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如诗,宁初一身穿一袭白衣,略显清秀,俊逸的面孔向着高台方向如同醉酒一样的王明阳身上看着,广阔的演武场四周,军甲如松而立,铁血战旗随风而扬。
这时候的半空当中,华服儒者已经是彻底乱了心神,带着痛失一切的狰狞与愤恨,剑光闪烁,刁钻毒辣,仿佛一条毒蛇肆意的吞吐着舌信。
“叮!”
伴随着那阴毒无比的剑光第一次刺到宁初一的身上,一连串金玉撞击的脆响声,在整个演武场上疯狂的连绵响起。
剑光如潮,只是瞬息之间,便将宁初一身上的白衣撕扯成千丝万缕。
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腱子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肉眼可见的,那虚空当中剑尖刺到宁初一肉身之上的地方,会有恐怖异兽的虚影从宁初一的体内深处荡漾而起,如同一道道水波的烙印,在宁初一的表皮之下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万兽护身,术法不沾。
若是实质长剑,不说什么神兵宝具,哪怕就是一些精钢打造的利刃,宁初一也不敢任凭对方肆意的攻击在自己的身上。
但偏偏就,华服儒者仗凭者自身修为高出宁初一两个小境界,竟是独独要用那气血凝形的手段来压制宁初一。
气机触动之下,宁初一体内的那万兽烙印开始渐渐复苏,那些被天道之劫硬生生洗练如宁初一本源血脉当中的神通之力渐渐复苏。
每一剑落下,宁初一身上便有一道相应的彩色光芒绽放而出。
宁初一从华服儒者的身上扫过一眼,带着满满的不屑与鄙夷,眼神很快便在再次落到了王明阳的身上,那一套蕴含着山水意志的歪扭拳法,也渐渐到了临近结束的时候。
“竖子嚣张,安敢辱我……”
被人彻底无视,华服儒者即便是平日里不要脸惯了,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忍不住脸上一片火烧通红之色。
“溜须拍马的小人,滚!”
被华服儒者晃来晃去的身影遮挡了视线,宁初一忍不住还是狂吼一声,眼神落在了极远处王明阳的一式拳路之上,顺手一推,自然天成的,宁初一身上的土形拳架的神形尽数融入到了宁初一的双手一推当中。
就像是很多时候人们没有用心,但却留下的神来之笔。
宁初一极度不耐烦的顺手一推,身上的浩荡气血,就如同不受控制一样的涌入到宁初一的双臂当中,须臾之间,一道虚无山影出现在宁初一的双掌之下,厚重无比的拳意将虚空都压的崩塌开来,真空涟漪在数时间尽数化作漫天齑粉,就好像,真的有一座大山,轰隆隆的撞向了华服儒者。
“隆!”
华服儒者手中的气血长剑瞬间崩碎,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里,华服儒者脸色大变的同时,整个人已经如同一叶柳絮一样的疯狂飘离出数十只米之远。
“轰!”
虚淡的山影如同炮弹一样的远远而去,最终落在了演武场接近边缘之处的平地之上,磅礴的拳劲疯狂炸碎,乱石穿空,粉碎音障。
漫天烟尘弥漫,继而渐渐落下,一个足有方圆数十米大小的巨坑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真尼玛孙子,不敢打就趁早跪地求饶,别耽搁小爷我的大好机缘!”
看着华服儒者狼狈无比的闪躲形态,宁初一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扭头再次向着高台之上王明阳望去。
瞬时间,华服儒者脸上的神色一阵铁青、一阵通红,继而化作了无比的漆黑,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种狠辣无比的决绝之色。
“圣人有云,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岩墙之下!”
“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梏桎死者,非正命也……”
朗朗读书声,从华服儒者的口中念起,只是须臾之间,一道决绝无比的惨烈杀气开始在华服儒者的身上凝聚而起。
杀气有三种,寻常武者,搏命之时,有狠厉凶残的的心绪诞生,由内而外,透出凶厉之气,被称之为杀气,吓唬寻常普通人,或许极为有用,但对于有过生死厮杀经历的武者而言,这种杀气,很难对敌人产生作用。
第二种,乃是杀伐之人,若疆场老兵之列,杀人如麻,那种生死搏杀之时的凶厉之气几近成为了武者身上的一种气息特质,无法收敛,铁血凶赫、冷漠无情,对任何生灵都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第三种,则是一种意志之力的气息展现,平日里将这一道意志藏在身体当中,以读书、自残、垂钓、书画、音乐等种种方法打磨,将养无数时光之后,一经爆发,便有着种种神异的效用,可以具化成为实质的杀伤力,也可以极大的增强攻伐之术的威能。
便如同此时此刻的华服儒者,谁也没有想到的,这么一个平日里溜须拍马、狐假虎威的狗腿子之辈,竟然蕴养着一门无比决绝惨烈的杀伐剑技。
尽心剑法,儒家武道当中,最为决绝、最为惨烈的杀伐剑法之一。
传闻上古之时,有儒家圣人尚未成道之时,曾落入到妖魔世界,被人奴役,这位圣人终日兢兢业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