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果德一边看顾着坐在地上挥起小巴掌拍着水球的阿生,一边闲聊起自己的近况。
聊了几句,赵果德看了一眼林曾,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了,前阵子听人说,陈欢月结婚了。”
林曾看着水气泡里的指头粗的九节虾,在小娃儿的拍打下,惊慌四处游动。他听到赵果德所说,内心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产生,就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消息。
赵果德和林曾七八年的朋友,看他表情,似乎没有太大情绪,就继续放着胆子往下说:“听以前的同学说,她嫁给清河市本地人,好像是公务员,结婚有房子,家境宽裕,听说陈欢月现在辞职了。”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林曾平淡地笑了笑,“寻找一个安全感十足的生活,有一个能够依靠终生的人,结婚生子,衣食无忧。”
林曾想到,江画和陈欢月年龄相仿,但她们的观念却截然不同。
江画信奉自己的能力,独处不觉寂寞,一个人也可以有声有色。金钱上,绝不依赖他人,即便是最亲的父母,和亲密的爱人。开着皮卡车,生猛穿梭在城市和乡村的街道里,目标鲜明,毫不犹豫。
陈欢月依恋陪伴,向往着温情的家庭生活,希望有坚实臂膀,帮她承担生活的艰辛。生活的安全感,是她一直追寻,而安全感的来源,则是自己的伴侣。
听完赵果德的话,林曾释然一笑。
道所不同,难以同行。
他和陈欢月的恋情早就结束。
“她有个自己满意的归宿,也是好事。”林曾说道,他没想多提陈欢月,转而询问赵果德最近的中介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