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转头望了望刘驽。刘驽明白她的意思,大踏步地走到众人面前,从怀中掏出黄色小瓶,道:“胭脂黄可以给你们,但是等大家出了这个石笼之后。一场比拼还是少不了的,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必须在这里了结!”
九毒老怪愣了一下,继而说道:“这个……是自然的!”刘驽见他答应,便走至李菁跟前,将小瓶中黄莹莹的颗粒倾倒在她的掌心之中。
未过片刻,李菁掌心中的胭脂黄已被雪蛛吃得干干净净。她对着刘驽笑道:“再倒一点!”刘驽回头望了眼花三娘,花三娘点点头,“都给她吧!”
“好的!”刘驽倒过黄瓶,直往李菁手上倒得干干净净,又用手指扣了扣。
也许是由于雪蛛已经吃得半饱的缘故,它这一次吃得有些慢。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它方才将李菁掌心中的胭脂黄吃了个干净。
遥辇泰惊异道:“没想到这么点大的蜘蛛,竟能吃下这么多的东西。”李菁笑道:“那是自然,如果还有,它还能吃!”
刘驽顺着笼外石桥方向,一直眺望向远方,只见外面投来光线越来越暗,竟开始有些隐隐约约的。他的心里一阵焦躁,不耐烦向李菁问道:“你的雪蛛现在可以吐丝了么?”
李菁道:“哪里有这么快!它还得消化一会儿呢。”刘驽的目光落在她的掌心之中,只见那只雪蛛努力地张开腿,似是在竭力地挣扎。
雪白的蛛背逐渐变得隐隐发黑,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蛛背上的黑色开始清晰起来,进而凝聚成线,在蛛背上形成纵横交错的花纹。
与此同时,蜘蛛的身体开始颤抖,如同筛糠一般,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众人的眼睛皆是在盯着雪蛛在看,他们一想到自己的性命便系在这小小的血珠身上,心中便忐忑不已。
当石桥对面远处的光亮,微弱到只剩下一丝星光时,雪蛛终于停止了颤抖。它仰起身子,在李菁的掌心中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同时发出一声“呲!!!”的嘶鸣。
▽,m..c≈om 这声音虽是十分刺耳,在众人听起来却是十分地舒服。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阴暗寂冷的鬼地方,众人心中皆是激动不已。
李菁笑道:“成了!”她用手掌轻轻托着雪蛛,沿着独剩的那一根钟乳石柱开始吐丝。雪蛛的丝吐得极慢,同时也是极细。在昏暗的光线下,即便将眼睛凑至跟前,也看不清楚蛛丝的所在。
李菁扬了扬手,“请诸位稍微离得远些,切莫别被蛛丝碰到,划着了可是要断手断腿的!”众人经她这么一吓,连忙往后退了数步,唯有刘驽立于原地不退。
李菁望着他,说道:“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刘驽道:“你不也在这儿么,我干嘛要退?”“真是个犟小子!”李菁低声骂了一句,随即不再管他。
公孙茂点燃了火折子,在微微摇曳的火光下,雪蛛绕着钟乳石柱开始徐徐吐线。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它吐出的丝总共方才六七寸长。陆圣妍有些焦急,“这样下去还需要多久?”
李菁耸了耸肩,道:“我也想快些,但是这雪蛛现在吐线就这么慢,今后恐怕也快不了了。”她说完没多久,公孙茂手中的火折子突然燃尽熄灭,石笼里陷入一片漆黑。
公孙茂朝着约莫是人群的方向,问道:“你们还有火折子吗?”等待他的是无边的寂静,还有众人的沉默。
此时此刻,刘驽甚么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耳朵警惕地竖起,不放过一丝声音。他突然感到右手指端一凉,似是有人在用甚物触碰自己。他伸手接过,似是一根棒子。有一个声音悄悄响起,“擦亮它!”听声音应该是越兀室离。
刘驽握住那棒子,往钟乳石柱上一划,一道晶莹的绿光闪起,照亮了众人的面孔。同时他才看清,原来自己手中握住的乃是一根死人的腿骨,直吓得他急忙要撒手。越兀室离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不要扔!”
刘驽勉强重新握紧那根腿骨,直感到掌心有一片凹凸之感。他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骨头上竟有文字?或许这才是越兀室离将骨头递给自己的真正用意吧。”他握紧手中的死人腿骨,一次又一次地划向石柱,发出莹莹的绿光。
众人的面孔在绿光照映之下或是忧愁,或是兴奋,不一而足。花三娘瞅着地上的唐峰,眼珠一转,“我要办点事儿,刘驽,你先不要擦骨棒了好不好?”韦图南看透了自己的这个师妹,“你要办事儿,那就离远一点!”
花三娘笑道:“好,好!”她拎起唐峰往石台的另一侧奔去,似是有些等不及。
只见她将手指在唐峰唇边一抹,为他解开了部分毒性。唐峰惨叫道:“王夫人,饶命啊,不要啊!”
他叫得越惨,花三娘笑得越欢,“瞧你鬼灵精的,老娘伤心得不得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刘驽听了有些糊涂,向韦图南问道:“大师父,他们是要去干什么?”韦图南喝道:“你个娃娃家的,别问!”直吓得刘驽打了个战栗。
石台背后响起唐峰的阵阵惨叫声,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