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姜昊一愣，心中掀起了波澜万丈。
天剑阁，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毁掉了，而剑皇神石正是那个是时代的产物，器灵恐怕也是那个时代的存在。
而此时，器灵居然说是熟悉的气息，是上古的故人。
那窗外的那道鬼煞，究竟有多古老啊，难道说能够上溯到天剑阁的时期吗？
“小子，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确认一下。”
器灵向着姜昊喊了一句，顿时化作一道流光，从玄天塔中飞了出去，冲上了高天。
“前辈！”
姜昊有些焦急，他很清楚地记得，器灵上一次说救助他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而现在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出现不测！
然而，就在器灵冲出玄天塔的一瞬间，天空上的鬼煞大吼一声，气势大涨，竟然硬生生地挣脱了天空化作的秩序神链。
“吼！”
鬼煞仰天长啸，眼鼻口中有着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直接震散了混沌神瀑化作的符文涟漪。
“轰！”
她又一掌拍出，整片天地就在颤抖，天空大地都在龟裂，地脉黯然失色，绿色古树、铜钟、火炉那三宗神物同时被击退，化作几道流光，向着各方尽头飞去。
“恶鬼转生，吞噬化魔，没想到，真的是你。”
就在这时，器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那鬼煞的身后，脸色有些复杂。
“吼！”
但是，那鬼煞很明显还是处于混沌的状态，没有恢复完全的神智，只是遵从自己本身的欲望，想要摧毁一切。
那鬼煞，发出了一声阴冷的长啸，几乎是瞬间，玄天塔前的这片天地，就被黑暗笼罩，乌云遍布，就连地面上的草木都有些枯萎。
“看来，你还是没有恢复神智。”器灵摇了摇头，闭上了眼，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沧桑之色。
“不过，就算你还有神智，我也不能让你毁了这片天剑阁最后的净土！”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器灵一扫先前的微弱状态，那虚弱的身形，居然像是有了实体一般。
一柄闪耀着金色圣光的剑，出现在他手中，剑身轻颤，放出金光万丈，洞穿那天上的乌云，重新为这片世界带来了光明。
一缕缕金光，从剑身上散发，化作无尽的光点，落在了地上，让枯萎的草木重新获得了生机。
“醒来吧，你大功既成，不应继续混沌下去了！”
器灵高呼，而鬼煞在金光的照耀下，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鬼煞周身的黑雾，逐渐散去，露出了一具女性的躯体，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这具有血有肉，一点都不虚幻，让人不敢相信之前还是一道虚幻的灰色鬼影。
“居然化出了实形。”
站在玄天塔内的姜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那鬼煞露出真面目的一瞬间，竟然被惊艳到了。
那是一位拥有绝美容颜的女人，暗红色的火焰缠绕在其身上，给她带来了一丝妖异的气质。
而此时，那鬼煞的脸色接连变化，有时迷惘、有时思考、有时明悟，到了最后，她转头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器灵，脸上居然露出了妖异的笑意。
“想不到，你还活着，而且你还是将吾唤回到这世间的人。”
鬼煞邪魅一笑，看着器灵说道，像是不经意地向着玄天塔瞥了一眼，让在那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里的姜昊浑身一冷，差点失去了知觉。
“你大功已成，算是彻底复生，就算没有我呼唤你，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回来。”
器灵摇头说道。
“非也，吾大功还有瑕疵，需要几百年来休整，而你却将吾的回归，提前了那么几百年。”
鬼煞摇头，轻笑着，随着她的笑声，她浑身上下的暗红色雾气都在涌动，暗藏着杀机。
“别忘了你死前真正想要做的事。”
器灵身体紧绷，金剑被其抬了起来，在防备，因为鬼煞的状态极其不稳定，万一暴走，他一定要拦下来。
“放心，那些魔种、魔人，一个都逃不了，既然吾修了这门邪功，那么他们都将成为吾的造化。”
鬼煞舔了舔嘴唇，言语中蕴含着无尽杀机，虽然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神中却是充斥着怒火。
“望你身行魔功，心仍如旧吧。”
器灵说道，叹了一口气，脸上竟然有着悲戚的神色。
见到器灵这种神色，鬼煞竟然也沉默了下来，脸上笑意褪去。
两大强者，在天空上沉默了许久，最后，鬼煞轻叹了一声，向着高空迈去。
“吾会离开这里，外面的山脉将会成为吾隐居的禁区。”
听到鬼煞如此说道，器灵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实力还没有恢复，自然不是那鬼煞的对手。
“不过，这里，似乎不止我们两个老不死呢……”
天空中，传来了鬼煞阴恻恻的笑语，器灵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