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之上,正在输液,我猛然想起爷爷,一咕噜坐了起来,护士猛然出言:“小朋友,你别动。”
“我爷爷呢?”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司机在我边上的床铺静静的躺着,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均匀有力,想必没有大碍了。
“你爷爷没事,他在隔壁的另外一间病房休养,他年纪比较大,又失血过多,所以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护士解释道。
“带我去看他。”我哪里等得了,翻开被子我就起身了,护士见拦不住,赶紧用手帮我高高的提起输液瓶。
到了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入,爷爷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我便没有大声,而是悄悄的走到爷爷的身边,坐在床沿上,爷爷正在打呼,显然是熟睡了。
见爷爷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了,被那老太太的鬼打墙困住,想必他也是一番折腾累了,我也便没打搅他,而是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那老太太的鬼魂呢?我很奇怪,我不是被他捏死了吗?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那是彻彻底底断了生机的那种,怎么此刻我又活了过来?
难道那是幻觉?人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难道是真的幻觉吗?还有从我背上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也是幻觉?
“护士姐姐,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姐姐。
“120送来的。”护士姐姐露出笑容道:“你们的车发生车祸,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你们三个都受伤昏迷了,是路过的车辆见发生事故了,便打110和120,及时把你们送过来,不过万幸,你们都无大碍。”
“对了,我们车上不是还有三位道爷,道爷呢?”我赶紧追问,别把道爷丢了,那可麻烦了。
“什么道爷?总共就你们三位伤者,难道你们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一怔,这怎么跟她解释,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在派出所呢,哦,对了,派出所的张队长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通知他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赶紧打。”我也很着急,这三位道爷要是还在派出所,那还好,要是被路过的车辆给偷走了,那就糟糕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三位道爷已经成为了金身法相,而且是六全的,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新闻,貌似海外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金身,而且价格还非常高,福建这边就有供在庙里的金身给偷走,卖到国外,到现在还要不回来呢。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三位道爷送回家乡,要是把三位道爷给弄丢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面对三位道爷的在天之灵。
护士打完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两名警察就上楼来了,原来他们是到楼下吃午饭,让护士看着我们,我转头仔细看司机,丫的,他的左手竟然戴上了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竟然铐在床沿的铁栏杆之上。
娘的!又把我们当犯人了?是不是他们把爷爷也给铐了,唯独见我是小孩子,所以不用铐?
“小朋友,你醒啦?”带头的警官应该是张队长,他脱下警帽之后放在桌上,而后转头问向我。
“你们怎么把我爷爷和司机叔叔都给铐上了,还有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都没醒来,所以没办法问清楚,铐上他们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三具金身此刻在派出所内,很安全,我问你,这三具金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张队长开始审问我了。
“呼!”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三位道爷在派出所内自然安全,原来果然把我们当贼了,在没问清楚前怕我们跑了,所以铐上了爷爷和司机,我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是送这三位道爷的金身回家乡的,张队长,你知道毛家庄在哪里吗?同安有没有这个地方?”
“毛家庄?没听说过,哪个镇的?你是说这三位的家乡在毛家庄?”张队长反问道。
“这三位在绝笔信上写他们的家乡在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但是我们到南安去查了,根本就没毛家庄这个地名,我又想起以前的同安貌似是从南安划割给鹭岛市的,所以我们就到同安来找寻毛家庄,谁知道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实话实说道。
张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则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中,真没毛家庄这个地方,我在同安干了十二年的片警,几乎每个片区都呆过,从来没听到毛家庄这个地,而且同安姓毛的人家也很少。”张队长摇了摇头,而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有没有姓毛的道士?三位道爷说他们家是道士世家,应该很有名的。”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
“没有。”张队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同安本地人,本地人的信仰也是很重的,所以比较有名的道士,大家都知道名号的,而且同安最有名的道观为道圣宫,馆主姓谢,整个道观里的道士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