷问起了他脸上的伤,康莱德也就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好在康莱德还不傻,并未说出,自己其实是得罪了烨少爷。只是简略的说,自己与烨少爷在街上结识了,更是只字未提,自己今日是去给烨少爷赔礼送钱之事。
康铸听了康莱德的诉说后,知道自己的儿子,今日去了剑齿虎将军府,便开口问道:“莱德,你今日去拜访烨少爷,在将军府可看见了剑齿虎将军回府?”
康莱德点了点头,回道:“回父亲,看见了,剑齿虎将军是今日半晌午时分回的府。因为我素未拜访过剑齿虎将军,所以剑齿虎将军回府的时候,我也就没有出去相迎,只是待在烨少爷的房里等候。”
康铸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曾听说了什么?关于剑齿虎将军的事情?”
康莱德想了想,说道:“我到是听烨少爷说,剑齿虎将军是刚从南方回来的。将军回来后,还未进府门,便被国王派来的人传进王宫去了。听说,王宫来的人是传了国王的令,还当场责问了剑齿虎将军,为何未接到军战府的命令,竟敢擅自调兵?说是,还要重惩剑齿虎将军。不过,不过….”
康莱德看了看爷爷康觉彩,心中又想了想:烨少爷还曾跟他说过,王宫来的人对剑齿虎将军,依旧是恭敬有加,先是下马行了礼,才斥责剑齿虎将军的。康莱德心中的疑惑久久不能弥散,因为他知道,虽然这只是点点的细微之处,但也许就是这细微之处才是最关键之处。犹豫了片刻,康莱德又说道:“爷爷,不过,我到是听烨少爷跟我提过。王宫的来人对剑齿虎将军甚是恭敬,是先下马行了礼,再加以斥责的。我觉得,这其中很是不正常。”
康觉彩和三个儿子相互看了看,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心中皆是有了一丝明了。康觉彩欣慰地看了看康莱德,关切地说道:“莱德,既然烨少爷已然替你教训过了那丫鬟,你也就不要再怪罪她一个丫鬟了。你受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伤,就让府里的医生给你好好诊治。再让厨房给你炖些补品,在家好好养养。行了,没什么事,你就早些回去擦药吧。莱凤,你跟莱德出去吧。”
康觉彩说罢,康莱德和康莱凤便告辞出去了。但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却是转身出去的康莱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还喃喃地低声念叨了三个字“烨少爷”。
待康莱德和康莱凤出去后,康觉彩站起身,对三个儿子说道:“如此这般看来,这鹿死谁手还真是说不定呀。你们要牢记,我们康家只做‘商人’,不参与政事。即便是有再大的利益在面前,而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也不要随便站队,一切都要以家族和子孙的安稳着想。”说罢,康觉彩便转身离开了。
康强却是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向两个哥哥问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说个话也不直接说,到底让我们怎么办呀?”
康铸笑着回答道:“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谁都不要得罪,对谁都不要表态。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见到王后要磕头请安,见到剑齿虎将军要恭敬有加,对谁都不要偏向。”说罢,康铸和康庄便出了正堂。
康强闻言,大笑道:“嗨,明说不就是了。这一天,讨论来讨论去,不还是跟以前一样,见到谁都要装孙子,这讨论的个什么劲呀。”说着,康强也转身离开了。
众人皆离去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堂前挂的一副对联,继续述说着康公爵家的家风。上联写的是“开门迎进百斤才”,下联是“广纳贤粮还复来”。
正当康爵府里,康莱凤揪着康莱德耳朵的时候。在将军府的我,却已然来到了厨房。我走进厨房,便看到一群人正围着,炖熊掌的灶台讨论着什么。我嗅了嗅厨房里弥漫的香气,在这浓郁的肉香之中,又有一点潞泉茶独有的淡淡的清香。闻着飘来的香气,看着眼前正在讨论的厨子们,我笑了,暗道:看来,我的这道红烧角熊掌,已然成功了一半。起码这一屋子的厨子,已经认可了这道菜的味道。现在,就等着掀锅,以确定锅内的角熊掌是否熟烂了。
此刻灶台旁的七喜,正在认真细致的往大锅里填水。我走到人群旁,捂着嘴,轻咳了一声。众人见刚刚发过威的我来了,便急忙纷纷散去。我向前迈了两步,对忙碌地七喜说道:“七喜,怎么样了?锅里可传出过焦糊的味道?”
七喜放下手中的水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