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契力尔可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图鲁那的话,即便是在他决定了出兵石河子之后,他依然不断从更新的情报中进行分析着各种可能的蛛丝马迹。
不过从各种情报分析都证明了图鲁那说的都是真话——王汉新的主力在东线,西线的防御主力是铁勒部和乌孙国的兵力,还包括了一部分十三部众的兵力以及部分的绢之**队。但是很明显王汉新已经注意到西线有可能成为阿比契力尔攻击的目标,因此他正在逐步调整部署,越来越多的绢之**队正在源源不断的被调往西线加强防御。阿比契力尔明白这样下去很快王汉新就能在西线巩固他的防守,那时候突契军再要进兵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了。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图鲁那以及毕图木的忠诚,因为他们能否及时反水将是能否夺取石河子的关键。
为了确保安全,阿比契力尔把负责突破石河子的主力兵团分成了前后两股,前锋两万人由右贤王巴德尔率领,阿比契力尔本人则带领四万大军殿后。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防止毕图木的举动有诈,万一真是这样凭借阿比契力尔的主力兵团要营救出巴德尔的部队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阿比契力尔知道石河子这一带无法展开太多的兵力,如果六万大军一下子涌进去反而不好展开。
突契军发挥了令人惊叹的机动能力,仅用了三天就前出到了石河子附近,这是绢之**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的高速机动能力。就此阿比契力尔可以确定在石河子的敌军总兵力只有七千,这个数字相信已经王汉新能在这里部署兵力的极限了,这个兵力如果突契军硬攻当然能够攻克,但是也必然会遭受相当的损失。可是如果敌军中的一千五百人反水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根据图鲁那的说法,突契军一旦到达可以在夜间燃起三堆篝火作为信号,而毕图木则会在自己的防区同样燃起三堆篝火作为回应,这样突契军就能够知道哪些地方是可以安全通过的地带,而剩余的地方则是乌孙国驻防的据点,现在则还有绢之**队。
趁着夜色,巴德尔命令部下燃起篝火,很快石河子方向也出现了几处篝火的回应。
“妈的,毕图木这家伙还真不受待见啊。”巴德尔看到这些篝火堆后叹息道。从毕图木所驻守的几个点来看,显然他的部队已经被调到相对次要的位置上布防了,而且他们的位置还相对分散,这对于突契军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分散布置的阵型对于制造混乱很有好处。
“开始行动吧。你们是突契的勇士,即便有更加困难的情况你们也能应对自如的!去吧!把绢之国的士兵踩在我们的马蹄之下!”巴德尔鼓励着自己的将领,立即展开了行动。
突契军的行动不可谓不犀利,他们分成了若干队借着夜色开始接近敌防区,为了掩盖马蹄发出的声音,他们一律用羊皮包裹着马蹄,然后牵着马前进,直到接近到只有一次冲锋能够达到的距离才翻身上马,一起发起进攻。
寂静的夜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所淹没,突契军的突然进攻显然把守军给打蒙了,乌孙国士兵和绢之**队四处乱窜,根本不知道敌军从何处来,也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
“什么嘛,绢之国派了个什么破烂指挥官么,这也太不像样子了。”巴德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这样的指挥能力,就算没有毕图木的反水,自己要攻克这片地区也是轻松愉悦的。此时他心里想的已经是如何在天亮前解决战斗,这样在阿比契力尔赶到时他就可以带队直扑乌孙国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绢之**队开始恢复了冷静,突契军遇到的抵抗明显变强了,进攻的速度很快就被遏制住了。
巴德尔立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因为他听到了特殊的弓弦声,那是绢之国的弩机发射时发出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应该不下两千!
如果绢之国的军队只有三千人的话,是不可能配备两千名弓弩手的,这意味着在这里存在着一支绢之国的精锐主力部队!
“立即派出游骑兵向毕图木的据点进攻!”巴德尔喝道。
“大人,这是为什么?那是友军啊!”部下不禁问道。
“笨蛋!如果他们真的是友军早就该向绢之**队展开进攻,制造混乱了!现在必须通过进攻告知敌军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并且要展开全面进攻,这样我们就能试探出他们究竟有多少兵力来!大汗就在我们的后面,如果我们的进攻不能取下石河子,那么要是连对手的虚实都摸不清的话,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向大汗复命吗?”
“是!大人。”巴德尔的呵斥让部下们都明白了眼下面临的真实状况。
“该死的图鲁那,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巴德尔咬牙切齿的骂道。既然这是个陷阱,那么自己必须做好随时撤军的准备了。
巴德尔的反应不能说慢,但是他却比王汉新晚了一步。如果他当机立断马上撤军的话,那么王汉新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立即完成包围圈,但是巴德尔只是准备撤军就给了王汉新这个时间,借着黑暗的掩护,绢之国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