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一回来就看到如此惊悚的画面,登时跳着脚跑进屋内,围着濯清啧啧叹道,“哇,哇,哇,这,这是什么情况?”
濯清将手从秦寡妇手腕处移开,玉清扬立刻上前两步,将秦寡妇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探了下鼻息说道,“应该只是昏迷了!大师兄,出了什么事情?”
濯清长眉微蹙,并未解释。
玉清扬见濯清脸色苍白沉重,担忧地问道,“大师兄,你的伤?”
江小雨这才注意到濯清的脸色竟比昨日还要难看,调侃之中难掩担心,“怎么休息了一晚倒比昨日还要厉害了,你这身体素质可真差!对了,阿音那丫头那,怎么没陪着你?”
“是啊,阿音那?早饭也不见她吃?”李江环顾四周也是颇为诧异。
“阿音在我房里睡着了!”濯清话音未落江小雨就叫了起来,“什么?在你房里睡着了?我去,没看出来啊,死面瘫,你这下手还真是快啊!”
“你胡说什么?”玉清扬立刻打断江小雨的胡言乱语,又转头看了看濯清的神色,想了下问道,“大师兄,阿音,又犯病了是不是?”
“今日早晨见她还好好啊,这丫头,没一日让人省心,我去看看他!”李江嘟囔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音师姐,病了?”秦香踌躇着问道,“是因为昨日熬夜为我诊病累倒的吗?”
秦香想起刚刚濯清的气愤与自己的莽撞,心下顿时愧疚难安。
“病了?”江小雨见玉清扬等人的表情不似玩笑,心下一沉,立刻说道,“那我也去看看,怎么就病了那!”说着说着也走了出去。
濯清看了他一眼,却并未阻止,而是对着玉清扬说,“你随我出来!”说罢也没再理会秦香,转身离开。
秦香抬起手臂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表达歉意还是谢意。见玉清扬也随濯清走出了房门,这才急急行了一个道礼,高声说道,“秦香恭送二位师兄!”
屋内重归平静。秦寡妇趴在桌上依旧没有醒来。秦香刚要掀开被子下床去看看,又想起为了自己累倒的阿音,犹豫着停下了动作。
他坐在床上看着秦寡妇的侧脸,手指缓缓抚上前襟处的蓝色花纹,这个自小跟随着自己的花纹。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为何母亲要在自己的每件衣服上费力绣上它?濯清大师兄又为何突然对它如此感兴趣?
玉清扬跟着濯清来到红园的院内,几株绿意盎然的小树正蓬勃地舒展着腰肢,带着春日的芬芳和生动。濯清背手立在树前,自从出了秦香的房门,他皱起的眉毛就没有松开。玉清扬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濯清的困惑和沉重,这让他也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
“大师兄,阿音没事吧?”
濯清摇了摇头,“她暂时没事!你刚刚见到欧阳健了?”
“嗯,见到了!没想到他是那个样子,我还以为。统领赤羽军,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欧阳健一定是个很精明的人。可是一顿饭下来,我觉得江湖传闻真是不可信,那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这欧阳堡的名声究竟是怎么起来的?不过我觉得那个孟姜,倒有几分真才实学,只是给人的感觉总是隔着些什么,清扬眼拙,看不透彻。”
“莽夫?”濯清轻轻笑道,“清扬,一个莽夫是不可能成为一城之主的!”
“我一开始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可是。大师兄你知道吗,我们初次见面,他竟然要和我们切磋武艺!那个江小雨也是个不怕事大的主,竟真的跟着他起哄。”玉清扬想起刚刚那顿有惊无险的早膳。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孟姜那个人,心思缜密,你要小心提防。至于欧阳健,我不去见他,他总要来见我的!”濯清叹了口气。“原本打算少惹事非,没想到,这一路却走的如此艰难!”
“大师兄,既然欧阳堡里的人不好相与,不如我们即刻离开。反正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没必要留在此地修养!”玉清扬见濯清如此,心下不安,急急劝道。
“不行,秦香不能留在这里?”
濯清断然拒绝,这倒是让玉清扬微微有些吃惊,“秦香?他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他伤的这么重,留在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大师兄,你不会想带着他一起走吧?可,可是李江不是说,他和魔族有些牵连吗?”
“也许,从青云观出来的那一刻,魔族的人就一直在跟着我们,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他们跟着我们做甚?难道又是为了连云珠?那东西又不在我们身上,跟着我们有什么用?”玉清扬有些想不通。
濯清楞了一下,并未正面回答,“具体他们要做什么,我并不知晓。可是,黑龙费劲千辛万苦设立幻阵,却因为一个秦香而功亏一篑。如果玄灵阵真的需要五枚青玉令才能打开,那么他就是用了三枚青玉令的机会,来换一个秦香。换句话说,秦香比玄灵阵更加重要!”
一路上,李江早将幻阵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玉清扬,除去玉壶子那段,玉清扬倒也对事情始末了解个大概。
此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