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似得,看不见几个人影。⊥,..
蚂蚁张在村子里转悠了许久,总算听到村子的东南角有嘈杂的人声,就沿着大街向那边走去。
还没有走到地方,一个胡同里窜出来大群大群的小孩,都是极为兴奋的模样,好像碰上了结婚的热闹事,抢到了大把的喜糖一般。
这些小孩都很聪明,尽管是胡乱窜动,也都是贴着路边墙根,以防耽误大人们走路被抓走胖揍一顿。
蚂蚁张走过去向胡同里一看,就站住了脚步,脸色变得很难看。两三秒后,又恢复了待人接物的微笑表情,站定了等待着。
胡同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就连房顶上和围墙上也站满了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不时有半大小子在各家的围墙上跑来跑去,引来各家大人的呼喝责骂以及不放心的追逐。
胡同里,有四个人无视这等纷乱的环境,都是神情兴奋,却客客气气礼让着向外走来。
蚂蚁张认识俩人,非别是钱总和钱总他爹。
另外的两人,一个矮瘦老头和一个长相喜庆的胖子,蚂蚁张就不认识了。
不过,蚂蚁张也能才出来,这俩人肯定就是钱总请来挖宝的“大师”了。
可惜,周毅正在村子西南角那个破败的院子里等着老银杏树的回报呢,不然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胖子和矮瘦老头正是曾经打过交道的宋子宁和老云。
在四人的身后,一辆白色的丰田皇冠缓缓跟在后面,看上去随时要熄火的模样。
蚂蚁张是做搬家出身,一看皇冠轮胎的状态就知道,车上装了很重的东西,都快把车压塌了。
“财宝肯定让这个死胖子和死老头给挖出来了!白来了一趟!”
蚂蚁张心里哀叹着,面上却丝毫不变,反而对着笑喊了一声:
“钱总,家里有喜事了?恭喜啊!”
那位钱总倒也没有摆架子,走过来拍拍蚂蚁张的肩膀:“小张你来的正好,晚上一起喝酒!现在我还要带着宋大师去西南角的那个院子里探宝,晚上咱哥俩再聊。”
“钱总你先忙!”
蚂蚁张笑着回应一声,看了一眼宋子宁,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大师”风范。
再想想周毅的情况,蚂蚁张不由的很是疑惑。
现在的“大师”怎么都是年轻人,一个个其貌不扬的样子?
钱总可不知道蚂蚁张会有这些奇怪的念头,打完招呼后,转而对他爹说:“爹,我先把车上的东西处理一下,您先带着宋大师去西南角的那个院子吧!”
“忙去吧,这里有我!”钱总他爹用力一挥手,颇有些领导的架势。
钱总点点头,看向了宋子宁,像模像样的拱拱手说道:“那就麻烦宋大师了,很快我就回来。”
宋子宁微笑着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脸色狂变,看向村子的西南方向。
随后,宋子宁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黄澄澄的罗盘,左手掐了几个指诀,打在了罗盘上,闭上眼睛测算起来。
这事落在蚂蚁张眼里,只觉得这个胖大师在故弄玄虚。罗盘是镀金的,左手胡乱做动作,一副小孩子过家家的模样。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是把蚂蚁张吓了一跳。
只见宋子宁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低喝一声:“西南方向八百米,银杏树!附近如果有任何人,全部放倒!”
宋子宁话音刚落,老云嗖的跳起,竟然翻过旁边的围墙跳进了一户人家!
然后,老云从另一侧的围墙翻出,起起落落穿行在一户户人家之中,直奔村子的西南角而去,丝毫不带拐弯的!
不光是蚂蚁张,所有围观人群都吓呆了。
有几个半大小子也在院墙上,还想学着老云一样翻墙过户,可是刚跳下第一堵墙就崴了脚,坐在地上嗷嗷的叫唤。
家长们如梦初醒,纷纷跑过去查看情况,场面顿时杂乱不堪。
“怎么会有比我运气还好的人,即将得到大造化?!”
宋子宁无视周围的情况,嘟囔了一句之后,忽然撒腿跑了起来。
看情况,应该也是跑向村子的西南角。
“银杏树!宋大师说的是银杏树!不就是村里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树!”
村民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跳墙的跳墙、下房的下房,一窝蜂的跑向村子的西南角。
钱总虽然久经商场,也见识了不少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可是对村里这种纷乱的场景还是有些蒙圈。
再者,他的皇冠车里还放着一堆财宝呢,怎能不胆战心惊?
“爹,现在怎么办?”
钱总凑到他爹耳边,哆哆嗦嗦的问道。
“慌啥,瞧你那怂样!”
钱总他爹低声呵斥一句,然后开始调兵遣将:
“柱子、二蛋,你们俩带着四五人个人,看好你哥,看好这辆车!愣子、虎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