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含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曹越和张小蓓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用浴巾擦着头发的郑含,古怪地看了两人几眼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但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曹越的手机响了。
接起一听后,曹越马上变了脸色。
“我出去一下,”曹越挂了电话后,马上从沙发上起了身,“你们先睡,别等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含和张小蓓几乎同时发问。
“和你们不相干,也别担心,”曹越说完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外。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站起身想追出去的郑含和张小蓓都怔在了那里。
“他去干吗?”没反应过来的张小蓓呆呆地问郑含,“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经常这样,”郑含一脸苦笑,“他在负责重要事儿,他这段时间承受很大的压力。他在欧洲的时候数次遭人暗杀。我也跟着受到了惊吓,差点没命。跟他在一起,很多时候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今天也是这样吗?”张小蓓被吓的脸都白了,她和曹越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应该不会,”郑含摇摇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件发生,所以他过去了。也别担心他,稍迟点就会回来。”
张小蓓依然没完全回过神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焦躁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先去洗澡吧,洗了澡,我们再好好聊聊,继续下午的话题。”郑含笑了笑。
在燕京,她并不担心曹越的安全。
“好吧,那我先去冲个澡,”张小蓓起身的时候,又有点尴尬,“我没带睡衣。”
“用我的吧,我还有一套干净睡衣,你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穿吧。”
看张小蓓还在犹豫,郑含笑道:“你还介意这个吗?”
看郑含眼神中有意味深长的味道,张小蓓不禁红了脸,没再推拒,要了郑含的睡衣进去洗澡了。
曹越离开房间后,马上就带着几名保镖快速驱车而去,直接往老宅去了。
刚才的电话是曹忠毅的秘书何航兵打来的,让他马上回老宅一趟。
曹越驱车回到老宅的时候,曹忠毅在书房里等他。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书房,曹越就小声问道:“朱家人反击了?”
“今天李永平主持高层会议,”曹忠毅示意曹越坐下说话,“会议上通报了朱家人与天下组织之间的勾结。不过朱老头马上做了回应,说这一切都是其孙儿朱建荣私人所为,朱家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这事,而且是因为与你的私人恩怨而做这事,并没其他目的,更没出卖国家利益。”
曹越没有插嘴,静静地听曹忠毅说事情。
“还有,刚刚半个小时之前传来的消息,朱建荣在自己的家里自杀身亡。朱老头做出决定还是挺果断,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孙儿以保全朱家。”
曹忠毅这话让曹越吃了一惊。
他想不到,朱建荣居然自杀身亡。
他的这个长期对手,居然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很感惊讶。
瞬间有郁闷的感觉涌上来,觉得太便宜对手了。
朱建荣策划刺杀他已经很多次,他早就想好,等机会合适了,一定要亲手结果了这家伙的性命。
却没想到,朱建荣却一声不响地自杀身亡,让他觉得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爷爷,确定朱建荣已经死亡?”曹越小声问了句。
他手下的人居然没打探到此消息,这让曹越更加郁闷。
曹忠毅点点头,“基本不会有误,朱家人既然敢放出这样的消息来,那应该不会有假。”
这时候,曹越的手机响了。
当着曹忠毅的面,他接起了电话。电话是手下的人打来的,向他报告了最新收集到的情况,也就是刚才曹忠毅所说的事情,朱建荣在家里服毒身亡。
“爷爷,那就是,依靠这件事情依然没办法撼动朱家?”挂了电话后,曹越小声问了一句,“所有罪责,都被按到了朱建荣头上?”
曹忠毅点点头,“我们掌握的大部分证据都是指向朱建荣本人。因此,即使这件事情拿到国家层面来讨论,只要朱家把朱建荣推出来当替罪羊,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曹越觉得很遗憾,“爷爷你亲自出手,居然没办法把事情搞的更大点。”
“也不全是坏事,”曹忠毅呵呵笑着说道:“其实啊,即使坐实了这件事情与朱老头有关,但也很难将其扳倒,想将朱家一击而来,也没有可能。他完全可以说,是因为嗅到天下组织的踪迹,因此使手段与他们周旋,准备将天下组织完全摧毁,但最终被我们坏了好事。他们也可以说,负责具体任务的朱建荣,因为被金钱所诱惑,还想公报私仇,违背了老头子的本意,所以才会有一系列严重的事件发生。朱建荣已经以死谢罪了,其他朱家人身上的罪责肯定不会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