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閝记得很清楚,封无穹有一次和他这样说:“我是一只雄鹰,鹰尝翱翔云间,俯瞰陆中万象;然终会有老去的一天,到那时羽翼渐脱,只能在地空中滑翔;界时,我要留着最后的羽翼用尽最后的力量飞到我人生的最高点,而那里也是我的终点。閝子,那一天来临时,你要为我感到高兴。”
封閝无父无母若是连封无穹也失去的话,他的内心世界恐怕要临近崩溃。
想到这里眼泪又一次在眼眶中打着转,刘焱炙摸了摸封閝的头,安慰道:“纵然水鹌鹑走了,我和老土鳖也会永远陪伴着你的。你是我姐弟三人的孙子,并不属于水鹌鹑一个人。”
封閝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下来,哭到:“还有父亲,我一定要找到他。”
刘焱炙拍了拍封閝肩膀,说道:“目前水鹌鹑还没死那!下次见冥王大人你可以问问他还有多少阳寿?”
封閝点了点头。这时,屋内竟破天荒地下起了细雨,封閝抬头看了看屋顶,说道:“你的房子漏雨?”
刘焱炙哈哈大笑道:“怎么会?”
话音未落,屋中又开始飘起零零碎碎地雪花。
封閝看的莫名其妙,刘焱炙的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坏笑。
动身又取出两个茶碗,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酒坛子,将原本两个茶碗中的茶水倒掉,满上四杯酒,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茶几旁的太师椅上。
封閝见状问道:“谁来了?”
刘焱炙反问:“刚才我们在议论谁?”
封閝惊叹道:“爷爷?他在哪里?”
刘焱炙笑道:“在等我请他现身呢,我就不请!我看他们两个进不进来。”
封閝知道封无穹的脾气,笑道:“你真不该倒四碗酒,我爷爷一来会直接将它们全部喝掉。”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伴随着阵阵寒意从封閝背后袭来。
回身一看,封无穹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站在他身后。
封无穹,百年不变穿着一套补了又补的红衣长衫,留着一攒山羊胡,黑白交间的长发披肩,额头上系着红色发带,虽然年过六旬,脸上的皱纹并不明显。
这女子肌肤白若初雪,亭亭玉立,看起来和封閝一般年纪,身形起伏有质,身着白色纱衣,洁净的肌肤若隐若现,躯体周围萦绕着一缕白色寒气让这女子看起来超然脱俗。
封閝问道:“爷爷,这位姑娘是?”
封无穹怒道:“我大老远赶来,你居然先问候这只土鳖?”
女子讥讽道:“你这只鹌鹑懂个啥?閝子小时候多半时间是我照顾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良心吗?最先问候我是必然的。小女子韩北冰。”
刘焱炙不甘寂寞:“去你娘的吧!还小女子!还好意思提閝子小时候?閝子的屎尿布不都是我洗的,你们两个谁动过手?”
封无穹道:“让你洗是因为是因为洗完直接可以穿。老土鳖你那手冷的像冰一样,要不是閝子生下来就功力身深厚,你能抱吗?”
韩北冰看着封閝道:“十几年不见閝子都已经长成人了,水鹌鹑你也离死不远了吧?雷光狗,你说是与不是?”
刘焱炙附和道:“最多再活一年。”
封无穹骂到:“我说我最近总是噩梦连连,原来是你们两个在诅咒我?”
三人你一句我也一句斗个没完没了……封閝从中听到了一些自己懵懂无知时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的,原来自己小时候被这么多人关爱着!当下,噗通一跪,将头扣在地板上,磕了个响头,谢道:“多谢你们的养育之恩!”
三人闻声停止了争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封閝,封无穹见状,快步一闪坐在刘焱炙的太师椅上,嘴片一撅,只一吸,四个酒碗的中酒水竟形成四道水流径直流向封无穹那鸭子一般的嘴。
刘焱炙见状急忙击出一掌,一阵热风袭来,将水流静止在半空之中,紧接着刘焱炙撅着嘴吸酒,酒“流”又开始流向刘焱炙,韩北冰纤手一挥,一道白色寒雾将即将流入刘焱炙口中的酒“流”冰冻在半空形成了四条冰棍子。
封无穹见状骂到:“老土鳖,你又不喝酒你搅什么局啊?”
韩北冰笑道:“搅的就是你们二人。”
刘焱炙将冰棍子折下一节填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土鳖,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老夫吗?水鹌鹑,多年不见功力似乎强了不少,和我期望的有些不太一样嘛?”
封閝闻声抬起头,适才那一下头磕的很响,没想到这三人竟完全无视于他!
封閝明白,这三人根本不需要他感谢,他们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一切,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看封无穹的活蹦乱跳样子哪里像个将死之人!至少再活二十年没问题。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他必须启程去找神医华月流,马玲花仍旧昏迷不醒,封閝看着马玲花又显得忧心忡忡。
这时,韩北冰走近封閝,看了看马玲花道:“此女身怀魔教孽种,命不久矣!”
封无穹见状也走过来,冷眼看了看马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