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谭笑天没有一皱,却是嫌李秋水速度太慢,当即一拳打出,看样子却是很想少林的大光明拳。
铜鼎当即一震,顶盖直接向上飞起,一个人身不由己的飞了出来。
却是一个矮胖子,怀中抱着一口小鼎,作势欲再发射。
谭笑天一掌正面打出,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可是谭笑天是何等人,岂能容他这般退去,当即反手又是一掌,正中对方后背。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几次站起,却每次都是摇晃几下,最后双膝一软,坐倒在地,起不来了。
谭笑天心中了然:“此人应该是桑土公。”
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力不从心。云中鹤想要上前拿他,不料五指刚抓上他肩头,手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一看,只见掌心鲜血淋漓。原来这矮子肩头装有针尖向外的毒针。这些手下又惊又怒,本打算飞起左足,一招“金钩破冰”,对准桑土公屁股猛踢过去。但见他伏在地下,身子微微蠕动,这一脚非重重踢中不可。他这一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已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屁股上倘若也装尖刺,我这只左脚又要糟糕。”其时这一脚已然踢出,倘若硬生生的收回,势须扭伤筋骨,百忙中左掌疾出,在地下重重一拍,身子借势倒射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在桑土公的裤子上轻轻一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屁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真是丢人现眼。”谭笑天心中暗骂:“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岳老三捡起一块大石头,踏步上前,对准了桑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双臂一挺,大石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地下尘土飞扬。
众人都是一惊,这块大石砸在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肉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无尘土飞扬之理。再定睛细看时,更是惊讶之极,大石好端端的压在地下,桑土公却已不知去向。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
谭笑天心中越发不耐,一个小小的桑土公便这么麻烦,他一指点向地面,当即有人“哎呦”一声跳了出来,可是刚要运气逃开,却大口吐血,无力的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谭笑天心中厌烦,直接一指震他出来且同时破了他的丹田气海。这丹田一破,别说是这小小的桑土公就连巫行云也无可奈何,只得听天由命,生死由人。
忽听得远处一人叫道:“好厉害的功夫”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一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的射来,破空声甚是凌厉。谭笑天一把抓住这两道金光、银光,他早已看清是两条长长的带子,一条金色,一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站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一般。
穿银袍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一招!”金光闪动,金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一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其上盘。
可谭笑天懒得跟他们再次玩闹,先是吸功**出手,将这两人吸了过来,到了中途,反手一掌打出,两人喷血飞出,至于结果如何,却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不够赢,死了活该。
此时三柄长刀着地卷来。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谭笑天下盘。他当即踢出三脚,却是没有一脚踢向敌人手腕或者手中钢刀的,无一例外,俱是踢向心口死穴。
原来谭笑天打着打着,却是忍不住火气,管他娘的什么杀生戒,于是这三人当即口中吐出一些东西,却是心脏被踢得碎成好几块,忍不住吐了一些出来。
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来,然后突得变招,看似攻击,实际是为了救人。
谭笑天看都不看,“冷哼”一声,一指点出。
那人一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一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
谭笑天这招看上去却是自投罗网慕容复,把自己的手指往人家刀上送。
那人心中冷笑:“血肉之躯,怎能和百炼精刚相比。”同时做好准备,要是谭笑天收招,他就一刀劈过去,乘机反攻,要是谭笑天变招抓他手腕,他就横刀全力防守,同时出掌近身攻击。
谁知谭笑天根本不收招,也不变招。
他指尖上布满了真气,其锋锐远超这人想象,一指洞穿钢刀。
那黑衣人哪里能想到这点,心都快跳出来了,顾不得更到手的桑土公,直接抛了出去,转身就逃,连逃命的功夫都嫌不够,还哪里敢出掌。
谭笑天此时早已脱离队伍,一人独立敌人包围之中,但见和尚道士,丑汉美妇,各种各样人等纷纷辟易,脸上均有惊恐之色,显然他的武功之高,吓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