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王朝位于妖洲、鬼洲、祖洲交汇之地,更有远古之前传说中压塌了一个时代的红尘女帝之墓,邙山禁地。
位置偏远狭小、资源匮乏,但却也有大机缘、大气运隐藏于世。
宁初一生死战中,误打误撞,以镇龙桩强行糅合己身数中神通大力,其中惊现无数,稍不留意,便是灰飞烟灭,但成功之后,却是打破见知障,明悟本心,凝练出性光之力。
这种惊人的机缘气运,九成九的观战之人并不能懂,但却瞒不过高台之上的王明阳和周怀安两人。
这两人,一人是从中土祖洲降临的稷下学宫一院之长,身为祭酒,自有惊世眼光,另一人来历神秘,形象邋遢,但却能够与稷下学宫一域祭酒平起平坐,自然也有惊人见识。
“这……”
“守仁兄,怀安有一事相求……”
见到宁初一身上那性光之力的第一时间,一直以来都淡定无比的周怀安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猛地起身,一股浩然正气,乳白雅致,但却自蕴大威严、大神通,铺天盖地的伸展开来,就好像一道九天瀑布一样,倒挂虚空。
“呵呵,怀安兄,你失态了!”
对于宁初一的惊人表现,王明阳也是震惊无比,但片刻之后,内心当中更多地却是无比的狂喜,强忍内心激动,一脸淡定的模样也掩饰不住那颤抖不已的手掌。
经得王明阳提醒,周怀安方才惊觉自身气机外露,大手一挥,虚空当中那银河挂九天的异相烟消云散,内心躁动不已的再次坐下,满脸期待的看向王明阳。
“唉,有此一徒,吾已平生无憾!只可惜,吾徒命短,有那昔日燕无敌的凶戟在侧,怕是吾徒今日难能幸免啊!”
王明阳震惊与激动只是片刻,很快便压下,一脸愁云惨淡的饮下一杯愁酒。
“他敢!燕族若动宁家小儿一根汗毛,某家今日便屠灭燕族满门!”
周怀安此时心下正是激动无穷,听到王明阳的话语,忍不住便是一句狂言放出,震动八方。
高台之上瞬间死寂一片,燕豪杰身为一国帝王,脸色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样,敢怒而不敢言。
王明阳偷笑,很快又是一脸愁苦,开口而道:“怀安兄,罢了,便让吾徒战死也好,王某人祖州本家大劫将至,没有照看,吾徒性傲,即便是躲得过今日之难,怕也难逃他日小人暗算……”
“燕族安敢如此,这天下,是人族天下,不是燕族天下,某家坐守稷下学宫,倒要看看这东夷十四国,谁敢放肆!”
周怀安满脸义不容辞的大吼而道,片刻,周怀安察觉到周遭人们那惊恐无比的目光,顿时一愣,回过头来,却见王明阳满脸偷笑,顿时心绪平静下来,哭笑不得看着王明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这老滑头,何至于此,某家经年声誉,怕是今日便一落千丈咯……”
“哈哈哈!”
王明阳、周怀安两人相视大笑。
“怀安兄何必招恼,吾徒性急,多有爆裂,吾以传下平乱诀,既是吾徒,却也不是你周怀安半徒?”王明阳笑过之后,满饮一杯清酒,神色肃穆的向着周怀安开口而道。
反倒是周怀安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好半晌时间,方才开口而道:“此子若不夭折,他日必成大器,守仁兄,你却舍得?”
“祖州动乱将至,大劫压下,我心学一脉首当其冲,尽心之力我已传下,还有什么舍不得的?”王明阳有些苦笑的开口而道。
周怀安脸上再次震惊,饮下一杯水酒压惊,开口问道:“我道那赵王孙一小人尔,却有古之圣人青睐,却不想古圣孟轲,原是你心血一脉圣人,得知甚幸,得知甚幸!”
“我心学一脉,乃释道儒三学脱胎,奈何庄周道祖、宗禅古佛两道经义缺失,只余而今孟圣一道经义!那赵王孙之流,只不过是传承之鞘而已,待我离开之后,吾那初一徒儿,还望怀安兄多多照看!”王明阳有些低沉的开口一句。
周怀安神色不变,心头却是莫名有些震动,安慰一笑,开口而道:“守仁兄,你却恁地滑头,此子身上平乱诀的气息,你却当我看不出来么?”
“哈哈哈哈,见笑见笑!此徒你我皆半,如此一来,平乱诀虽是你学宫镇宫法诀,传于吾徒,却也不碍了吧!”王明阳嘿嘿笑着而道。
“你这老滑头,且看此子机缘了,若此子真能达到传说中的那一境界,我便将此子引入我师门下又如何,守仁兄且安心!”周怀安并没有去问及中土祖洲之事,只是应下了一徒两分的承诺。
“如此甚好!那便且看你我之徒能在燕无敌那蛮子的凶戟之下,支撑几个回合,若是不支,还望怀安兄出手制止!”
“理当如此!”
一应一答之间,王明阳和周怀安两人便以达成一致,再次将目光望向了那演武场上。
“燕小鸟,你特么卑鄙、无耻、下流、不当人子,有种把那凶戟放下,小爷我把你打出屎来……”
“燕麻雀,亏得你还敢厚颜无耻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