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孤府宅。
如愿只能静卧,时时觉下腹处一股暖流,周流全身,暖流行至背后伤处奇痒难当,可却不敢搔抓,一时龇牙咧嘴,惹得屋内众护院嬉皮笑脸。
“子萱兄弟,你到底是咋生的这副铜皮铁骨?琅都哥哥那三十杖,就算我们受了,也要丢掉半条命,更何况你这才出火坑,怎就能抵挡得了?”
说话的正是琅都族弟费南陀,今日他被子萱一掌拍断了手骨,当时正在外寻医,并未赶上看那场好戏。
回来之后,听兄弟们都对这小子赞不绝口,心里甚是不悦,可没一会儿,琅都就拉着他来给子萱道歉。
费南陀就纳闷了,干嘛自己为子萱所伤,反要给他道歉呢?心里虽然诸多不愿,但是脚下却不敢磨蹭,还是跟着琅都来到子萱房间。
当他亲眼见过子萱背后伤势之后,也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平日里琅都对他最是严厉,每犯过错,必加以杖责,不过是几杖而已,他就受不了了。
可这拍断自己手臂的小汉奴竟然能挺过三十,着实让人惊讶,当下敬佩之心已生,也没按琅都意思致歉,便似老相熟般称兄道弟起来。
子萱其实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他当时就想着不要在费连氏面前丢脸,更不能让如愿看了笑话,所以紧咬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可当众人散去,只剩护院和族长时,便再难支撑,剧痛袭来,一通鬼哭狼嚎,当然有些夸张,可也正是当时情景。
费南陀来探望,手臂还裹着夹板,其实子萱心里是十分愧疚的,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己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并未多想,谁知一掌就废了人家一条膀子。
“费南陀兄弟,小弟失手,还望哥哥见谅!”
屋里跟着来看热闹的人,瞅着费南陀羞臊的表情,都哈哈大笑,惹得费南陀恨不得挖个坑一头扎进去才好。
正笑着,却听琅都道:“禁声,外面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