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卫可孤,既可恨又可爱,可恨的是满嘴跑马,一通胡说,让子龙的胳膊再次沦陷在敏莹的小手之下,并留青紫梅花一朵为证。
可爱的是,他一来,子龙就可以名正言顺出去了,军政大事,当然比家庭琐事要来的重要啊,敏莹应该明白了。
“你可算来了,走走走,我有要事禀报葛帅,现在就走!”
听了子龙的话,敏莹小嘴一下嘟了起来,子龙这个金蝉脱壳,用的实在太低级、太明显了点儿,完全没有他原本战场上睿智从容的样子。
结果卫可孤非常不客气地抓起一块饼,边撕边说道:“去什么去,葛帅体恤你新婚,赏你三日休沐,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真让人羡慕啊!”
“你给我出去好不好?”
子龙的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卫可孤竟然是这么个落井下石的人,没看到自己现在处境很尴尬吗?
然而,敏莹似乎是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一推子龙说道:“你干什么那?卫将军不要介意啊,我家子龙就是不会说话!”
卫可孤饶有兴趣地看着被敏莹说得瞠目结舌的子龙,哈哈一笑道:“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只要你们小两口开心就好!”
还不介意,卫可孤你确定你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子龙无奈地表示自己被“内人”欺负了,可这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摊上事儿了!
果然,敏莹脸上漾出非常满意的微笑,嘴上兀自强说道:“哎呀,当着外人,你别这么……好不好,要让人笑话的!”
无语,这是子龙现在唯一能有的想法。
尴尬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想,忍一忍就会过去,就会慢慢好起来,可惜,大多数时候,尴尬之后,会是更加尴尬,这是非常残酷的事实。
此刻,子龙面临的就将是更大的尴尬!
“吃饭也不叫我一声,昨夜一夜折腾还不够,大早上的鬼叫起来了,你们就不能矜持点儿吗?”
高敖曹明显是被早上子龙“骑”负敏莹,敏莹的那声惊叫给吵醒的,一边抱怨,一边闯进屋来,比卫可孤还不客气,抓起桌上的饼就啃。
被高敖曹这么一说,敏莹想起了昨夜那断片儿的记忆,和今早那旖旎的春光,不由羞得俏脸通红,嘴上却嘀咕道:“有没有同情心,人家可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听到敏莹这声嘀咕,子龙好悬没把嘴里的大麦粥全喷到卫可孤脸上,姐们,咱不乱说话好么?谁欺负你了?
可是,越描越黑这个道理子龙是深信不疑的,只能强忍着艰难地吞咽着食物,一句不吭,装聋作哑。
尴尬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终于到了时间讲拜拜!
子龙非常开心地送走了前来助攻的卫可孤和高敖曹,非常有冲动,好好让敏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
然而,他实在没这个心思了,很多事要好好想想,很多人要去看看,离开定州这么久,他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
“我出去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
“唉,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说都让你休沐三日了,你还去做什么?”
敏莹很不了解,为什么子龙就老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来躲开自己,之前在屠孤山是,如今在定州又是,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在一块待会儿?
然而,子龙是必须要去的,卫可孤昨夜的话,给了他一点启发,心中的不安越发地强烈,他又岂能安坐家中?
“听话,我去去就回!”
子龙的一句“听话”,让敏莹听起来相当舒服,这应该是跟最亲密的人,才会说出的字眼吧?
于是敏莹放弃了让子龙留在家中陪自己的打算,子龙满意地跨出了房门,敏莹则乖巧地送子龙出门备马。
子龙见敏莹忽然如此乖巧,心里还有一丝惊异,真的有种家的错觉,可惜,他的错觉来的太早了,而且也真是货真价实的错觉。
刚翻身上马,就见敏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还伸出柔嫩的纤手,示意子龙拉他上马。
子龙一愣,发现烈风似乎是好久没有见过敏莹,当初在定州城没能保护好敏莹,没能带敏莹顺利逃脱,显然是烈风心中的遗憾。
如今见敏莹安然无恙,烈风竟然颇为庆幸,硕大的马头凑了过去,在敏莹肩膀上顶了一顶,敏莹笑道:“好烈风,终于找到臭贼了,很开心是不是?”
烈风的心情,明显是和敏莹一样的,竟然点了点头。
“你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啦,夫唱妇随没听过吗?”
晕,这和夫唱妇随又有什么关系啦?你这明显是想做跟屁虫,想当连体婴,想缠着人家不放,好不好?
“不行,你给我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子龙的语气有些重,敏莹忽然就泪光闪烁了,看得子龙心里一麻,乖乖不得了,又放大招了。
“你别这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