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求存,若是挡不住燕鸿鹄的鲲鹏连击,若是无法想到办法改变局面,可以想象得到,宁初一便只有一个下场。
这算不上是公平一战,但却也没有其他任何人插手,再加上之前宁赤歌所言之语,宁初一根本无法从外部借到任何的力量。
轰鸣不断,即便是在气血烘炉当中,宁初一也能够感觉到燕鸿鹄的那种浩瀚猛击。
一道金鹏术,一道神鲲诀,再加上燕鸿鹄天生相合的太阴太阳本源之力,最起码在这演武场上,燕鸿鹄就像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停!”
近乎绝望,宁初一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血烘炉,再也无法支撑太长的世间,在又一次的承受了燕鸿鹄的爆裂一击之后,整个人在气血烘炉当中发出大吼之声。
燕鸿鹄此时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早已认定,宁初一是自己的掌中餐,逃无可逃,脚踏墨海浮沉,如同一尊北海魔神一样稍作停顿,望着那几近崩碎开来的气血烘炉,眼神犀利如剑,似乎要直接穿过那烘炉壁障,没入到烘炉世界当中。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燕鸿鹄言语嚣张,但此时此刻的燕鸿鹄,却也拥有这样的资格。
场中几近崩碎的气血烘炉渐渐淡化,宁初一整个人狼狈无比的烘炉世界当中露出身形,胸腹之间的两道狰狞伤口已经愈合大半,脸上带着苦笑向着燕鸿鹄望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时候,我应该确实还打不过你!”宁初一体内镇龙桩疯狂运转,将一道道的精气从身体那一道清辉轮廓的门缝当中抽取而出,以一种狂暴的姿态,不断的凝练着自身的每一寸力量。
“如果只有这样的话,我送你上路!”
燕鸿鹄面色平淡,脚下巨浪一阵翻腾,有盖世神鲲如同一方黑色的巨陆一般,从无边墨海当中浮动而起,滔天之势,带着无上太阴之威,直接锁死了宁初一周身十丈场域,直接隔断了宁初一与天地元气沟通的可能性,不给宁初一任何恢复实力的机会。
“慢着!”
眼看着燕鸿鹄就要再次动手,宁初一咬了咬牙,一脸不甘的再次开口大喊出声。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燕鸿鹄脚下巨浪升腾,将燕鸿鹄捧入半空,将其衬托的越发如同一尊盖世神魔之子一样,气势威武。
“我以宁家三道真诀,换取一命!”
咬着牙,宁初一脸上一片屈辱无奈的神色,面对燕鸿鹄的强势,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
满场俱静,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前后的反差居然会如此之大。
毕竟,就在不满一个时辰之前,宁初一还在这演武场上,当着数千士卒和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无限度的折辱大业皇族燕家,只不过一眨眼,居然会如此折骨求饶,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糟乱的议论声很快便在演武场上响起,燕鸿鹄居高临下的从宁初一的身上扫过一眼,淡淡的开口而道:“你身上锋芒未散,孤如何信你!”
“你待怎样?”宁初一猛地仰头,深吸一口气息,体内镇龙桩愈发疯狂运转,大量的精气如同水银泄地一般的淌入宁初一的四肢百骸当中。
“叩首求饶,自废修行!”带着无边傲气的八个字在虚空响彻,让整个演武场瞬得寂静,燕鸿鹄如同一尊神祗一样将目光笼罩在宁初一的身上。
宁初一不言不语,浑身颤抖,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身上的气势忽明忽暗,似乎内心当中是在来回不断的挣扎着。
“柳师姐,你说这宁初一,不会真的跪地求饶吧!”高台之上,云姓女子满脸惊愕的看着场上的情形突变,心情竟然有些小紧张的向着身边柳纯儿问道。
“算我看错了这个无耻混蛋,此人该死!”柳纯儿更加愤怒,甚至愤怒的毫无缘由,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场中身形颤粟不已的宁初一。
“宁家废物,安敢欺孤,你找死!”
就在演武场上无数人都疯狂议论的时候,在演武场的中央,却是突的炸起一道宛若天雷一般的怒吼之声。
紧接着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当中,演武场上的燕鸿鹄,竟是愤怒无比的深吸一口气息,足足笼罩了大半个演武场的墨色黑海,被其一口吞入腹中。
双手结印,一道覆海打印倾天而下,有北海神鲲带着破灭一方世界的恐怖气息,疯狂的朝着宁初一猛轰而去。
“轰!”
乱石穿空破碎,有真空涟漪化作齑粉,肉眼可见的,真空壁障之上,一道拳印清晰可见,直入三尺有余。
燕鸿鹄怒极一击,淡淡在战力之上,竟是已经生生打破桎梏,列入到禁忌人物的行列当中。
“铛!”
有金铁交加的轰鸣声响起,漫天烟云散去,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一个崭新的气血烘炉如同滚地葫芦一样,从深坑当中滚出,落在演武场中。
大半人们都彻底呆滞当场,稍有清醒之人,在愣过片刻之后,尽皆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