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惊皇城,当着大业皇族老祖宗的面,宁初一浑身残破,脚踏一方碎石之上,身周有无敌势,有阴阳二气缭绕,而在宁初一的脚下,大业皇族最杰出的子嗣,燕鸿鹄却是如同烂泥一样的瘫在了地面之上,形同废人。
“孽畜,你敢,你居然敢……”
虚空当中有如龙剑光压制,便是修为高绝的燕狂狮,也只能满脸悲愤狰狞的干吼两声,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吾儿……”
与此同时,匆匆赶到这残破如同废墟的天香楼下,燕豪杰只是在燕鸿鹄身上扫过一眼,便几乎昏阙过去。
燕豪杰出身并不高贵,一生数十载,耗费了大半的精力做上了大业皇位,但却错过了最佳的武道筑基时期,在其身上,一辈子的豪情壮志,都寄托在了自己这一名天资绝世的子嗣身上,如今燕鸿鹄被打成废人,便是废了燕豪杰一辈子的心血。
“宁家子,朕与你父怎说也是生生死死十数载的交情,便是燕通天落难北疆,朕也不曾慢待……”
“收起你那一副虚伪的嘴脸吧,我宁家落难如此,罪魁祸首你真的不知道是谁?觊觎我宁家近卫的训练方式已经很久了吧?你那鸟儿子连年追杀于我,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毫不留情的,宁初一一脸刚硬的将燕豪杰的话语给顶了回去。
事实就是如此,宁家落难的这两年时间里,与宁家有关的几乎每一件事情,都与燕豪杰有着直接的关系,只不过,慑于燕氏皇族的千年积威,无人敢于揭露而已。
宁初一与燕氏皇族,早已经是誓不两立死不休的情形,对于所谓的大业皇帝,宁初一的心里也早就没有丝毫的敬畏与尊重。
“自古君要臣死,臣亦无可择,这大业,乃是朕的大业,你宁家的一切,也都是朕赐予的……”
“我赐你一脸,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你也敢说,你屁股下面的这江山,有几分是你自己打下来的,我父在这大业朝中征战三十载时光,小爷今天我把话撩在这里,我父亲打下来的每一寸江山,小爷我都要收回来!”
“孽障,孽障,你这是造反,大业军民千万,朕要诛你九族……”
“小爷我就站在这里,你诛一个我看看,你大爷的,做皇帝小爷我没啥兴趣,但我父亲打下来的每一寸土地,就是落入妖鬼之手,小爷我也绝不会留给你一分一毫!”
“你放肆,朕,朕……”
满皇城内外,人群哑然,人们何曾看到过,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和不满弱冠的少年,当着满城臣民的面,当街对骂。
“够了!闭嘴!”
如此骂街,就连燕狂狮都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火烧火燎,忍不住大吼一声。
燕族老祖宗开口,燕豪杰顿时恍然,满脸躁红,不敢在开口片言,不过这时候的宁初一正式来劲,被燕狂狮吼声打断之后,满脸不爽的看了燕狂狮一眼,抹了一把唾沫星子,开口而道:“老货,关你鸟事,看你模样也就能在活个三五年的时光,小爷来日必定将刨坟填坑,镇入茅厕一万年……”
“黄口竖子,孽障之辈……”
“老狗,小爷我都还没镇压你进茅坑,你现在就开始满嘴喷粪了么!”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
若是生死大战,无论燕豪杰也好、燕狂狮也好,一个手指头就能将而今的宁初一碾杀当场,但若是比骂街,便是两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宁初一的对手。
不过很快的,宁初一这种痛痛快快的大骂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虚空当中那平乱剑光也不可能始终笼罩在这皇城当中。
等到虚空当中白玉剑令上面的气息渐弱,宁初一也渐渐恢复了大半的气血之力,在如龙剑光的笼罩之下,策马奔腾,飞快的闯入到皇宫内库当中洗劫一番,继而按照从燕鸿鹄那里得来的信息,通过地下密道,进入到了大业皇陵的一隅墓室当中。
没有理会一大群跟在自己身后不离不弃的仇人、敌寇,宁初一进入墓室,在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墓室尽头那祭坛上方的阴煞气息,扶罗道人。
如果说这满皇城当中,最为痛恨的人,除了燕鸿鹄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必然是扶罗道人无疑。
宁初一永远也忘不了邙山兽园当中,那白婵娟喋血而亡的最后场景,忘不了那一片如同浮萍一般飘在天地间的染血白衣。
“斩!”
一声戾气暴喝,环绕在宁初一身上的那如龙剑光忽地绽放出无比刺目璀璨的光芒而来,如同洪荒战场上的那无敌统帅的一声令下,千重剑力如瀑,直接在那祭坛上方,顺着扶罗道人留下的气息,斩出一道无穷无尽的虚空通道而来。
跨过这一道虚空通道,就能够直接跨过百万里距离,直接出现在另一处地域而去。
宁初一满目哑然,本意只是想要一剑斩碎这皇陵墓室,也算是出得一口恶气,但宁初一却没有想到,这一道白玉剑令激发而出的剑光,居然生猛到了这种开辟虚空通道的地步。
满场皆惊,就连曾经游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