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李若虚红着眼,吼了起来:
“明明就是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
“七擘的人,都知道是我救了你,你以为只是三言两语就能抺掉一切吗!不可能!”
邪风曲乐得打击自己的这个对手,呵呵笑道:
“苏遮月被我下暗手的事情,只有我,杜铮,苏遮月,明心,明空,以及救人的那个家伙知道。”
“采花不成,这般丑事,我自己是不可能说出去的,苏遮月也不可能。”
“明心丫头与苏遮月关系的好,众所周知,她自然也是不可能说的。”
“可她先入为主,以为你就是救她们的那个人,所以向你提及了救人一事。”
“你虽没正面承认,可也没否认。”
“最后,李若虚从邪风曲手里救下苏遮月的这个消息,之所以会传遍七擘,一切都只是你让人暗地里做得而已。”
“你想利用人言可畏,颠倒黑白,坐实自己救人的身份!”
“这般卑鄙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不!不!”李若虚被揭破心思,更加不敢承认。
今日他若能承认,明日他就能身败名裂!
“你不承认也没用!”邪风曲冷笑道:“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我虽然没有拿下苏遮月,却在她身上下了阎罗帖!”
“无三生石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压制她体内毒素的,说来给我听听啊?”
“苏遮月中了阎罗帖?这不可能!”李若虚话音才落地。
一道冷哼,忽得传了出来。
苏遮月身边多出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此时,一对冷眸扫向李若虚时,尽是不屑!
当下,李若虚心里不由一沉,如坠冰室。
“真是不打自招啊。”邪风曲嘿嘿一笑。
谢简的一张老脸,早就是黑得如锅底了。
此时一甩衣袖,直接将李若虚轰得吐血砸进了逍遥宗的人群里。
“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若虚倒地呕血,面色瞬间惨白。
丢人现眼?
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流传开来,何止是丢人现眼。
怕是七擘弟子,人人都会鄙视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李若虚心里的懊悔,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
出仙墓后,他若不忘恩负义地想要借谢简的刀杀萧子川,事情又怎会闹到这般地步!
我悔啊!!
李若虚心里嘶吼着,谢简已是朝广寒宫的那位女子与苏遮月,抱拳道:
“两位,真是对不住了,宗门出了这样的弟子,唉,真是我逍遥宗的不幸。”
广寒宫的女子面色缓了下,道:“每个人都有失足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简不吝言辞的称赞了一番,忽得语调一转道:
“萧子川杀我逍遥宗弟子,窃我逍遥宗绝学,我身为逍遥宗长老,必须要将他带回逍遥宗!”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还请两位能让开。”
苏遮月面色一凛,谢简这是杀萧子川之心不死啊!
“谢长老,你的这点要求,恕我难以从命。”
广寒宫女子缓缓道:“萧子川于我广寒宫弟子,有两次大恩,既然我在这里,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将他带走。”
“我明心院亦是如此。”
明心院的中年道者,此时亦是站了出来。
之前,两派持旁观态度,只是因为,他们皆以为,李若虚是苏遮月与明心等人的救命恩人。
对谢简的过分行为,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已经证实,李若虚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对苏遮月等人有恩。
反而,还心存不轨地借七擘谣言误导他们。
广寒宫与明心院,不对逍遥宗生出恶感,已是好事。
岂会再助逍遥宗。
柳长白亦是笑道:“逍遥宗的行为,太过令人不耻,就连我这个太恶人,都是有些看不过去了。”
“所以,再加我一个吧,谢长老想要带走萧子川的话,先击败我们三人再说。”
“你!”谢简不可置信地看着柳长白。
柳长白一笑:“谢长老用不着这般吃惊吧,受萧子川恩情的,可不仅仅是广寒宫与明心院。”
“你逍遥宗,我花间派,皆是承了他的恩情。”
“我花间派恩怨分明,相助于他,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谢简面色一滞,重重哼道:“偷学我逍遥宗绝学,乃是死罪!”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护住他一辈子!”
说罢,谢简奇异目光紧盯了萧子川几眼,随即转身便走。
广寒宫与明心院的两位灵泉高手,目光戒备地送着谢简离开好远,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