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风见状,便十分惊恐地站了起来,继续说:“据我们崂山记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黄色大龙便是龙王的大儿子,囚牛。”
我听完一怔,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囚牛?他怎么会在这红门客栈。
瞬息之间,只见那囚牛在天空盘旋几圈之后便落在地上,化作一个着一身白色的古装、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
那些鬼妖见囚牛出来,也纷纷退到了囚牛的身后。
“原来龙太子是这红门客栈的主人,我们冒然进来,多有得罪。”浅风抱拳行礼说道。
囚牛笑着走到琴边坐下,两手抚琴,琴声婉转动听,冷冷道:“我可不是这红门客栈的主人,他的主人早就被我杀死了。”
“啊。”浅风大吃一惊,这红门客栈几千年的历史,主人绝对实力不凡,居然被囚牛杀死,可见囚牛实力深不可测。
“有趣,一个道士,一个僵尸,还有一个非妖非魔的猫,你们来这红门客栈扰我安宁,为的是何事?”囚牛抚着琴,冷言厉色地看着我们问道。
“我们只是来取一个东西,叫木罗盘,取了便走。”浅风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这个吗?”囚牛停下抚琴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一个棕色的木盘出来,看着我们问道。
浅风一见便两眼精光地说:“就是这个,只要龙太子能给我们,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我浅风做得到,我都答应你。”
“条件?”囚牛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淡淡道:“你们这群喽啰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说完,只见他面色一冷,散出紫色妖气,灌输于琴身,随手往琴弦上一拨,带着紫色妖气的音波变成一道气波向我们袭来。
我完全被囚牛散发出的气势压制得快要窒息,音波无形,而气有形,那道音波直接穿过我的身体,震得我个透心凉。
气波经过的地方,一片疮痍,我直接被那道气波震得气血紊乱,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感觉胸口一闷,便喷出一口鲜血。
我看向浅风和将臣,将臣还好,浅风直接都被那道气波震得七窍流血。
我心里暗暗叫糟,囚牛我是知道的,听说他极喜欢音律,他在这音乐领域的造就居然能直接用乐器发出的音波来攻击人,估计世上能像他一样能化无形音波为攻击的也没谁了。
这样可不行,不然木罗盘拿不到,反倒被囚牛杀死了。
“龙太子。”我擦掉嘴角的血,站起来双眼和他对视着,缓缓说道:“你贵为龙子,千尊之躯,我们敬重你,但你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囚牛不屑地笑了笑,看着我说:“你们想要拿这个木盘吧?”
“要不然这样,我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音乐,你们谁来为我抚琴一曲,只要我满意,我就把这木盘给你们,放你们走。”
“当然,让我满意的标准,就是你们弹奏的音乐能让我听哭,如果做不到,那你们就用死来给我解解闷吧。”
囚牛说完便扫视着我们,一脸的期待。
我一脸怒意的看着他,这个要求也太欺负人了,我们都是老大爷们,就算会弹琴,也不可能让一个通晓音律龙太子哭吧。
正当我又要说话的时候,浅风便站了出来,说:“你说的,只要能让你哭,我们就能拿着木罗盘走人是吧?”
“没错。”
囚牛有些吃惊,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们之中也会有人敢站出来尝试吧。
浅风拖着重伤的身体,慢慢朝囚牛走去,囚牛见他过来,便将位子让开,给他坐了下去。
浅风坐在琴旁,双手放在琴上,深呼吸一下,便拨动琴弦开始弹奏了起来。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琴弦上拨动了起来,节奏忽高忽低,时快时慢,婉转不绝。
乐曲凄凉,悲中带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很快便让我沉浸在了这悲伤的音乐海洋中。
脑海中父亲被常七毒杀死,然后救下我,以及跟着二叔俩人相依的片段,一幕一幕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心里一酸,两道热泪便流下我的脸庞。
正当我从那种悲伤的意境中脱离了出来,便发现浅风弹奏地乐曲早就完了。
看向将臣,他眼眶微红,纵使他再冰冷,也受到了不少触动。
转过头又看向浅风,正和囚牛互相抱着嚎啕大哭,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浅风还真行啊,居然在琴艺如此高超,还真让囚牛哭了。
看着他们哭了一会儿,囚牛便红着双眼说:“你叫浅风是吧,我囚牛最喜欢以乐交友,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囚牛的弟弟了,有什么事,拿着这个海螺,直接呼喊我的名字便可。”
浅风接过海螺,立即单膝跪地,抱着双拳说:“浅风承蒙囚牛大哥看得起,从今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浅风的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哈哈,好。”囚牛将浅风扶起,将木罗盘给了他,说:“好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地,没想到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