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兴味索然的李天昊懒洋洋的用手支撑着脑袋心不在焉的听着穆勒的说法,布鲁克斯只得决定把自己放到主持会议的位置上来。
“各位,在下认为穆勒大人说得很符合实际情况,”布鲁克斯朗声说道:“不过在下以为所谓的败绩,是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的。比如说进攻未能攻取既定目标而撤退,可以视作败绩,也可以变成一次避免陷入敌军反击的成功撤退;遭遇战中处于不利境地而撤退也是败绩,但是如果能有一次有效的反击追兵的战果的话,就可以称之为平手;此外惜败和惨胜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尤其是对于普通士兵而言。”
“布鲁克斯大人是打算自欺欺人吗?”塞纳斯放出了充满毒针的言语。
布鲁克斯却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在下只是在针对穆勒大人忧虑的问题做解答而已。既然我们故意要以败绩来麻痹对手,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可能的在可控的范围内以小规模的进攻行动来完成这一点,这样显然更能控制我方的损失,也较容易达成预定目标。在下知道各位都不希望在自己的战历上增添败绩,但是很不幸的,诸位谁也逃脱不掉这个命运,只有让敌将舒尔亚和阿布拉赫赢遍了我军的高级将领,才能彻底蒙蔽迪卡尔二世的眼睛。”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情报主管雅莫突然开了口:“在下认为布鲁克斯大人说得很对。虽然在下并没有太多带兵打仗的经验,但是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要带兵打一场真假难辨的败仗可比打一场胜仗更劳心劳力得多。如果各位对自己的统率指挥能力有足够的信心的话,倒不妨把这次的任务当做是一次挑战如何?看看谁更能把控好全局,既能蒙骗对手,又能控制住全局。”
雅莫的这番话像一根针一样扎到了李天昊的耳膜里,李天昊浑身一激灵,突然坐直了身体,道:“雅莫的这话有意思!我们不如来打个赌,看谁输谁赢,输了的人就罚他和阿拉姆练习!”
布鲁克斯听了真是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李天昊不在状态时的表现就像个孩子,这种军国大事他竟然想用来打赌,未免也太儿戏了。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让这位爷提起了兴趣来了,因此他决定打压一下李天昊的这个想法:“亲王殿下的提议倒是很有趣,不过亲王殿下您不能参加这个赌约。”
“为什么?”这不是李天昊一个人问出来的,阿拉姆和塞纳斯两人也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布鲁克斯瞪了这两人一眼,道:“亲王殿下是不能出战的。我军所有的将领都可以败给舒尔亚和阿布拉赫,唯独亲王殿下不行。因为亲王殿下亲征则必定是大举行动,如果没能达到作战目的,无论什么样的掩饰都不能让士兵们真正信服,而且我等皆可落败,唯独亲王殿下的威名不可以蒙受污点。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根据我们战后对战争经过的分析发现,舒尔亚和阿布拉赫这两位将军的确是相当厉害,但是他们对于布阵的能力和实战指挥时的各部联动还是比不上阿德勒姆的,他们所露出的破绽或许我们会弃之不顾,但是亲王殿下的秉性所然,一定会忍不住对其弱点痛下杀手,导致我们的计划全盘落空的。”
布鲁克斯的话在众人中引起了一阵哄笑,因为他说的恰恰是李天昊的优点,同时也是弱点。
李天昊则一脸的不高兴:“你是说想让我一直呆在后方什么事情都不干?那我不如干脆去艾希提顿或者孟菲斯搞经济建设去算了!”
布鲁克斯笑了笑,道:“亲王殿下不要着急,事实上有一件事情雅莫和我没能来得及转告您。据情报显示,帕斯的珀农卡尔一世已经击败了与其分庭抗礼的鲁达内尔,降服了克巴尔多,斩杀了松格瑞斯,比哈布也已经战败逃亡进入阿鲁巴尼亚。这样一来,曾与这些势力结盟来获取稳固后方的迪卡尔二世与珀农卡尔一世就处于一种非常险恶的外交关系之中。如果我们能够趁着他们重新修好之前加以干涉的话,那么或许就可以和帕斯帝国缔结某种合约,要是能够让帕斯帝国对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事采取中立态度,并让我们的舰队进入帕斯湾的话”
李天昊的眼睛一亮:“那就可以从背后狠狠地给迪卡尔一脚,整个阿鲁巴尼亚海岸线都将不再安全!”
“正是如此!”布鲁克斯对于李天昊的战略敏感度向来有很高的评价,但更让他高兴的是此刻的李天昊终于展现出了战略家的兴奋,摆脱了开会至今的颓势:“如果亲王殿下您率领第二第三舰队一路沿着阿鲁巴尼亚的海岸线攻击的话,那么必定可以使得整个阿鲁巴尼亚陷入恐慌之中,如果能将阿鲁巴尼亚的海运完全加以封锁的话,也就扼杀了阿鲁巴尼亚的一条重要经济来源,再配合上狄启尔海上第一舰队对其展开的袭扰作战,阿鲁巴尼亚将陷入外交上的完全孤立状态!就算我们在正面战场上输给阿鲁巴尼亚,却能在后方的战场上所向披靡,帕尔契的士气又怎么会受到影响呢?这样的结果只是增加了舒尔亚和阿布拉赫两个人的武勋,却让帕尔契获得实利,既可以达成我们的目的,又能进一步的削弱阿鲁巴尼亚的国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天昊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