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拳护胸,摆开架势,一套四海拳使得呼呼生风,拳出脚踢间的架式极为地道。若是以前的那个刘驽,即便能赢下他,恐怕也得费下九牛二虎之力,说不定还会两败俱伤。然而此刻的刘驽今非昔比,他憨憨一笑,摆开契丹散手的起手势“一字天马”准备迎敌。
那翻鲸帮堂主见后脸色十分不屑,凡是习武之人无不知晓,这契丹散手在武林中算是三四流的武功,哪里比得上中原武林底蕴深厚,各门各派的武功皆是大有出处。如他这般高手,又怎能将契丹散手这等武功放在眼里。
火头陀此前从未造访过草原,心中对契丹散手这门外族功夫生起了一点兴趣,于是笑吟吟地盯着刘驽与那翻鲸帮堂主看,至于两人之间的胜负,他却是一点也不关心。本组中人皆以火头陀为首,见他有意观摩这场比赛,直道其中有甚么奥妙,纷纷也跟过来观看。
刘驽见观看者众多,眉头微微一皱,眼前情形并不合他的本意,万一稍有不慎便会原形毕露,那时候想再隐藏自己势必难若登天。他正思索间,那翻鲸帮堂主已是急不可耐,挥着拳头向他冲了过来。
刘驽身子向旁微微一闪,看似凶险,却十分轻易地躲开了对方的拳头。他不欲轻易在众人面前显露雄厚至极的真气,仅以**力量使出一招“飞火流星”窜至其身后,挥拳捣向其后心。
那翻鲸帮堂主本料能在一拳间胜出,此刻见形势陡转,急忙回身格挡刘驽的拳头。刘驽此刻对武学的理解,早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即便是普通的契丹散手,在他手下也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那翻鲸帮堂主并未见他的拳头怎动,自己却始终闪躲不开,啊地惨叫一声,被他击中小腹,往旁退开数步。
刘驽这一掌仅用了极其微弱的力道,即便是站在一旁观看的火头陀等人也已看出,其实这一掌的力量并不甚重。那翻鲸帮堂主立稳足步之后,双手护在丹田,试着调理气息,觉察体内真气的流动丝毫无碍,便又放心大胆地向刘驽攻了过来。
刘驽见他攻来,急忙向前走出数步,见对方紧跟不饶,随即腰身后仰,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身子往后倒仰,双拳向后急攻,使出遥辇泰所授的“倒灌天河”来。
那翻鲸帮堂主看见一团拳影直向自己面门招呼过来,连忙用手护住胸前,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去护,刘驽的双拳总能寻得着空隙趁机打进来,星星点点地砸在他的身上。
刘驽未在拳头上使甚么力道,只是一双肉拳硬打,这翻鲸帮堂主已是叫痛不住,脚下步伐连连往后退去。他胸前肋骨虽是一根未断,却吃痛不过,几个纵跃跳至一旁,双手不停地在胸前揉搓消痛。
火头陀见状一笑,看着吐蕃小厮装扮的刘驽,心中暗道:“此人虽然武功不入流,倒是机灵得很,打人的机会一次都不会错过。只可惜其内力弱了些,否则这个翻鲸帮堂主恐怕早已被他打倒在地了。”
这翻鲸帮堂主此刻再也不敢小觑面前的这个吐蕃小厮,他大叫一声猱身直上,双拳挥得忽忽生风,直朝刘驽攻了过来。刘驽不欲再与他消耗下去,双手穿过对方的拳头接着一翻,紧紧掐住其两肩锁骨。
那翻鲸帮堂主痛得仰天大叫一声,刘驽趁机迈步直上,右腿勾住其膝弯一带,将其按倒在地,翻身骑在其身上,双拳连挥,使开本乡午沟村妇女在河畔洗衣吵架时最常用的“王八拳”,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这位翻鲸帮堂主的身上。
这翻鲸帮堂主在地上挣扎不起,痛得接连求饶。刘驽松开手,从其身上站起,算是放过了他,如此又赢得了明日继续参与比试的资格。
这翻鲸帮堂主在众人的一片鄙夷声中站起身,直羞得面色通红。
“这都甚么人啊,也好意思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连王八拳都打不过!”
“是啊,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哎,翻鲸帮这下子在武林中丢大人喽,看他们的帮主吴黑子今后怎么见人,嘿嘿!”
他再也忍不住羞,转身冲入了人群之中,估计是这便要打道回府,再不好意思在这比武招亲大会上露脸了。
火头陀见比试已经结束,当仁不让地站出身来,跳入擂台场地之中,在场中大喊一声,“谁来与我决战!”
他武艺高强,众人昨日又见他出手辛辣,因此他连喊了数声,却是无人肯应他。最后众人不得不请来书记官,让他主持公道。书记官强行将一名通海门的少门主与火头陀安排在一起。
这通海门的少门主虽是世家子弟,却自幼习武,此番肯来参加比武大会,自然身怀不俗的艺业。他前昨两日的比试,皆是赢得十分漂亮,眼下虽是面对火头陀有些忐忑不安,但心想究竟不会差下太多,随即一跃跳进了场地。
身后几名随他跟来的几名仆人急得大喊,“少爷,你千万要小心!”那通海门少门主也不回头,答道:“放心,我没事,我们通海门也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
他手使一柄三尺三寸长的长剑,剑身上青光流转,想是通海门不可多得的宝物。若不是他少门主的身份,又怎能得此等宝剑傍身。他使剑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