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镜，难道是这么弱的吗？”
姜昊怔怔地看着自己手心的红印，那是郝伊川刚才那一拳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记，也就是说，高出姜昊两个境界的郝伊川，在和他的对拼中，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在姜昊的身上，没造成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可是，先前他是地动中期的时候，遇见许风哲的时候，却完全不是这种感觉。
他面对许风哲时，当时的感觉就是，若自己不拿出自己真正的底牌，对上许风哲，必败无疑。
可是现在，他面对郝伊川时，不仅没有那种心理上的压力，就连身体上的压力也不曾拥有，他甚至连正常的招式都没有用出，就将郝伊川击败在地。
的确，这有郝伊川实在是太弱的缘故，但最根本的原因则是……
“我变强了。”
姜昊喃喃道，刚才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完成了和之前停留在地动境中期时的他的比较，相比之下，他现在的实力，简直与那时是天壤之别。
已经能够击败灵镜的强者了，甚至能够和煌遂并驾齐驱，并且因为几次三番救下煌遂的缘故，被煌遂认为是“姜兄”。
可以说，那时拿出一部分底牌的他，就相当于现在平常态的他，也就是说……
只要他全力以赴，他未必不可能赢不过许风哲！
“你……”
郝伊川本来就怒火攻心，与姜昊交手后变得心灰意冷，此时听到姜昊的喃喃轻语，竟然两眼一翻，整个人气昏了过去。
姜昊有些诧异地望了郝伊川一眼，而后眼中充满了不屑，缓步向着郝伊川走了过去，手中光华一闪，风铁剑出现在他手中，想要结束郝伊川的生命。
郝伊川这种人，如果现在不解决，如果放任他活下去，日后说不定会在阴暗之处，给姜昊造成很大的危险，所以姜昊没有任何犹豫，一剑就向着郝伊川的头颅斩下。
手起，剑落。
然而，却没有像姜昊预想的那样，鲜血飞溅，甚至连头颅都不曾滚落。
“怎么……回事？”
在姜昊诧异的眼神中，郝伊川的躯体如同泡沫般融化、消失，让他怔在了原地。
“恩？”
而后，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神色凝重地抬起头来，看向空中。
在那里，一道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带着一对蓝色的异域缓缓浮现，在他身前，化作泡沫消失的郝伊川重新浮现在空中，已经醒转，脸色有些迷茫，但当他看到身旁那道佝偻的身影时，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老祖？！”
此时，郝伊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差一点就喜极而泣了，让他身旁那一身蓝袍的老者皱了皱眉，严厉地呵斥道。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我们天海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者身形十分矮小，但却有一种莫名的魄力，不禁让郝伊川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更是连姜昊也皱起眉头来，感觉呼吸很困难，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制。
撇开神识上的感觉不谈，姜昊现在的感觉，就仿佛一叶扁舟，遇上了波澜壮阔的大海，那种沧海一粟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无力。
“他就是天海老祖吗？”
姜昊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那老者，明明身材佝偻矮小，一身蓝袍，浑身上下一点高人的气质都没有，但却给了姜昊一种极大的危机感，让姜昊知晓，一旦交手，自己必将被击杀！
但是，一旦放开了神识，他却感觉自己与老者相差无几，假如老者是一片汪洋，那自己就是广阔的天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要强过于天海老祖！
“朋友，与吾辈实力相差无几的灵魂，却夺舍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的躯体，来欺负我天海门的传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天海老祖皱眉说道，他在姜昊身上也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空有天境的灵魂，却没有天境的肉身，于是他便自顾自地认为，姜昊体内肯定是一尊老怪物，只是占据了姜昊的躯体，在外面招摇而已。
“呵，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后辈，我为何要针对他？他自己犯下的罪孽，用命来偿还，有何不可？”
姜昊眼眉一挑，对天海老祖的判断很不屑，冷笑着针锋相对，他算是看清了天海老祖的真正本事，就算是天境的修士，也不过是刚踏入天境的存在，在他的回忆中，甚至连陈泽和徐天万都比面前的天海老祖强，顶多也就是赵王赵洪銮的实力，这让他心里有底，等会逃走的时候，也有了底气。
果不其然，听了姜昊这番话，本来就心存忌惮的天海老祖眉头一皱，转头望向被他用羽翼卷住的郝伊川，刚要开口呵斥，却是想不到被吓得一哆嗦的郝伊川带着哭腔、指着姜昊低吼道：“老祖，孩儿知错，但是他的同伴可是煌城的九公子，他的师尊是冰岚宗的大长老易云天，不能放过他们，否则我们天海门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啊！”
“什么！？”
这一次，天海老祖彻底呆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了一眼姜昊，强忍住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