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帅弓骑五千,见中军战起,于左侧埋伏策应,切不可贪功,但见费也头主力调转方向,你便全速撤退,力保左侧不失,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末将领命!”
“费准,率弓骑五千,见中军战起,于右侧埋伏策应,切不可冒进,但见费也头主力调转方向,你便全速撤退,力保右侧不失,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末将领命!”
“葛忠,率轻骑五千,步军一万,绕道费也头背后,全力攻击,轻骑速进,驱使费也头主力向中军方向逃窜,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说完,还走到葛忠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全力坚守,不可轻退,让你族叔看看他族侄绝不只配做个统领而已!”
葛忠原来是葛荣同族子侄,但颇不受葛荣重视,只做了个小小统领而已,听了子龙的话,葛忠神色一震,咬牙道:“末将谨遵监军号令!”
子龙点了点头,转向一旁焦急等待的高敖曹,苦笑一声说:“敖曹,你让我一个监军发布将令,我也照做了,如今可将这中军主攻的任务交给我了吧?”
高敖曹嘿嘿一声憨笑,说:“哪儿那么多屁话,到我了,没见我都等你号令呢吗?”
子龙一愣,露出会心的微笑,高声道:“高敖曹听令,令你率轻骑五千,步军一万,中道埋伏,阻击费也头步军,少杀伤……”
高敖曹不耐烦地说道:“好啦,知道啦,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子龙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去吧,高大别帅!”
高敖曹立刻高声道:“是,末将领命!”
子龙一愣,苦笑出声。
“其余人等,分率一千步弓手,四千步军,留守东西南北各城门,广布旌旗,以为疑兵,勿使一人逃出桓州城,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轻动刀兵,有任何情况,烽火为号!”
“是,末将领命!”
四个统领模样将领,纷纷领命退下。
子龙站在高台上,对着整装待发的诸位将领,朗声道:“本帅领轻骑五千,步军一万五,正面阻击费也头,若依行军速度估算,交战地点当在城外五里,众将速速赶往各自任务地点,待见我中军火起,一拥而上,生擒费也头,困死桓州城!”
“生擒费也头,困死桓州城!”
……
而此时,费也头全速回援,昼夜兼程,人困马乏,正攒辔而行,谋士回禀道:“将军,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啊!”
距离桓州城已经只剩十余里了,竟然没碰到任何探子和巡逻队伍,谋士的担心,并不是捕风捉影、风声鹤唳。
费也头牧子,却一甩马鞭,喝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进了桓州城,才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哼!
传我号令,快马加鞭,全速赶赴桓州城,但有再敢惑乱军心者,以违抗军令论处,落在最后的,杖责三十!”
费也头一声令下,人困马乏的桓州军,不得不再次硬撑起精神,策马疾驰,虽然心中多有怨言,可也没人敢再多言。
谋士看费也头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道:“大好形势,全毁在此莽夫之手,但愿独孤子龙真如传言中所说,不杀俘虏,否则这几万大军,怕是尽成白骨啦!”
费也头心急如焚,虽然他嘴上说的厉害,但心中也早有计较,带到离城五里,稍作休整,让身心疲惫的将士们,先饱餐一顿再说。
然后一鼓作气,打破高敖曹的拦截,进入桓州城,再做休整。
想起求援信中,斛律洛阳看到区区两万兵马围城,就吓得屁滚尿流,费也头牧子的反应只有一个,狠唾了一口,骂道:“怂蛋!”
一路疾驰,终于得报离城五里,费也头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翻身落马,掏出干粮、水酒,席地而坐,抚了抚早已疼痛欲裂的屁股,恶狠狠咬了一口馕饼。
“都累成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去打仗啊,这将军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小心说话,仔细了自己的脑袋。”
“本来就是啊,就算人能挺住,这马儿一路奔驰,等到了桓州城,还能发起一次冲锋吗?恐怕冲到一般,不是马儿倒毙,就是被人拦住了!唉!”
……
桓州军众将士,难得一刻休息,趁着这空,多少抱怨两句,大多数人都趁机眯上一会儿,稍事休息。
费也头也是眼皮发重,但万余将士眼皮底下,他可不敢稍有懈怠,强打精神,甚至还要硬撑着去巡查众将士情况。
可眼前的情景,着实让他怒火中烧。
“本帅自围攻桓州城至今,从未卸甲,你们这才多会儿?战事迫在眉睫,竟然敢卸甲休息?”
看着躺了一地,好像尸体一般毫无反应的士卒,费也头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一帮累赘,就他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恐怕没等到桓州城,就得先被自己砍死!
“妈的,没听到本帅说话吗?给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