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拉的宴席有多么华丽丰盛,也无法让阿德勒姆父子感到真正的愉悦欢欣,尤其是阿鲁法,在从尼西妮斯那里听到那番话以后,他深感父亲的安危实在系于这次的宴会,他的脸不由得变得僵硬起来。
“放松些,要处理状况的可不是你。”父亲阿德勒姆看出了他的神色有异,开口警告道。
“对不起,父亲大人。”
阿德勒姆轻声对儿子说道:“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宴会的气氛来破坏的话,这里的酒确实是少有的好酒,而且女主人也的确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难怪陛下会被她所魅惑。像你这样的小伙子的确要小心些,不要被她迷住了哟。”
“父亲大人!请不要拿您的亲生儿子开玩笑。”
“两位大人在说什么呢?”美艳的女主人注意到了父子两人的窃窃私语,便笑吟吟的问道。
阿德勒姆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出来对夫人有点不敬罢了。老夫劝犬子不要迷上夫人您,以免引来陛下的不快。”
苏拉咯咯笑道:“大人您真爱说笑,妾身可没有这样的自信,能迷倒令郎这样的少年呢。”
“夫人您太自谦了,以夫人的容貌恐怕世上少有能够不动心的男人啊。”
“也包括大人您吗?”苏拉说着便抛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阿德勒姆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老夫这把年纪了,纵然是心有余恐怕也早已力所不及了吧。”
苏拉掩口笑道:“大人果然自认不是凡夫俗子呢。”
阿德勒姆摆摆手笑道:“夫人言重了。我父子二人已经醉饱,应该趁着酒劲未起及早告辞,以免在夫人面前失态。”
苏拉笑道:“大人如何这就要走?难道您不想知道妾身为何要请大人来此吗?”
阿德勒姆笑了笑,道:“夫人恐怕是为陛下做耳目的吧?”
苏拉掩口笑道:“大人果然机敏过人。”
当下苏拉挥手示意左右都退下,然后才开口道:“想必大人您也听说了,此次陛下有意任命大人为西南边境的指挥官是妾身在陛下面前力荐的。”
既然已经屏退了左右,阿德勒姆也就不再顾忌,道:“不错,老夫确实有所耳闻,实在有劳夫人举荐之恩。只是这项任命至今为止尚未发出,恐怕就是夫人邀请老夫的目的所在吧?”
苏拉点头微笑道:“大人果然是聪明人,那妾身也就直言不讳了。大人您辞去大将军之职很符合陛下的利益,但是却不能完全消除陛下的戒心,因为您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陛下依然心有余悸。因此妾身举荐大人的时候,陛下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陛下担心的是大人您对他心怀不满,那么重新执掌兵权对陛下显然是不利的,因此才让妾身专程邀请您来,就是想由妾身出面来试探您是否愿意接受这个任命?”
“两个问题。第一,既然陛下对老夫多有猜忌,那么无论老夫如何选择都不能使得陛下真正安心,这试探究竟有什么意义呢?第二,夫人您为何要对老夫和盘托出陛下的意图呢?”
苏拉伸出手指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按,笑道:“这件事当然不能让陛下知道啦。因为陛下的做法并不符合妾身的愿望。的确,大人您分析得很正确,无论如何选择,陛下对于您的猜忌并不会减少,可是您是接受任命还是告老还乡对与妾身而言却是天差地别的。放眼整个阿鲁巴尼亚,能够如大人您一样智勇双全的将才并无第二人,能够与李天昊相抗衡者除大人您以外绝无仅有,因此您能否掌握边防兵权将直接关系到阿鲁巴尼亚与帕尔契战争的胜负,也关系到我儿吉尔慕斯的安危。
在今天以前,妾身与大人您是处于斗争的两端的,妾身的利益所在是让阿鲁巴尼亚为吉尔慕斯提供保护,大人您则尽力避免阿鲁巴尼亚卷入亚基与帕尔契之间的纷争,所以我们必然是互相博弈的。可是巴鲁德要塞一战,若非大人您的处置得当,我儿恐怕早已遭了李天昊的毒手,对此妾身铭感五内。也正是这一战将阿鲁巴尼亚彻底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由此我们之间的纷争也就不存在了。眼下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帕尔契,自然就应该携手相助,共抗强敌才是。”
阿德勒姆听了冷笑了一声,道:“夫人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确实,以夫人的立场而言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老夫又有何必要与夫人成为盟友呢?”
苏拉噗呲一笑:“大人这是故意和妾身闹别扭呢。您不必刻意隐瞒,从巴鲁德一战之中妾身已经看出来了,您总是选择对阿鲁巴尼亚最为有利的战略。在面对阿鲁巴尼亚切身利益的时候,您甚至不惜与帕尔契开战。在涉及到阿鲁巴尼亚子民生死存亡的事情时,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的,所以妾身对您接受这一任命充满了信心。”
“那么夫人您该如何向陛下回复呢?”
“这个大人不必担心,妾身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妾身会向陛下转达大人您对阿鲁巴尼亚的深深热爱以及拳拳报国之心。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您必定会毅然决然的站在对抗外敌入侵的第一线的,只要这个强敌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