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向李菁用内力传音道:“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再去换身装束。眼下是多事之秋,可别让那些吐蕃人认了出来,再找来寻仇。”
李菁嘿嘿一笑,传音回来,“没事,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故作不相识,前后往帐篷口走去。中原武林豪杰们见状纷纷往旁让路,有几名想趁机攀附的人冲上前朝李菁作揖,“李大侠,不知掌剑门下是否还要收徒。我有一个兄弟正好是习武良才,如能拜倒贵门之下,实在是荣幸之至!”
李菁一扬手,“不收,不收,我们掌剑门贵多不贵精,想要入在我们门下,那得有大机缘才行!”她撩开帘子,转身与刘驽出了帐篷,徒留下这些攀附之徒们悻悻地站在原地一阵哀叹。
天沙门的胡三远远地望着李菁的背影,面露神往之色,“这位李必胜大侠真乃是我们中原武林中百年不出的奇才,年纪如此轻轻便能扬名异域,想必连那崆峒派玉鹤真人、峨眉派金顶道长和青城派笑沧澜大侠和他比起来也是有所不及。有此人在,掌剑门必当声名远播,不出十年定能成为武林中数得着的名门大派!”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
“若是能在有生之年与这位李必胜大侠结交,我王永山也不枉此生了!”
“哎,这位李必胜大侠乃是神踪侠影,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结交得上的哇!”
“若依我说,只要能得这李必胜大侠传授一招两式,就够俺们这些人在江湖风风光光地过一生了。”
金虎帮帮主罗金虎大叹一声,道:“若是李必胜大侠愿意,我金虎堂愿意在他鞍前马后效命,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他门下那名先前逞嘴的弟子一伸大拇指,“师父您实在是高……”话还未说完,罗金虎一巴掌扇来,“你闭嘴!”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李必胜大侠自己说过,他在掌剑门排名第九,不知掌剑门前八位的大侠,他们的武功又是怎样地境界?”
众人细思极恐,“不得了,不得了,这个原本不起眼的掌剑门,这下子恐怕连天下第一的少林寺也压不住它了。”
在耶律氏营地中的某顶帐篷中,烧炭的炉子已因夜晚的寒冷支起,达鲁尔派的宗师那喀巴正坐在榻边生着闷气,他不过是带着仆人去见了一趟耶律适鲁,向其致以吐蕃老王的问候,回来后却发现自己帐篷里遭了贼,一行人带来的衣物丢了好几套之多。其中有一件绸衫是吐蕃老王亲自赐予他的,若不是重要的日子,他向来舍不得穿。
正在此时,哈普尔和吉摩德领着众师弟抬着副担架冲进了帐篷,一众汉子趴在地上,围着昏迷不醒的宗兰王子哭哭啼啼。那喀巴大吃了一惊,他急忙将右手食指贴在宗兰的人中处试了试鼻息,见了无呼吸,又急忙去试其脉搏,发现仍未动静,乃知人已是死去了多时。
那喀巴自知宗兰武艺高强,在自己的门下弟子中当属出类拔萃,一众师弟无人能比,能伤得了宗兰的人定是身藏惊人的艺业,绝非普通的武人可比。
他强自按捺住性子,听众弟子你一言我一句地详细讲明了事情经过,得知宗兰、吉摩德和哈普尔三人与那李必胜比武,结果三场连败。他又从弟子们口中听说,这个杀人的李必胜身穿吐蕃服饰,于是心中暗自琢磨道:难道这个李必胜是格鲁派的人,所以处处与我们作对?
要知道这些年大乘佛教刚在吐蕃国兴起,其中以达鲁尔派和格鲁派最强。而这两派之间又常年互不容让,经常互相攻讦,背地里暗挖墙角,拼命争夺信众。这几年达鲁尔派在那喀巴的主持下逐渐兴起,格鲁派的人见之眼红,双方已起过不少次争执。
这时,哈普尔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煞白,他跪在地上晃了几晃,再也坚持不住,随即晕倒在地。吉摩德急忙将他扶起,那喀巴走上前来察视,只见哈普尔双手筋骨寸断,乃是痛晕了过去,他能支撑到现在也实属一条硬汉。
那喀巴深深叹了一口气,心知这哈普尔的伤即便医好,这孩子的一身功夫也算是废了。格鲁派接连重创杀死自己门下最杰出的两大弟子,此仇可谓是不共戴天。他颇为烦恼地摇了摇头,接连摆手,命令座下弟子带着哈普尔下去医治,将宗兰王子抬下去用香料擦身防腐,务必不能对外人透露一丝半点宗兰王子已经身死的消息。
他坐回榻上,双目紧闭,任由弟子们战战兢兢地跪在面前也不令他们起身。若不是这帮弟子在外面仗着达鲁尔派的威名无端寻事,也不会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儿来。他坐在榻上沉思了片刻,说道:“此番寻事造头之人乃是吉摩德,现革去吉摩德本门亲传弟子身份,着你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吉摩德不敢不听,在地下接连磕头,“谢师傅宽宥之恩!”
那喀巴双手紧揪着榻上的被褥,他无察无觉之间潜运上了内力,将被褥捏得粉碎,破布破皮纷纷从榻上落下,看得一众弟子心惊。
他此番亲自率领门人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本是想助宗兰在比武招亲大会中夺得头筹,为吐蕃国立下一大功,由此获得吐蕃老王的欢心,为达鲁尔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