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世间时,封閝处在一片荒无人烟的乱葬岗之中。
封閝先以自然风挪移步法找到了丘廿,这多亏丘廿鞋底上沾的那片嫩叶。
丘廿正在上朝。满朝文武见封閝突然出现尽皆惊慌失措,当今帝皇漫天星年仅十五岁,初登大统的他被吓得从龙椅上滚将下来,朝堂之上唯有丘廿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封閝向丘廿讲明来由,被丘廿严词拒绝还叫来了御前侍卫,幸得一个嘴上夹着铁夹子且患有严重红眼病的大臣在丘廿耳边低语了些什么,丘廿才欣然一笑喝退了侍卫,封閝交给丘廿一片榆树叶子并叮嘱他随身携带而后离去。
离开朝堂后,封閝以步法回到那片乱葬岗中,他发现有一座坟头上生着一株紫竹甚是美丽,当下决定去往一个有紫竹的地方。
紫竹叶之灵将其送到了现在居住的清明镇,清明镇外不足一里便是一大片紫竹林。
封閝为了糊口隐世,来到了十里香酒楼当起了店小二。因他干活麻利为人实诚且圆滑深受老板娘马氏喜爱,马氏有一女儿比封閝年长三岁在县城里经营一家胭脂粉底店铺,生和她马氏年轻时一般美丽,来此提亲者极多,马氏皆未答允,自从看见封閝之后,马氏便认定封閝便是她未来的女婿,曾多次托人捎去书信要其女回家与封閝见面,未有回音。其女一年只回家两三次,从未与封閝谋面。
封閝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睁开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老板娘那张带着不满的老脸。
“这都啥时辰了?你还不起床?”
封閝忙爬起身,出门一看已将近午时,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老板娘表示可以理解:“按理说昨夜忙的那么许久,应该给你休息一天,可今日一大早便有许多人叫门吃饭,我们已经忙了一大早了,这会儿实在是招呼不赢,你快些去堂里帮忙吧!”
封閝哦了一声,随便洗漱一下,拿起抹布,整了整衣衫步入前堂。
堂内早已人满为患,门外还有人不耐烦地等待着,封閝急忙进了厨房,厨子老胡忙的气喘吁吁,见封閝进来喊道:“快把这五个菜端到楼上清雅阁。”
封閝摊平手臂,将盘子一一放在手臂上端将出去。
就这样一直忙到未时一刻才将客人打发干净。
马氏笑的合不上嘴,在柜台前数着银两,直到封閝说肚子饿了,才合上了嘴,令老胡重新做两桌饭菜,老胡刚闲下来喘了几口气,闻言有气无力地回了厨房。
王麻子喘着粗气,他问道:“老板娘,往日都是吃剩饭剩菜,今日这么多剩饭要如何处理?”
马氏怒道:“我平日不是也吃的剩饭菜?今日若不是我女儿要回来了,咱们还吃剩菜。”
王麻子不再言语,封閝躺在板凳上只管抽着烟,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从来不关心吃什么。如果他能提点建议,他希望吃顿蛇肉,他已经一个月没吃蛇肉了,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开始翻江倒海。
这时,一个身着浅红色纱衣的女子提着两个纸包进入堂中,这女子生的还算美丽,但是那满脸的胭脂水粉让封閝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王麻子急忙迎了上去:“小姐,您回来了,来我帮你提着。”
女子看见王麻子似乎有些反感,怒道:“忙你的去。”
王麻子悻悻地转到一旁佯装擦门。封閝一看这女子便已知道他并不像他母亲那般平易近人,急忙起身,低头哈腰迎上去:“小姐,您旅途劳顿,我去给您倒杯水。”
这女子将封閝打量一番,封閝身上的红衣竟是不折不扣的丝织品,不过脖子上的抹布则是店小二的象征,女子不敢相信穿丝衣之人竟只是个卑贱的店小二。不过店小二就是店小二,你就是穿着滚龙袍又怎样。
“眼力劲还不错,去吧!”
封閝屁颠屁颠儿地去了茶房。我们的封閝本就反感女人,老板娘女儿给他的第一印象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封閝为她沏了一壶好茶,端了过去。
老板娘已与女儿接上了头,母女俩在柜台边有说有笑。封閝为她二人倒了茶后,来到王麻子身旁帮助王麻子擦门。
王麻子低声抱怨道:“老板娘这个女儿是个势利眼,从来瞧不起我们这些下人。我在这时间长,她没去县城之前还是个好姑娘。”
封閝笑道:“没这回事!她无论是什么人与你我又有何关系呢?”
王麻子笑道:“我怕你对她一见钟情,她那么漂亮!千万别对她动心,喜欢上她你就自认倒霉吧!”
封閝闻言不再答话,脸憋的通红,因为他已经听到那马家小姐已经来到他们身后。
王麻子哪里听的到,仍然喋喋不休:“你笑?有这女人在这儿,你我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封閝见王麻子喋喋不休似乎还想说些更难听的,挤了挤眼示意王麻子别说了。
王麻子会意回头一看,吓的一哆嗦。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