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我呸!”江小雨不屑地嚷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个装腔作势的老头子如果是仙人的话,本少侠就是太上老君!”
“你这贼人,竟然侮辱仙人,一定会遭报应的!”阿忠身后的小厮气得脸都红了,若不是阿忠站在他前面,早就扑上去找江小雨拼命了。
阿忠抬头瞪向江小雨,厉声喝道:“老爷交代,万事不能打扰濯清公子静修。既然你认为季府如今的声望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何不亲自前往季府探个究竟,也好当面揭穿所谓的‘仙人’这个幌子!”
江小雨冷哼一声,“你以为小爷不敢吗?你们这些愚昧之人,本少侠就让你们看看,何为真相!”说罢又瞪了玉清扬一眼,脚下一点,飞身落向相临屋檐之上,随即几个起落,只见白影飞逝,转瞬间便没了踪迹。
阿忠身后的小厮有些焦急,刚要说什么却被阿忠侧身一个眼神制止。
“玉公子,少爷传话,希望濯清公子能过府一叙,不知~”阿忠收敛眼角的厉色,抱拳温言说道。
玉清扬对这个看似忠厚的老者实在提不起一丝好感,再加上濯清也有交代,随即沉声回道:“季公子此话倒也颇有意思,‘过府一叙’?难道这季府别院不是季家的宅院吗?更何况,我师兄此时正在打坐休息,不会见客,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阿忠身后的小厮气急,“忠叔,你看看这人什么态度,我们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在整个罗口镇打个喷嚏都能让地抖三抖的。如今好言好语地来邀请他们,他们还摆上架子了!切!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得,对他们这么在意,连公子都不许前来打扰。”
“住口!”阿忠低声喝道,“主子们的交代何时需要我们做下人的插嘴了!”
那小厮不甘心地看了眼阿忠。抿了抿嘴,没敢再开口。阿忠在季府虽然是个下人,可是却深得季老爷子信赖,因此在府内的地位不凡。平日那敢有人甩脸子给他。如今见玉清扬对自己的态度不仅冷漠,话里话外还带着讥讽,心中早就气闷不已。
“你回去告诉公子,就说濯清等人不屑公子邀请,还出言不逊。更与欺辱少夫人的贼子关系密切。”阿忠低声吩咐。
那小厮也是个人精,一听之下,顿时明白过来,忙点头领命而去。
玉清扬行至濯清门外,抬起手刚要敲门,想了下又转身离开。屋内的濯清疑惑地看着门口的黑影来了又去,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将眼光停留在书中,只是收起了握在阿音手中的袖子,淡淡说道:“阿音若是无趣。不如去找清扬!”
阿音虽然很喜欢待在濯清身边,可她不喜欢那些没完没了的书。尤其是濯清手里的那本书,好像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不如那本破书来的吸引人。这让她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挫败感。
“二师兄很闷的,而且现在越来越像积善那老头了,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阿音复又扯回濯清的袖子,在手指之间绕着,也不管那些褶皱损了衣服原本的清雅。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下的毒被人解了!”清冷之声不急不缓地自头顶传来,半趴在软塌上的阿音立刻呼的站了起来。
“清清,你是说我的毒被人解了?”
“解毒的人在季府。清扬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濯清随手又翻了一页,随即飘起一阵微风,紧接着木门被人粗鲁地扯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濯清抬起袖子。看了看袖口被人扯出来的褶皱,轻轻撇了撇嘴角,再落下时,木门也随之关上,屋内重新恢复宁静。
季府最东侧有间风雅小筑,地如其名。有别于季府亭台楼阁的奢华,这里没有花草鱼塘,没有假山小亭,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绿竹,和一条只供一人行走的青石小路。然而这里,却住着整个季府,乃至整个罗口镇都仰望不已的不老仙翁季老爷子。
绿竹编制的躺椅上,一个身穿紫金长袍的人背对屋门,侧身而卧。塌前跪着一白发老者,长须垂至腮下,正是人称仙人的神医。
此刻,神医正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竹筒,筒边花纹繁琐而又别致,竹筒的盖子是一片竹叶形状的铁质暗扣,上面用金色染料细细涂着花纹,与筒身上的纹路交相呼应,正好组合成一个完整的魔族之印。
神医伸出手指轻轻摁在暗扣之上,那竹筒随之缓缓打开,率先探出来的竟是个红色的信子,带着丝丝之声,紧随而至的,是一条黑花小蛇,舌头是倒三角的形状,蛇身通体黝黑,却长者艳若鲜血的红斑。让整条蛇显得诡异的璀璨,像极了黄泉路上的引魂之花。
那小蛇出了竹筒,直接落在躺椅上,爬过绿色的竹片,游过紫金长袍,瞬间消失在那人的脖颈处。神医依旧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整个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如疯癫之人不受控制一般。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小蛇又从黑发之间钻了出来,身上的红色花纹,越发鲜艳,照的神医那张脸也跟着亢奋起来。那小蛇似被训练过一般,不需任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