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莫百合立刻从他的怀里撤了出去,往后退了好几步,避他如同躲避瘟疫一般,他的手紧紧我成了拳头,心底浮现了一丝冷冷的自嘲,是他异想天开了,她早就说过,不在乎他的,又怎么会在乎他,吃他的醋呢!
她说他脏,就因为季冰荷主动凑上去吻了他,她就说他脏,但是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跳那样探戈,他即使心中嫉妒的要死,还不是一样的将她拥在怀中吗?
许劭邪带着身上带着冷意,?盯着莫百合看着好久,目光愈发的凌厉,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说我脏,你能干净到哪里去,莫百合,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的仙女吗?当初在酒吧里跳那种诱惑人的舞蹈,后来又跟男人大跳勾人的舞蹈,而且我记得,是你自己贴上来,死活要嫁给我的,我以前不也是天天玩女人,然后在回到你的床上吗?那时候你怎么不嫌我脏呢!”
莫百合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挤在挤在一起,疼的她喘不过起来。
海南虽然是天气炎热,但是她却觉得仿若置身冰窟一般,她身体里的水分仿佛一瞬间被冻住,就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她恍然想起来了从前,以前许劭邪经常对她出言侮辱,比着更难听的话也说过,可是那时候她或是听得多了,即使心中难过,也是那种麻木的难过,这些天了,许劭邪对她太好,她就忘乎所以了,她就忘了那种痛,让伤口张住了,所以现在又被他的话从新刺伤了一回。
现在的痛不是麻木的痛,而是生生的痛,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痛,让她浑身不抑制的瑟瑟发抖,就像是风中零落的树叶一般。
许劭邪望着这样的莫百合,无比的心疼,有一种想要将她再次拥入怀中的冲动,但是,最终,他还是握紧了拳头,硬生生的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然后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他的关怀,莫百合不需要,他的怀抱,莫百合更不需要,只要他离得远远的,才是莫百合需要的。
莫百合再也坚持不住,径直蹲在了地上,抱着肩膀,将头埋进膝盖里,无声的哭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约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只是静静的靠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她知道,这是王舒嫣,只有她才会永远的在她身边,不管她是一无所有,还是万千宠儿,不离不弃的。
莫百合想站起来,但是因为蹲的太久,脚和腿已经麻掉了,她一个趔趄,就要向地上倒去,王舒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待她的腿恢复了一些知觉,两人就往酒店走去。
王舒嫣去洗手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递给莫百合,莫百合擦了一下脸,就倒在床上,觉得心里憔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许劭邪,彻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王舒嫣就告别了莫百合,回到了那座只有无人知道的孤岛上,她出来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也够那些追杀她的人知道消息了,她不能逗留太久。
看着莫百合郁郁寡欢的脸,她也没有劝太多,这种事情不是劝一句两句就能解决的,只能自己想通,路是莫百合自己选的,谁都没有办法帮她,只能靠她自己。
许劭邪并没有乘坐私人飞机返回,而是直接去了机场,买了飞机票,飞回了京城,把私人飞机留给了莫百合。
莫百合什么也没有说,在许劭邪助理的陪同下,乘坐私人飞机,返回京城的家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达到了最低点,让家里的佣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明白,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一个的都小心翼翼的做自己分内的事情,生怕做错了什么,变成了出气筒。
王姨看着书房紧闭的房门,直叹气,又看着沉默的坐在沙发里的莫百合,直接无语,她都不知道要劝哪一个,许劭邪,她不敢,莫百合,估计劝了也没用。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莫百合和许劭邪还是不说话,许劭邪早出晚归,莫百合也忙着自己的工作,两人一天甚至见不了一面。
许劭邪开完晚上的会议,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办公室,从一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盖子,倒了一杯酒,然后他走到窗子边,看着暮色渐渐升起,大厦前面的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海,他们都下班了,回到家里可以和相亲相爱的家人团聚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欢笑,只有他,虽然有家,但是却不想归。
想必莫百合还是不愿意见到他吧,他心中升起一种独孤的感觉,抬手手,将酒杯放在唇边,慢慢的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在他的嘴里蔓延开来,和心底的孤独合在一处,更加的让人觉得落寞。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她是不是已经回家了,这一个星期他们在冷战,他每天都觉得十分的漫长,他才发现,原来和莫百合和睦相处的那些日子是有多么的珍贵。
他们虽然不像亲密夫妻一样同心同体,但是至少能做到相敬如宾,但是现在,现在一回到家里,直接就是冰窟,比起以前,他心中一黯,他知道是他贪心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