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哪儿来回哪儿去。当然,交了的钱,概不退还。”
“这是什么破规矩!”马浪尘腹诽着,恭敬地问道:“请九夫子发问。”
“这拙耕园何解?”九夫子问道。
“嗯,这拙应该是质朴之意。老子曾经曰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这拙应该不是笨拙,看似平淡,实则深藏智慧,是一种高超的人生境界。有为前辈曾经曰过:‘唯天下之至诚,能胜天下之至伪;唯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拙是一种大智慧。耕,自然是勤耕不辍之意。最有天赋的天才,也需要最辛勤的苦练,方能成才,所谓天道酬勤是也。拙耕……”马浪尘正滔滔不绝自我陶醉地说着。
“停停停,停。”九夫子用手掏着耳朵,说:“你可以滚进去了。记住,一一五舍。
“一一五舍?不是说只有三十个学生吗?”马浪尘发问道。
“难道不可以是从书院建立,到现在延续下来的一一五舍?赶紧滚进去吧,记住了,书院不养闲人,一切动手为上。”九夫子没音儿了,显然,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哼哧,哼哧!”老马打了两声响鼻。
“哟?这匹瘦马是你的宠物?”九夫子竟然对老马另眼相待,不过,看一眼,就又扭过头去,说:“不错,不错。宠物可以进去。不过,一切自费。还要再交一百金。”
“您,您老这是赤裸裸地抢劫!”马浪尘禁不住说道。
“不愧是书院的学生,一下子就说对了,不错,我就是在抢劫。不被剥削,哪可能轻易进入书院呢。书院的门槛也是很高的,小子。”九夫子眯着眼睛说道。
“就这样的破柴扉,有个屁的门槛!”马浪尘腹诽一句,却笑眯眯地问道,“那,凭什么一匹马都要一百金?”马浪尘不甘心道。
“马?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书院的学生,无有差别。”九夫子满不在乎的说。
老马听到这话,抽抽鼻子,向着九夫子的方向低了低头,似乎在行礼,然后高傲地看了一眼马浪尘。马浪尘狠狠瞪了它一眼,交了钱。
马浪尘撇撇嘴,心道:“对我视而不见,对一匹马竟然给了奢侈的一眼,看来,难不成我还不如一匹马,哼哼!”
马浪尘走进柴扉,就算是入了书院了,这入,跟不入的区别,有区别吗?还门槛高,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门槛?连个羊圈都不如,羊圈好歹还有个篱笆围呢!
“小子,圈在圈里的,永远都只能是猪羊,人是要无界的,思想无界,胸怀无界,学识无界……”九夫子似乎看透了马浪尘的想法,说了这句话。
马浪尘被这句话震到了。
书院书院,除了有个破柴扉,根本没有院的概念,就是在半山坡,聚合几个茅草屋。所谓的舍,就是聚合在一起的六个茅草屋,用篱笆围成的一个小院。
马浪尘路过一个小院儿,旁边立着一个木牌:“一一三舍,女舍,男子止步。”旁边还立着一个古朴却崭新的木牌:“兰芝雅舍”。显然,是女舍的学生给自己的所居起的新名字。里边传来“嘻嘻嘻”如风铃般的笑声。
“居然还有女舍,这书院真是不同于一般学院!”马浪尘心道。这时听见兰芝雅舍传来一阵琴声,琴声悠扬,飘逸,恰若玲珑仙曲,似乎连院内的杨柳都伏枝静听,有似乎连风都已止步。马浪尘正醉心于此妙曲当中,又有一声天籁般空灵的嗓音,唱起了曲子:
“前丝断缠绵,意欲结交情。
春蚕易感化,丝子已复生。
今夕已欢别,合会在何时?
明灯照空局,悠然未有期。
……”
其声也缠绵,其情也哀怨。
“好啊,以后有免费的琴曲可以享受了,这琴技,这歌喉,洛阳城最最有名的酒楼,‘醉隐楼’的曲,洛阳城最最出色的教坊,‘长乐坊’的歌喉,也比之不过!书院人数虽少,人才济济!妙!”马浪尘嘿嘿一笑,往前走去。
“我本楚狂客,”马浪尘听见另外一院传来“唰唰唰”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和吟诗的声音,显然有人在以诗助剑,以剑和诗:“凤歌笑孔丘。手提三尺剑,一醉笑轻侯。哈哈哈哈……”
马浪尘定睛一看,是一一四舍,立牌刻着:“狂心舍”。
“呵呵,够狂的。”
听见这一一三舍和一一四舍这么有趣,马浪尘也不着急前往自己的一一五舍。他走到远处的一一六舍,看见一一六舍的小院当中居然有个擂台,一个高九尺的壮汉手里举着一个跟正常人比算是壮汉的男子。“哈哈哈……老六,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咱们再来一次?”
“老大,你饶了我们五个吧,我们已经被你虐了十八遍了。”
“竟然还有擂台,哈哈,看来这书院的管理完全属于自由式的。”马浪尘看了一眼就走了。在去一一五舍的路上,马浪尘远远看了一眼最远处的一一七舍,看见一个年轻的瘦子在不停的弹跳、挪移,隐约传来叫骂声:“该死的老五,竟敢用猎杀猛虎的连环套,敢让我逮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