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之前,卫州十四县的大大小小官员们,包括卫州的刺史,长史,别驾尽数到齐,每个人都给王汉新带来了丰厚的劳军物资。王汉新这才心满意足的宣布开席。
酒过三巡之后,王汉新突然开口道:“各位达人们,本将军此次奉诏讨贼,赖皇上天威,得以将贼军主力尽数包围在这牛背山里。只是下官有一事疑惑,还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众人皆道:“王讨逆过谦了,大人但有所问,我等敢不直言相告?”
王汉新笑了笑道:“各位大人,本将军也是到了这卫州地界上才知道了这个情况的。如今卫州人烟稀少,几乎无一人尚在田地中务农耕种,全都随了那贼军行动。而现如今贼军的主力已经被本将军围住,只需再过个一月必定竟数饿死,可是如此一来这卫州地界上便不再有年轻的壮劳力了,剩下一帮老弱妇孺能做什么?那样的话这卫州的农事必定无人去做,土地会越发荒芜下去。从长远打算的话,这么做无异于扬汤止沸,抱薪救火,请问各位达人对此有和良策?”
卫州刺史听了答道:“王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等也深知这其中利害,只是这些刁民不除,卫州将永无宁日。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壮士断腕,不得已而为之啊。”
王汉新面露难色,道:“只是此次本将军临行之前皇上曾有话交待本将军,说这卫州百姓会起兵造反,足见民心已失,因此平乱只是治标不是治本,若不能挽回民心,则今日扫平乱民则明日复起。卫州将无宁日可言。因此本将军一直在考虑有何良策可以既挽回民心又能平定此次混乱,让这卫州重新恢复平静。”
卫州刺史听了脸色一变,因为王汉新这话明显在说是因为卫州地方官们无能才导致这此的民变。他迟疑了片刻才道:“下官才疏学浅,想不出这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不知王大人有无良策?”
王汉新嘿嘿一笑,道:“本将军思来想去。还真想出来一个办法能两全其美。只是需要诸位大人鼎力相助才能办成此事,因此才相请诸位大人来此共同商讨此事。”
卫州刺史眼光一亮,道:“大人您既然有良策在心,那何不赐教我等?我等但有此能力,必定鼎力相助。”
王汉新摆摆手道:“大人言重了,这事儿一点也不难,只要问各位借一样东西就行了。”
“敢问王大人,是何物件?”
“就是诸位的项上人头!来呀,给我绑了!”王汉新说着说着突然一板脸。拍案叫道。
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众位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呼啦啦冲进帐内的士兵们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大人,王大人!你这是何意?!”众官员一起叫屈起来。
王汉新一只脚踏上了桌案,指着他们骂道:“就你们这群鸟人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你们扣下皇上救灾的钱粮中饱私囊,放贷粮食掠夺百姓,不思好好救灾造成瘟疫流行,逼得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无法生活!还互相勾结成党。私杀朝廷派来查探的官员,致使卫州百姓走投无路只能揭竿而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随便哪一条就够你们这些狗才死一百次了,还敢问老子什么意思?那么多百姓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就是一人赔一千条命都赔不完,你们还以为自己能活吗?今天我就是要拿你们的人头给这千千万万的百姓谢罪,为皇上重新赢回人心!”
卫州刺史喊道:“王汉新!你竟敢擅自诛杀朝廷命官!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王汉新听了这话劈手就把桌上的酒壶砸向了卫州刺史的脸上。顿时脸上被砸得鲜血迸流。王汉新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跟老子犟嘴!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就算是高丽国王一家子老子也全给他剁了!你个猪狗不如的瘟官老子不把你剖腹挖心就算你运气了!老子管你后台是谁!就算是你皇帝的亲爹老子也剁了你!”
周嗣义觉得王汉新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当今皇帝的亲爹不就是先皇吗?他居然连先皇都敢拿出来胡说八道,看起来这个恶名在外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大胆。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淋漓。
此时王汉新一挥手道:“来呀,把这群狗官押到山头上去!”
众军士答应一声,将众官员押了出去。此时王汉新才回过头来对周嗣义和陈氏兄弟道:“三位。请随我一起前去,也好给诸位义军做个见证。”
“王大人言重了,我等自当相随。”周嗣义抱拳道。
陈世化喜道:“王大人你可真是个好样的!这事儿办得痛快!”
陈世杰也道:“王大人能如此为百姓伸冤,真是功德无量!若卫州早得你来,我兄弟几个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山头之上,众军士已经大声呼喊将山谷内的义军喊了出来。
王汉新站上山头,朗声说道:“各位卫州的义军们!我知道你们原本都是本分的老百姓,如果能活得下去谁愿意冒死造反?都是被这帮无恶不作,伤天害理的狗官给祸害的!本将军奉皇上之命来给你们带个话。皇上说他做错了!他有负于诸位乡亲父老,没有