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劳,你还跟将军共乘一骑,大家也都适当的调整一下坐骑。准备出发。”
王乐天把干净的冰雪装了六个水囊,放进万般名器,又把一些雪在手里捂化了、捂热了喂进独孤信嘴里。王乐天和张道孙两人把独孤信绑在千里駃騠身上,其余人各自上马,一路南下。
雪一直下,不一会儿,就盖住了所有的痕迹。
一个时辰之后,贺秃巴鲁带着六百骑兵,来到了这个避风雪处。
漠狼开始在地上嗅,不时的扒开新雪,查看痕迹。不一会儿,跟贺秃巴鲁说:“大人,他们分成两路,一路七个人,十匹马,一路向南,那名将军在这个队伍里,往大同方向。另一路往西,只有两人三马。”漠狼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其中有一匹尚未成年的马驹。”
看蹄印,自然能看出来马匹的大小。
“哼,大草原上,想跟我玩儿捉迷藏吗?区区八个人,真是不自量力。”贺秃巴鲁对漠狼说:“那匹吓瘫我坐骑的人,在哪个方向?”
“从马蹄印来看,往西。”我漠狼回答。
“好,我带二百人往西,你带三百人追南。”
“是,大人。”
两人在马上奔行一个时辰之后,马浪尘下马,对慕容容若说:“下马吧。我背着你走。”
慕容容若不解问道:“为什么?”
马浪尘说:“虽然老马身强力壮,驮着我们两个人奔跑不成问题,可它毕竟是毕竟比普通战马齿岁长了一些,何况好马还不耐久力呢。况且,咱们之前已经逃了两天两夜,之后还不知道要继续逃多久,我们必须珍惜马力。”
“好!”
慕容容若下马,来到马浪尘的背上,被马浪尘拖着双腿,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尴尬。
“放心吧!老马是马,我又姓马,你就当我是马就行了。老马的背如山脊般硌人,跑起来又颠簸,你的腿上有伤,颠簸就会痛。我的背比它的舒服多了,像一张大床……”说到大床,马浪尘突然觉得很不合适,怎么能跟一个女孩儿提什么大床呢?真是,傻!
马浪尘尴尬,两人沉默。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慕容容若突兀的一问,马浪尘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因为之前,他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他说嗯,嗯,就是知道了的意思。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背着她,就是他想到的办法,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
“嗯。”马浪尘确认,这就是他想到的办法。
老马听到马浪尘的话,鄙视了他一眼,不理他,故意加快速度。
马浪尘似乎要破解这种尴尬,说了句:“抓紧了,我也加速了。”
说完,马浪尘脚下一轻,往前奔突而去,不一会儿便于老马并驾齐驱。惊帆小马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加速跟上。
“你,怎么跑这么快?不怕浪费内力?”慕容容若在马浪尘的背上,比在老马背上舒服多了,本来腿上的箭伤就很痛,马背的颠簸,如果腿不用劲,就会颠屁股,不想颠屁股,就会腿痛。她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比起山脊般的马背,在马浪尘的背上,好太多了,比起之前,可以用舒服这个词。她不由自主抱紧了他的脖子。这会儿看他与老马飙劲,禁不住一问。
“你可知这世界上最最坚韧耐劳的动物是什么吗?”马浪尘速度不减,似乎也不打算让她回答,接着说:“是狼。狼是是世界上最坚韧不拔,最懂忍耐的动物。它可以伏在雪堆里三天三夜一动不动等待鹿群的破绽,然后一击而杀。它也可以在一群鬣狗的追杀下逃亡七天七夜而不死。最能够保命、惜命、逃命的就是狼。当年我师父带我在山林中观察狼,学习狼,三个月,最后悟出了这套逃命的功法,取名‘狼突’,逃命的同时,也能运功疗伤,或者保持内力。”
“哦!”慕容容若轻声应了一下,心里想:也不知道有什么过往,非得把自己逼成狼少年,想想,似乎,有点可怜?或许就是可怜吧。想到这个词,她心里似乎有点点痛了,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你不怕吗?”马浪尘感觉背上的慕容容若没有反应,怕她情绪低落,就想多跟她说说话,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怕什么?”慕容容若不知道他突然问的是什么。
“洛阳坊间都把登徒子称之为色狼,你不怕我这个狼少年?”马浪尘明显是在说笑。
“哼,坊间愚民百姓哪有懂狼的。狼是世间最痴情最专一的动物。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必然孤独终生。色狼的狼,是少年郎的误传。”慕容容若听了刚才马浪尘对狼的品性的解读,不觉然竟喜欢上这种动物,用无意中看到的解说来维护狼的品性,解释世人对狼的误解。
“厉害!”马浪尘腾出手,在她面前伸出大拇指,说:“给你点个赞!没想到你懂的还真不少。”
“那是,”慕容容若听到他的称赞,得意的笑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发觉,这个得意似乎含着一些撒娇的意思,“书院中流传着一句话:不要小瞧书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