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閝的的双眼中散发着淡淡的黑雾!她大喊着:“封閝……你怎么了?”
封閝开口道:“给我住口!再敢说话我杀了你。”
封閝嘴里这么说心里也是这般想法,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种想法:一切活物都必须死。可身旁那个叫华依月却让他有些畏惧之感!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这时,五头饿狼已向二人扑将过来!
封閝面带恶象,身形化作一片黑雾,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五头饿狼中的两头抓在手中并踢飞剩余三头。
紧接着手一用力,手中那两头饿狼碎作数百片天蓝色的榆树叶子像鬼魅般飘荡在封閝身体周围,而封閝手中还抓着两头饿狼,两头只剩下全身鲜血的饿狼。
随着封閝一松手,鲜红色的“狼”像血水般洒落在地,鲜血很快渗进了白沙之中。
群狼见状不妙!纷纷掉头欲逃,封閝见状单手一抬,四五十头饿狼竟离地而起,身体凭空在空中倒腾着蹄子缺移动不得分毫!与此同时那数百片天蓝色的叶子像幽灵般翻着筋斗向那些恶狼飘去!
叶子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很快已飘进了那些恶狼体内,众恶狼发出撕心裂肺地鬼哭狼嚎,身体开始渐渐发蓝,随之也像那两头饿狼一般,肉体碎作叶子,血液流淌在地,这个过程说时快,那时迟!那些恶狼在身体完全碎裂前仍在撕心裂肺地哀嚎着。而封閝听着这种声音,竟露出一种极其欢快享受的神色!
片刻间,四周只剩下满天纷飞的天蓝色榆叶和满地的鲜血!看着地上的血水,封閝恶狠狠道:“叶灵无需鲜血,骨肉皆为叶灵!”
华依月大惊失色!许多人都听过一个传说,一个关于天灾叶沐的传说,这个传说和眼前的景况稍微有些类似!她不敢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个如此凶残的少年竟是他认识的那个封閝。虽然封閝这次只是杀了一些饿狼,可如果用这种手断杀人,那简直是比凌迟处死还要可怕的刑罚。
华依月见群狼已死,喊到:“封閝……快救救我!”
封閝没有回头,其实他想回头,可意识告诉他那几个可恨的白沙人就藏匿在附近的白沙之下!!
封閝缓缓伸出双手,引得四周天蓝色的叶子向手中汇聚,很快两把五尺来长的叶剑已然在握!这两把叶剑宛如两条龙的尾椎骨一般泛着暗暗地蓝光!与此同时,包裹住华依月的沙土散落在地!
封閝双手仗剑,看那架势是要对准地面使用碎空剑刃,华依月脱离了束缚,以瞬动步法挡在封閝面前。
封閝一看是华依月,收住攻势,单膝跪地,不言不语。他对华依月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却不知为何,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忽然,封閝只觉胸中一阵憋闷,之后便没了知觉!四周的天蓝色氛围也随之消失,西方的天空也只剩下一线光明。
华依月看着茫茫死白丘,看着地上似乎是受了内伤的封閝,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附近的沙丘又一次隆起,那个白沙人又一次出现,只是已不再骑着高头大马!
适才那一幕白沙人在地下看的清清楚楚,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被封閝杀死的那些狼魂也是死过一次的狼,那几十头狼是死白丘所剩的最后的野兽魂魄。它们肉体虽已化作白沙,但魂魄中仍保留着那原始的猎杀本能,这狼群经常攻击那些游荡的孤魂野鬼!看着这些狼灰飞烟灭,血流成河,白沙人心中如打翻了的五味瓶般不是滋味,他开口道:“姑娘,你为何要救我等?”
华依月道:“我并不想救你们,只是不想让他手上沾上人命!他与其他修行者不太一样,他并不喜欢杀戮。”
华依月所说的不过是他通过封閝在狩猎黑霄时面对天山二仙时的态度所做出的推断,封閝甚至为了不杀他师父闻人一心得罪了他最为依赖的林叶之灵!她绝不认为封閝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适才封閝的举动太过反常了,至于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来,至于封閝为何一见到她就停手臣服她就更不清楚了!
白沙人冷笑道:“会此般杀狼,也会此般杀人。你不该救我们,我们虽是以白沙重塑身躯的亡灵,却早已是生不如死,在此游荡无非是这茫茫死白丘中的一片风景!我像其他人一样天天盼望着能有新人进入这里加入我们!每当看到一个新生的魂魄,我们寂寥的内心便能得到一些可笑的慰藉。”
华依月道:“如此活着,总比下地狱遭受永恒的痛苦要好吧?既然我已脱离了你们的控制,能否为我指条生路?”
白沙人摇了摇头:“没有生路,从你双脚踏进白沙的那一刻开始就别想再离开这死白丘!我当年便是如此,我们一行五人,我是第一个踏进死白丘的,当我走进死白丘边缘时,身后的同伴便已消失不见了,身后竟也成了茫茫白沙地,我一直朝那个方向跑着,直到我化成亡灵看见了自己的沙化到仅剩下上半身的尸体!”
华依月质疑道:“可传言有人走出过死白丘啊!”
白沙人哼笑道:“绝对没有人能走出这里,那些说走出这里之人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