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午时分,顶着炎炎的烈日,将军府众人齐聚府门口,以准备迎接当家家主回府。虽然迎接队伍并不算隆重,只是府里家人的出迎,但就是这简简单单地出迎站位,却暗含着府中两大阵营的交锋。一旁是势大的长夫人耀武扬威,一边是嫡夫人与蓉夫人的联合抗争。望着敌对人数众多的长夫人阵营,这些我必须牢记的危险面容,顿时让我感到很是苦恼。就在我感觉压力巨大的时候,街道的尽头走来了一对人马,却是将军父亲的行队到了。
父亲的行队缓缓抵达府门口,我急忙随着身边的众人拜倒,恭声道:“恭迎将军回府。”
骑在那庞大剑齿虎背上的父亲,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跨身下了虎背,将手中的三叉两刃枪递给身后的兵士。走到众人面前,挥手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说罢,便预迈步向府内走去。
还未待父亲迈步走上台阶,这时,街道的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听到马蹄声,父亲又收回了迈出的步子,抬首向远处望去。却看到一位头戴三山帽的长袍人,骑着快马向将军府疾驰而来。此人来到将军府门前,急忙跳下马,跑到父亲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尖声说道:“杂官奉国王之命,宣剑齿虎将军立即进宫晋见。雷萨德将军你未得到军战府的命令,竟然胆敢擅自调兵离开防地,实属叛国之罪,理当严惩。将军,还不速速上马,随我进宫面见国王,给予王廷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罢,便转身上了马。
父亲虚空拜了一礼,恭声道:“猛虎谨遵王命。”说罢,父亲转身对府中的众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国王召见,我须马上进宫。”说着,父亲跨步又上了剑齿虎背,随着王宫来人向远处行去。
迎接的众人听闻“三山帽”如此说,皆是呆愣在了当场。待父亲走远,才缓缓回醒过来,接着便是一片窃窃私语。而我则看了看远去的父亲,暗道:看样子,这个三山帽应该是王宫里的太监了,可是他的一番举动,怎么总是让我感觉有些怪异。难道国王真的要治父亲的罪?
我低头沉吟了片刻,待我回过神来,身旁的众人已然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并纷纷散去。长夫人也是急匆匆地向府内走去,其身旁的清峰紧跟着她,不停地询问着什么。蓉夫人则是抱着婴孩默默地离开,并未再与母亲说些什么。而母亲更是一脸地愁容,拉着我向府内走去。
回到府内,母亲摆了摆手,便与我分别了,独自一脸愁苦地向她的院子走去。我看着她孤零的背影,并没有上前劝说什么,反倒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屋内,我笑着拱了拱手,对仍旧等候我的康莱德说道:“康少爷,抱歉,抱歉,让你久候了。”见康莱德预起身相迎,我又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也别客气,请坐下说话吧。”又吩咐秋红道:“秋红,去倒两杯茶来。昨日买的潞泉茶还有些,就泡此茶吧。哦,对了再拿些点心来。”秋红福了一福,便出去了。
刚坐定,康莱德便紧张的问道:“烨少爷,将军回府,您怎么没陪将军好好叙叙旧?”我依旧笑着,道:“哎,父亲刚刚到府门口,还未待进入府内,便被国王派来的人召到宫里去了。你看,虽然说有人传言我父亲擅自调兵,国王要严办于他,但国王还是信任我们剑齿虎将军府的,就是那前来传话的太监,见到父亲也要下马行礼的。”我顿了一顿,偷眼瞧了康莱德一眼,接着说道:“这也好,我也不好让康少爷在这久候,刚好他们走了,我们接着说我们的话。”
康莱德闻言,眼睛转了转,暗自舒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将军他乃是国之栋梁,岂是一些宵小之辈随便污蔑的?烨少爷不必听那些污蔑之言,反正我是不信的,倘若让我知道谁说了将军的坏话,我定当不会轻饶了他。”说着,康莱德又从身侧拿出一个锦盒,将其打开,接着说道:“烨少爷,昨儿我冒犯了您和将军,承蒙烨少爷您大度,不与我计较。今日我特意来感谢烨少爷,还望烨少爷原谅则个。”
我看了看锦盒里装着的元石,淡淡地说道:“我也是看你昨日诚心致歉,不然我也不会饶你。”说罢,我将锦盒拿到手里,不顾形象的数了起来。数着数着,我开心的乐了起来,这康莱德还真是上道,这一大清早就给我送来了这么多元石。我这会儿,正为了钱发愁呢,他康莱德就给我送来了一千块元石的“道歉钱”。
我拍了拍装元石的锦盒,问道:“这些元石怕不是你自己的吧?”康莱德忙回道:“烨少爷您玩笑了,我哪有这么多钱呀。这一些是我从我父亲那要的,还有昨日我身边的那个小五,也拿出了二百块元石,再加上我以前攒下的一些,才凑了这些元石,还望烨少爷您不嫌弃。”顿了顿又急忙摆手道:“不过烨少爷您放心,这些元石他人绝对不知道,即便是我父亲我也未告诉他,我拿元石去干嘛用了。”
随即康莱德又转而笑着,轻声说道:“我这给家里闯了这么大的罪,自然不敢让他们知道的。”
我得到了康莱德的回答,点了点头,将锦盒递给吴淞收好。既然康莱德这么“善解人意”,我也不好再给他难堪不是,又转头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