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山的县衙设在永平镇,也离林家村不远。八个衙役一个捕头,押着三伙人浩浩荡荡的走在镇里的大街上那。
刚进镇里就见一条直直的大道上零零落落的全是商铺。走几步基本都是推车卖东西的。叫卖声不断。抬眼望去基本都是青砖黑瓦,房屋更是鳞次栉比多的数不胜数。
吴衡虽在人群中看到镇里如此繁华,不由感慨“这发达程度远远高于自己想象的程度,难怪大宋这么发达,连镇上都是如此繁华”其实吴衡不知道的是,铅山之所以如此繁华在于信江水量大,;航运发达,在整个江南西路是有名的重镇。
四百多号人就这样被九个官府的人带入县衙。看的周边人那是目瞪口呆,有人不禁问道“这是咋回事咧,一下子抓住这么多人”
“啊,你还不知道啊,吴家庄因为一百亩良田跟林员外干上了。听说打的那个惨哟,简直是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哟,,,,,”路人甲在那吹上了,弄得跟他亲眼所见般。
“是啊,听说知县大人连忙调派陈捕头去现场阻止厮杀了”
“那算什么,我听说青牛帮以后见吴家庄的人就收拾啊”
路人议论纷纷,大型斗殴虽然不会少见,但是四百号人集体斗殴确实少的可怜。再说这些人全部一股脑的带到县衙里面。
县衙大概有一亩田那么大,,县衙门口立着一口登闻鼓,比成人还高出一个头。再看那大门更是宽大。丈高九尺七,朱红色大门上的铜钉更加大气。
门口那两个镇门大石狮,一坐一卧眼神凶悍无比。大门之上一个牌匾上写着铅山县衙四个大字,四个字写的龙飞凤舞,并没有那种文人的骚。更显那种洒脱。
县衙里面本该是严肃无比的,但是四百多号人挤进去,显得吵杂不堪。不管再怎么严肃的地方,突然让四百多的汉子挤进去也会变得威严感爆跌。
首位上已经有位身着青衫官袍,定眼一看那是上等的官织丝绸,里面穿着白色罗中单,外面扎着罗料的大带,身上挂着锦绶,玉佩。头上那直角幞头大乌纱帽更是凸显他是父母官。
这位父母官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脸上菱角分明。更多加了一股英气。父母官一股子寒气的望着堂下挤满的人群,甚至都挤到院子里来了。眼神十分犀利,似要吞火般,脸沉得跟深潭那般阴冷。
坐在一旁的县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拍桌叫到“都肃静,公堂之上哪容如此多刁民放肆”
顿时公堂之上鸦雀无声,看来官就是官,天生在农民心中就是高高在上的,不管是多么的小的官。
县丞继续说道“你们闲杂人等都去院子里候着,几个主要闹事的留在公堂上,不知你们可有意见”
县丞说着向首座的知县大人点头示意。知县大人这才脸色缓了缓点了点头。吴衡刚想走出来,就见他姐夫连忙拦住,对他摇头示意。意思是说让他不要强出头。
就在他两商议的时候,胡家湾的秋哥儿,林员外都胆怯的走出来,连忙跪下道。“见过大人。”
吴衡见到此幕,笑着摇摇头。然后毅然决然的他出去。挺着胸脯道“在下吴衡见过大人”仅仅只是鞠了个躬。然后笔直的挺立在公堂中间,那股傲气闪的知县不禁紧皱眉头。
那股傲气,使人忽视了吴衡的遍体鳞伤,忽视了他身上的破布麻衣,忽视脚上那双发黑的草鞋。但是却不能忽视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那气势气吞江河,压的让人难受。这种气势只有在同僚韩侂胄身上感受到。这知县才三十多岁,正值年少气盛之时。
知县这时仰治住怒气中气十足的道“哦,为何这位公子公堂见官不跪?难道是鄙视本官吗?”语气中充满不满。
吴衡并没有因为那位知县的几句话而下跪,而是不卑不吭的道“启禀大人,小乃是读书人。据我大宋律法而言士子见官不用下跪。”
这时知县大人看到他这样说并没有感到满意反而因为他的骄纵感到反感,但是没有表现太明显。还是慢悠悠道“那敢问公子可有功名在身?即身为士子为何参与带领村民斗殴,你可知这是什么大罪”
“小子并未考取任何功名,带领村民也是情势所迫。望大人开恩”吴衡深深的鞠了一躬。
“哈哈哈,并未考取功名也能配的上士子?那天下不是人人都是士子了?”或许是知县大人被气昏了,说出这句话来。
吴衡并未有过激反应,还是淡淡的道“读书人的标准不一定要功名,那敢问临安那些高门衙门他们是不是考取了什么功名吗、。他们是否算什么士子?”
“这。。.””知县顿时哑舌,然后挥挥手道“你要站着遍站着本官允了,但是你这犯的罪可要好好的审审”
听到这话时候林员外嘴角不由一咧,原来是在那暗笑。林员外心道“就你这小子,没有拿银子贿赂上官也就算了,还惹他生气,看来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阳光射入大堂之上,一丝阳光照在知县头顶那块正大光明那块匾额上面。显得这个公堂之上闪着阵阵正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