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盈之才止住哭声,推开赵玄木说道:“自从上次和公子分开后,就被小宫主软禁,她……她……逼迫我接客……要我……”说着又哭着扑进赵玄木怀里,赵玄木心疼的抱紧盈之,安抚道:“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盈之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誓死不从,可是她把我灌醉送给安王爷……我挣扎之下失手……失手杀了……安王爷……小宫主要我偿命……是有个黑衣人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公子,可是公子早已离开了扬州,一路打听才来到这里……公子,你要救我,求你收留我……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盈之说的大部分是实话,可是被玷污一节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赵玄木,谁能娶一个被糟蹋过的姑娘,自杀一节就更不能说了,人鬼殊途,如果她想嫁给他,那她就只能瞒着。
赵玄木抱着盈之,希望可以缓解她的痛苦,此时白狐也追了上来,跳到赵玄木的肩膀上,吱吱的叫着,原来盈之回去找小宫主报仇时已经将白狐偷了出来。再晚白狐的心可能就被小宫主吃了。
等盈之的情绪平稳了,赵玄木带她回到山洞介绍赵溪诺认识。两个姑娘互相打过招呼,叙了话,赵玄木去找吃的。这白狐很久没回来了,再回到小叶山十分高兴,一会窜出去,跑没影了,一会又突然从赵玄木身后跳出来,给赵玄木一个惊吓,赵玄木好像又回到以前的生活,有了白狐的帮助,赵玄木很快抓住两只兔子,一只野鸡,看看天色不早了,转身向回走。
赵玄木一走,赵溪诺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在盈之身上转,不知道表哥什么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心里有些酸涩,淡淡的问道:“你怎么认识表哥的?”
盈之不太熟悉赵玄木的家庭背景,见赵溪诺叫赵玄木表哥,缓缓道:“赵姑娘,我曾受赵公子救护……”说着想起最近受的苦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淌下泪来,以手拭泪,却说不下去了。
赵溪诺见盈之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不过她称表哥为公子,倒让她心里不太舒服,哼,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里称得上公子,这么想着,她可能真是无处可去,暂时投奔,怎么可能看的上表哥。这么想着心里轻松,便和盈之聊一些家常话,慢慢的互相熟络起来。
因为都各怀心事,所以气氛很诡异,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直到赵溪诺和盈之将自己的身世都说了出来,两个姑娘惺惺相惜,山洞里才算有了笑声。夜晚两个姑娘住在山洞里,赵玄木带着白狐仍然住在山顶的大石头上。野味充盈的时候三个人仍能吃上一顿饱饭,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打不到野味,赵玄木只能去山下的河里摸鱼,摘些野菜。赵溪诺还好,会做些简单的工作,盈之是绮悦宫的一只鸟,自来被人捧在手里,此时完全没有生存的能力,都是赵玄木负责大家的衣食住行。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这日两个姑娘正在闲话家常,各自说着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又说说是怎么认识的赵玄木,气氛倒也融洽,赵溪诺正在整理东西,一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姑娘走了进来,赵溪诺停下手,迎出两步问道:“姑娘你……”不等赵溪诺说完,来人问道:“赵玄木呢?”口气生硬,声音凌厉,不可一世的模样。小脸红扑扑的,像刚熟透的苹果。可能刚走过山路的关系,还有些娇喘。盈之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善渊,原来她竟然是个姑娘,心里冷笑了一下,还是个十足的美女,虽然认出善渊,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赵溪诺见她话语之间甚是傲慢,不悦道:“你找他什么事?”
“你管什么事,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了。”善渊瞪着赵溪诺,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知道,有能耐自己去找。”赵溪诺见善渊不客气,自己也没好气道,甩袖子走回洞里了。
“你说!”善渊突然指着盈之发问。盈之正要说话,赵溪诺拉着盈之说道:“别理她,谁知道是不是好意。”盈之又闭上嘴不再说话。善渊气得直跺脚,赌气道:“我自己去找。”说完转身走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赵玄木回来了,拎着两只野鸡一条鱼,赵溪诺和盈之谁都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赵玄木看出两个人不自然问道:“你们怎么了?”盈之正要说话,可是看着赵玄木一脸疑惑的样子,还是没说出来。赵溪诺说道,语气十分不悦:“刚才有个姑娘来找你……”赵玄木正在生火,心想最近怎么了,来了一个又一个,这次不知道是谁,怕是这山洞不够住了。“叫什么名字?”赵玄木问道。赵溪诺摇头说不知道。赵玄木仍旧生火说道:“不管她了,等她找不到自然就走了。”
烤好了鱼,赵玄木闻闻挺香,笑着递给盈之,盈之接过去也闻了闻,确实很香,刚要递给赵溪诺,却听赵溪诺道:“快点烤鸡,我不喜欢吃鱼。”赵玄木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吃鱼,特意打了野鸡,等一会就好。”三个人正说着,突然看见善渊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山洞口,因为赵玄木是背对着山洞口,所以此时并未看见善渊,却见赵溪诺河盈之都不说话,眼神直直的看着外面,疑惑道:“你们两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