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朝廷制度,没有人比我更擅长了。”
时不凡作为一个法学家,并且还是教导出来了好几个知名讼棍的法学家,自然知道怎么弄了。这个律师讼棍,很多时候也就是在钻法律漏洞,通过钻法律漏洞,在法律允许的范畴之下进行辩护。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法律是没有漏洞的,任何法律的设立都是比较滞后的。在旧的法律没有被彻底淘汰,新法律没有被设立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就是律师发展的空间。当然,指望天衣无缝的法律,那是不存在的。
对于时不凡这个法学家来说,唐朝的法律到处都是漏洞,想要钻对他来说简直是不用太简单了。虽然这个路引制度看起来严苛,可是只要自己愿意钻,总能够找出合适的办法的。他在后世经历的事情,积累了比唐朝人更多很多的执政经验,尤其是各种创新意识更不是唐朝人能比得上的。也许在唐朝人眼里是无法绕过的路引制度,可是对于时不凡来说绕过实在是太简单了。这个路引只要把它当做了介绍信,那这样就像是后世单位一样几个单位一起联合给一个人开介绍信不就行了?这几个单位互相承认,互相认可对方的介绍信,这样也就可以绕过了。
“好,我看我们也就可以这么做。现在我们各县的监狱已经是几乎要大量进人了,如果不尽快解决他们的谋生之道,那我们恐怕都要乱了。所以这个我同意!”一个县丞说道。
别的人也都纷纷同意了,认为这个联合路引制度可行。这个并不是那些县丞们一个个都“为民服务”了,而是因为他们怕了。几乎每一个县都有数百名失去了岗位的人口,几乎是十分之一的壮劳力,这些壮劳力背后可都是数倍于他们的家庭成员。如果不解决这数百名壮劳力的就业需要,那他们这个县可就是坐不稳了。也许对于后世的县来说几百个人失业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一个县人口也许不过是不到一万人,几百人失业了往往意味着上千人都没有了稳定收入来源。甚至是一个县的几分之一了,这样的失业率大家能不怕吗?在这么下去,整个地方都要大乱。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县官统统要被问责。不是他们如此主动为民服务,有公仆精神,而是他们怕了。趁现在把问题扼杀在萌芽当中,不然以后出了事情他们也许就不是丢官能解决的,甚至也许要去吃牢饭了。
“嘿嘿,我就不信,一旦底层百姓倒逼了你们,你们会不跟着改变?你们为了你们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小命,你们当然要跟着改革。从下到上的改革,那才是真正的威力巨大,才是真正的厉害。我就不信了,在百姓大量失业面前,你们会没有勇气跟着改变!”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利用的也就是这帮百姓失业,反过来倒逼这些县官进行主动改革。其实很多时候官员并非是绝对的守旧,所谓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官员“守旧”,其实是他们代表的利益阶级是守旧的阶级,所以他们才守旧。如果代表的利益阶级是开放的,他们哪怕想要守旧也都守旧不起来。作为政治家,是否守旧不是由着他的思想来决定的,而是从他所处的位置来决定的,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如果当改革对他们有利,那些守旧的官员绝对会转变得比谁都快。
永远不要认为一个政治家就是彻底守旧的,政治家没有绝对的守旧,也都没有绝对的陈腐。不会因为某一个学说就让他变得怎么样,最终决定的还是他所代表的利益阶层和利益团体,如果他思想无法代表那个团体,他身后的团体自然会把他拉下来。
所以往往在位置上的政治家不但要安抚好自己身后的团体,让他们继续认可自己做代言人。一方面还要缓和自己利益集团和别的利益集团的矛盾,并且主动的说服或者利用各种温和的手段来让自己身后的利益集团吐出一部分利益给普通百姓,这个也就是改革家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要求了。
可是现在不同,时不凡利用百姓的失业逼迫那些县官进行主动改革。他们都知道一旦县里面几分之一的人口失去了稳定收入,一旦时间久了,那他们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的。一旦时局动荡,那他们这些县官被问责,那他们死定了。
再加上目前这个联合路引和招商引资的策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前途。既然没有影响前途和自己的利益,那自然也都不用担心什么。在这方面,一方是百姓倒逼,另一方没有损害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是非常的“开明”,选择了和时不凡设立这个联合路引,这样有利于他们解决人口就业,给百姓一个相对稳定都是收入。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改革,都是逼出来的。改革都是时局所逼迫才被迫改革的,没有任何改革是主动的。如果没有外力或者内部压力逼迫,那当权者都是有惰性的。这种掌权者的惰性几乎是任何国家都会有的,因为他们是旧的规则旧的生活习惯的既得利益者。在没有外力的逼迫,没有别力量逼迫他们,那他们是不会主动改革。可是现在这个人口就业问题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他们自然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在这一刻,为了保住官位和前途,他们自然要主动改革,主动适应时不凡的策略了。
“好了,各家回去之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