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咏菡同样不喜欢严靖同,但严靖同的厨艺是真不错,在他这样的年纪,已经算得上是非常难得了。Www.
可惜了。
“你确定,严迟庆不会再醒过来?”一时的感慨过去之后,冷静下来的傅咏菡一下子便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她或许会为了对手的遭遇有些感叹,却绝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
“这个,恐怕我还真不能向你保证。”。纪修朗无奈的道,“医疗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医院那边有消息说,严迟庆有中风的迹象。他醒来的概率并不高,就算哪天真醒了,肯定也会丧失一部分生活自理能力。再加上严迟庆本身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也就是说,严迟庆的昏迷和植物人的情况有些类似,谁也不知道他哪天会突然醒过来。可能只是一两天,也可能是一两个月,乃至一两年,甚至更久。
而且就算严迟庆醒了,十有八九也是个瘫痪的结果,哪里还有余力来找傅咏菡和咏记食府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纪修朗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严迟庆,恐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傅咏菡想通了里面的关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严迟庆给她和咏记食府带来的麻烦,随着严迟庆这次的昏迷,终于要彻底消失了。
没过两天,听说真蕴馆严家来了人,将仍然处于昏迷中的严迟庆带回了魔都继续治疗。
这时候的严迟庆其实并不适宜挪动,尤其还是坐飞机到魔都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情况本就不乐观的严迟庆病情加重。
他现在的病情本就随时可能恶化,一旦在转移途中出了什么岔子,那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很可能会让严迟庆随时陷入险境。
医院方面将其中的风险告诉了严家人,希望严家人能够先让严迟庆在医院里再多观察几天,等确定没问题了之后再将人带走。
前来甘州接人的严家人死活不愿意,非说魔都的医疗条件比甘州好得多,硬要将严迟庆带走。
人家这理由也没什么不妥的,医院方面没有办法,只得让严家人签字之后,就任由他们带走了严迟庆。
有人在背地里说,严家人这么急着要将严迟庆带走,分明就是故意不愿意给严迟庆好好治病。
把严迟庆弄死他们肯定是不敢的,不过要是能让严迟庆一直都这么昏迷下去的话,大部分严家人肯定都会很乐意。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能够插手真蕴馆经营的机会就大多了!
不止如此,据纪修朗打听来的消息,严迟庆被气得昏迷之后,严家内部召开了几次紧急会议,最后竟然一致决定,剥夺严靖同继承真蕴馆的资格,从严家其他小辈中重新挑选出几位有厨艺天赋的人,对他们进行考核,然后再确定严家继承人的资格顺序。
这件事情传出来,立马在美食届引起哗然一片。
严靖同右臂受伤一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挺为严靖同可惜的。
而且所有知道真蕴馆严家的人,也几乎都能猜到严靖同将来继承真蕴馆的可能性基本就是个零了。
但是严家这卸磨杀驴的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点。
就不能稍微晚点儿,给人家一点儿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吗?
而且严靖同的右臂之所以会受伤,那也是严家人自己做的孽。如今严靖同没了继承人的身份,那些毁了严靖同前程的严家人却没有受到一丁点儿实质性的惩罚,只是被口头训斥了几句而已,这也偏袒得太明目张胆了!
或许是因为严迟庆的昏迷,才给了那些平日里被严迟庆压得死死的严家人这么大的胆子,和不顾一切后果的冲动。
要是严迟庆哪天醒了,这些人还不定怎么倒霉呢!
当然,不只是严家人,就连看了新闻报道的普通人也知道,严迟庆这一次,怕是真的没什么醒过来的希望了。
“严靖同那个年轻人我前几年的时候见过,心性有些太过骄傲,但厨艺是真不错,有他骄傲的资本。”蒋治坐在傅咏菡的办公室里,一般喝着茶,一边摇头晃脑的道。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傅咏菡正在看咏记食府这个月的报表,闻言看了眼不请自来的蒋治,道:“一个人骄傲的资本不仅源于他在自己工作领域的地位,更在于他是否有能力一直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是没有这份能力的话,那不管什么地位都是虚的,也无所谓什么骄傲的资本。”
蒋治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看问题倒是挺透彻的。”
傅咏菡不以为意的道:“我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能撑得起咏记食府这么大的摊子吗?”
这话倒也是。
蒋治点点头,叹气道:“我和老严认识也有几十年了,关系虽然算不上有亲近,但交情还是不浅的。想当年,他一手厨艺不说力压群雄,那也是出尽了风头,得了多少人的赞誉。可没想到,这临到老了,他却得了个这样的下场,连自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